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成为魔王候选 第17章 奇迹的代价

“我还以为你现在应该被勇者缠得脱不开身。”王夜淡淡说道。

“勇者，是为你准备的。”米尔迪斯笑道。

他的话也等于承诺了是他把勇者引到这座小岛的。

“我想也是。既然已经撕破脸，能不能满足我的一个好奇心。”想了想，王夜趁机问道。

眼前这位自以为胜券在握，应该能套出不少有用的情报。

“如果您问的是为什么要对您动手的话，我的回答是，你不应该被吾王选中。如果您是被其他王选中的人，我会很乐意支持您。但吾王的眼中只要有我就足够了，不需要第二位近臣。看到刚才那一幕，我更加确信，你不应该来这里。”话语间，米尔迪斯的表情变得扭曲。

王夜越是有才能，就越是坚定了他要干掉王夜的想法。他心中的女王只能由他这位忠犬守护，绝不容许出现第二个人。不说代替他，就连分走他的关注都不容许。

“恶魔的嫉妒，还真是有趣，不是吗。”王夜单手支撑下巴，饶有兴趣的看着眼前的恶魔。

“你很高兴？”

“我很喜欢你现在一脸嫉妒我嫉妒得要死，偏偏又不能亲自对我动手的表情。要说的话应该是，愉悦啊。”王夜此刻的微笑充斥着比米尔迪斯更强烈的魔性之感。

米尔迪斯顿时破防。他恨不得立即动手干掉这个魔王候选，但他知道这样是不行的，一旦他动手，一定会被女王发现。米尔迪斯异常抓狂，他极力想让王夜品尝到同样的痛苦。

死？眼前这个人不是会对死亡畏惧的人，那是不是还有其他办法。一定还有其他办法……

突然，一阵混乱中，米尔迪斯灵光一现，想到一个令王夜绝望的情报。

“尽管笑吧，你马上就笑不出来了，勇者。”米尔迪斯恢复自信的笑容。

“啊？勇者？”王夜不禁有些疑惑。

那两个人不在，那么叫的应该是我。

“你还不知道吧，未来的王啊。原本，您应该是作为勇者被召唤到这个世界。是吾王将您从天使的手中抢了过来，并让您成为候选者。按最初的世界线，您应该是拯救世界的英雄，而不是被世人憎恨的魔王。”米尔迪斯说出一个只有女王的心腹才能知道的事实。

没错！名为王夜的存在原本应该是被作为勇者拉到这个世界，在这个过程是他的女王将那位天使打伤，强行从对方手中将王夜抢了过来。

用勇者打败勇者！这正是女王的计划。

“哦，原来是这样啊。”王夜喃喃着，明白了什么。

以毒攻毒原来是这个意思。

“……”米尔迪斯愣住。他不理解。

“为什么你没有愤怒，没有生气？”王夜见此，不禁笑道。

“你说什么？”米尔迪斯脱口而出。

“你的表情好像正在这么说，我帮你说了出来。”

“为什么不愤怒？为什么不绝望？为什么没有憎恨？”米尔迪斯双手抓着自己的脸，愤怒到极点。

他不理解。为什么？为什么一个拯救世界的英雄变成令人憎恨的魔王后还能一脸平静，甚至连生气都没有。

“魔王也好，勇者也罢，对我来说，也就是一个开局的身份罢了。从我重新得到这份时间的那一刻起我就决定，我会按自己的意志来进行这场游戏，仅此而已。”王夜起身，直视米尔迪斯的双眼，语气异常坚定。

这一刻，米尔迪斯仿佛明白了什么。站在他眼前的是一位真正的王。

“你想以一己之力与两界为敌吗？”米尔迪斯下意识开口。

作为魔王却做着勇者的事情，身为勇者却堕落为魔王。他几乎可以确定，眼前这个男人以后肯定会被魔界与天堂双方都厌恶。这与喜好无关，只源于身份。

“我还没那么自大，我现在只想做些开心的事情。”王夜微笑着，仿佛刚才的气势就是另一个人。

“你的开心也要到此为止了。”

米尔迪斯说完后不久，人群从门外涌入，看到地上的尸体后，他们本能的产生恐惧，这并非对力量的恐惧，而是对危险的恐惧，狂热燃尽理性后，他们现在只想消除这个恐惧。现在的他们早已与之前不同，他们是超人，能赢。

“大家不要怕，只要有奇迹的力量，不管是死了，还是受伤，最终我们都能恢复。”彰田高举着手中的太刀，对众人高呼道。

“对呀，反正有奇迹在，怕什么。”一个男人恍然大悟。

“你们这些男人怂什么？再说了，那可是圣子大人，圣子是不会对我们真的动手的。”一个女人如此说道。

“抓住他后要不要留下些东西，这样就能让他一直放血。”

“好主意！每天取一些血肉，等他恢复再拿。”

……

“去吧，奇迹就在你们眼前。将他带上广场的十字架，神之血将汝等流下。”米尔迪斯此刻加上最后一把火。

高举着冷兵器的人群步步紧逼，眼神充满狂热与贪婪。

只要有奇迹，就没有牺牲，没有牺牲便没有死亡，也不用恐惧。高呼神应该为人牺牲的口号，连心中最后一丝挣扎也丢弃。

“人，真是无可救药啊。”王夜抬起右手，淡定吐出这句话。

话落，前面的一个男人突然惨叫，他双眼泛起紫光，紫色的光柱从他身上升起，将他整个笼罩其中，高近6米的光柱仿佛正在燃烧，将人完全束缚其中。

“什么？”米尔迪斯的笑容凝固。

一个、两个、三个……就像是引起连锁反应一样，数百道大小不一的光柱升起，人群一一倒下，其中有两个最为特殊。

彰田与岗田，他们的光柱顶升出一道印记，六道棱形以60度夹角向六个方向伸长，看上去就如同放大的雪花。这片雪花的中心是一球旋转着的小型光球，外围一道圆环将棱形连接。

“当汝等渴望着奇迹之时，是否思考过，这份奇迹背后隐藏的代价？”王夜看向地上的众人，眼中带着一丝轻蔑。

这便是圣约的强制回收，将人体本身作为熔炉燃烧，化为魔力尽数收回。自己的能力正常来说是人们使用得越久回报越大，最理想的做法是给某人奇迹，让他自由发挥。

强制回收意味着提前采摘，不等果实成熟。

“圣子啊，不，神啊，请原谅我，我再也不敢了。”岗田挣扎着爬向王夜。

“神啊，我错了。请原谅我，我愿意给你钱，把我所有的钱都给你，别杀我。”彰田挣扎着向王夜伸手，绝望的哀求。

王夜此刻看着众人，眼中没有丝毫的怜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