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成为魔王候选 第128章 曾经的放弃的那个自己

“如果按你的说法，你不应该阻止她。毕竟我包养她也是会给钱的。比起赚着可怜的收入，被血汗钱被抽成拿，服务几十甚至上百个男人，又或者全身的画画被放到电影里让全社会人观看的公开处刑，这种做法算比较温和的那一类，当然，也是邪道无疑。”话语间，王夜缓缓走近。

“水原先生！你什么时候来的。”松山奈奈高兴的跟王夜打着招呼。

“来了一会儿。”王夜笑道。

“你终于承认了吗。”真条愤怒的看着王夜。

他怒火迅速被点燃，那并非是因为讨厌王夜，而是讨厌某种更深层的东西。

“是，或者不是？其实跟你没多大的关系。”

“像你这样的人我见得多了，利用甜蜜的梦想骗她们去床上，玩完之后就丢掉，还说什么梦想。那种愚蠢的梦想根本不可能实现，早就应该丢到垃圾桶里。”真条怒火中烧的说道。

是的，这一刻他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那么愤怒。那是因为名为梦想的东西。他被欺骗过，因为那是世上最大的谎言。正因为如此，在看到松山奈奈这个人的时候，他才会格外的愤怒。

并非讨厌她本身，那份贬低对准的是那个曾经的自己。

“你很愤怒。”王夜平静说道。

“没错，我在愤怒。”真条大喊道。

“你觉得这个国家很不公平对吧，明明有些人什么都不做就能拥有让人羡慕的优越生活，有些人明明已经很努力，却还只能在底层爬行。”

“用谎言欺骗我们，告诉我们这个世界多么美好，再把我们丢到这个残酷的世界里，还说什么为我们好。这就是垃圾世界，跟那些愚蠢的梦想一样。”真条破防大哭道。

“你可以放弃一切，也可以诅咒这个世界。憎恨、愤怒、不甘、无奈、叹息……都没问题。希望居于黑暗，那是你的事，但不要因此打扰身边心向光明的人。如果你觉得他们身上的那份希望太过耀眼，会灼伤你的双眼，可以离得远一点。没什么是一定的，也没什么是一定不要的。”王夜平静的述说着眼前这个人的真实。

他对松山奈奈的恶意源于一种因嫉妒而生的愤怒。因为他们曾是一类人，只不过真条放弃了。所以在看到松山奈奈坚持的时候才会格外愤怒，想让她也放弃。

他害怕松山奈奈会成功，那会映照出曾经那个无能、怯弱、放弃自己的身影。

“为什么要坚持那么愚蠢的事情？反正肯定做不到。”真条跪倒在地，咬牙哭泣道。

“意义这种事情从来都不是别人规定的是，而是自己给予的。为什么呢？为什么要坚持？这件事你应该问问当初诞生那个梦想的自己。”王夜看了他一眼，平静说道。

“……”真条愣在原地，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如果坚持不下去，放弃也没什么不好，那不是什么丢脸的事情。又或者哪天突然改变了想法，不想继续坚持。放弃并不意味着对自己认输。没错！坚持并不一能就能得到想要的结果，也不一定能成为世人眼中的成功者，不过，坚持下来的人肯定比放弃的人走得更远，这也是事实。”王夜淡定说道。

“……”真条陷入呆滞。

“要一起走吗，松山小姐？”见此，王夜看向松山奈奈。

“没问题，对了，刚才那位女生不在吗？”松山奈奈高兴说道，反应过来后又有些紧张。

“她就在前面等我。”

与爱丽莎汇合后，三人在下一个路口分开。

“刚才那两个人……就像一枚硬币的两面。”坡道上，爱丽莎若有所思。

“大多数人们很喜欢自欺欺人，但同时，人又很难完全骗过自己。矛盾而复杂。”

“这也是我们生而为人的证明之一。”爱丽莎笑道。

“爱丽莎以前也会有吗？”王夜好奇问道。

“有哦！还很严重。但自从来到主人身边后，我变得坦率多了。哪怕犯了过错，也能坦然面对。”爱丽莎笑道。

自欺欺人，但又无法完全骗过自己的心，这种感觉她也有。

“犯错？对你来说是一种很难得的体验。”王夜打趣道。

爱丽莎极少犯错，什么时候都一脸完美从容的样子，以至于自己都有些忘记她上次犯错是什么时候。

“是啊，所以请好好惩罚我吧，主人。”爱丽莎在王夜身边轻声说道。

“在这么下去，我感觉我会鼓励你犯错。”王夜笑容中带着苦恼。

晚餐后收拾完一切，爱丽莎带着香织来到王夜的房间。原本爱丽莎还以为王夜会展示他特殊的套话技巧，结果王夜才问了一句，香织就把所有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其中包括她之前跟织姬私下商量的事情。她再度明白王夜之前那句话的意思，名为水原香织的女人不会对水原夜王隐瞒任何事情。自然也不那么麻烦，什么事情直接问就好了。

而香织之所以主动接触深雪凛的女人就是想通过她的关系接触更多的信徒，然后由织姬用双眼识别出其中的星星，将名单收集起来送给王夜。

直接去公共场合这么做，很容易露出破绽，哪怕是发现了星星，也不容易跟上，接触的人数扩大意味着被发现的风险增加。利用这个奇怪教派当掩护，可以完美的隐藏她们真正的目的。

而之所以选择这个完全是因为偶然，因为这位深雪太太是香织小说的粉丝。

香织跪坐在王夜面前，平静的说完一切，没有为自己私下做事辩解，也没有说什么自己有苦衷之类的卖惨，甚至没说这些都是为了王夜好这种理由。

“这就是你们为了准备的惊喜吗。不过，怎么突然想这么做？”王夜好奇问道。

“我想跟夜永远在一起。如果战争失败的话，夜就会死，不能接受，不想接受！织姬说最快提高实力的办法就是找到这些散落的星辰。”香织的语气变得激动，在王夜的安抚下又变得平静下来。

“她的话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没错。”王夜温和的说道。

如果收集一份有才能者的名单，然后以教派布道的方式让他们完成圣约，不光能大范围施加能力，哪怕事情暴露了，也有神理教这个挡箭牌。自己可以处于安全的位置。

这大概就是织姬的打算。

“太好了！”香织露出由衷的笑容。

“不过，你们这样偷偷瞒着我冒险，惩罚还是必要的。”王夜笑了笑，放开香织说道。

“是！请惩罚我吧，夜！”香织突然换了一种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