就在纪禾与花散里在绀田村的暮色中敲定关乎稻妻根基的计划时,荧和派蒙正踏上了一段沉重而令人心绪难平的旅程。
这是神里绫华委婉的请求,亲眼去看看,眼狩令究竟带来了什么。
他们的第一站是为等待约定之人留在绀田村的手岛先生。
失去神之眼后彻底遗忘等待的对象,陷入迷茫与空虚。
正正好的是,她就在纪某的全世界路过。
从地脉传送而来的旅行者并没有看到纪某人佝偻的身影,这可真是让老人家悲伤的故事。
刚到村口,就听见健次郎和真昼正在劝解手岛不要离开绀田村的声音。
远远听到声音的派蒙立马明白了这就是自己要找的人。
“那位想必就是绫华所说的人了,我们快过去看看吧!”
而在她们向民众打听消息的时候,纪某人并没有露面,只是在阴影中观望着一切。
“要我说,这事说不定跟「眼狩令」有关。”
“手岛先生明明什么都没做错,却被收缴了「神之眼」,然后他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
远处讨论的声音传入纪禾的耳中,然而纪某人没有任何表示。
不过是些被夺走的愿望罢了,比起绯木村,这甚至算的上恩赐。
等健次郎和真昼走远,纪禾才现出身形站在两人背后。
“看来附近的人都很尊敬……唔……”
正在说话的派蒙只感觉到一股熟悉的拉扯感在自己冠冕上传来。
话还没说完,小屁股已经已经下意识的落座,嘴里也神奇的多了一块粘牙的麦芽糖。
接下来的谈话就不用神之嘴出场了。
荧也感受到了纪禾的靠近,在纪禾顺手打完一套连招后才抱起双臂投过去一个询问的眼神。
“在这里做些小生意,正好见到你们从地脉传送过来。”
简短的说明自己的情况,纪禾的目光却一直投射在那个手岛的身上。
众生为**的轮廓镀上七种颜色的光辉,以此昭示,他们的权柄可以被企及。
人的渴望传达到天空岛,七神就要为他献出力量,这是命运的馈赠及其代价。
愿望与**无异,只有强烈的**才配让众神投下目光予以限制,并将其纳入法图纳之中作为柴薪。
“这就是失去神之眼的副作用?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一旁的荧见纪禾一直在盯着手岛看不由的问出声。
她相信这个神神秘秘的老家伙知道什么,至于是不是真偶然,那就当他是偶然吧。
听到这问题的纪禾收回了目光,副作用?
“也算是副作用吧,神之眼是权柄的碎屑,凡人要驱动神之眼依靠的就是自己的强烈的愿望。”
在提瓦特,强烈的情绪是拥有力量的。
迪锅巴能在执行官手中全身而退,他的父亲能以此击退魔龙乌萨。
年幼的申鹤能与魔神怨念厮杀,这一切固然有其他力量的加持,但是最重要的就是情绪与**。
说起迪锅巴跟他父亲,使用极高规格的邪眼,而愚人众第十席又一直空悬,甚至不给任何信息。
嗯?很合理对吧?那以后迪锅巴就是叛逃的第一个执行官了。
说回正题就是,组成提瓦特人灵魂的重要一部分被剥夺了。
这是一种开历史倒车的行为,模仿法涅斯的永恒,但是不吃法涅斯的教训。
法大王都不能阻止人的**,只能分化七光,你巴尔泽布还搞这一套。
有王莽之资啊兄弟。
“所以,我要阻止吗?”
“那得看你自己,这是你的旅行,不过,我的建议是,如果要去看,不要去看这些神之眼的持有者,而是去看看普通人。”
盯着荧金色的瞳孔,纪禾说的很认真。
“眼狩令不过是稻妻最无关紧要的东西,我的意思是,真正的罪恶从不在所谓的剥夺愿望上。”
少主的眼界还是需要放高一些,几个神之眼的无病呻吟并没有什么看头。
等在名椎滩上见识过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海只岛上知道什么叫周余黎民,靡有孑遗的时候。
再回首,谁还会对这些小事感怀?
“走吧,我带你去找找这位手岛先生到底遗忘了什么。”
一份三十年份的等待,这种东西也能得到神的注视,那天空岛真是够无聊的。
纪禾抱着被麦芽糖粘住嘴的派蒙,大步走向手岛先生屋旁的那棵大树。
树下放着一个不起眼的木箱,看起来有些年头了。
“喏,大概就在这里了。”
纪禾用下巴点了点木箱,这种对他来说珍贵的东西其实也并不珍贵,埋藏在土中不敢面对。
“一个人若真的遗忘了至关重要的东西,总会在常待的地方留下点蛛丝马迹。看看里面吧。”
荧疑惑地看了纪禾一眼,但还是蹲下身,打开了那个略显陈旧的木箱。
里面整齐地放着一叠信笺,纸张已经泛黄,但保存得相当完好。
她拿起最上面的一封,展开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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