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在三国乱世 第250章 重返永宁

处理完吴郡的风波，徐康并未急于北返襄阳。江东腹地虽定，但更南方的疆土，他亦想亲眼看一看。尤其是那片他倾注了心血的地方。

“下一站，去永宁。”徐康对鲁肃和三女说道。

鲁肃有些意外：“主公，不先回会稽看看？孟建太守与稚虎营旧部，皆翘首以盼。”

徐康遥望南方，目光中带着一丝复杂的追忆：“会稽有公威和诸多老兄弟在，吾放心。倒是这临海郡……中平六年出兵交州离开，至今八载矣。”

“当年在此剿山越、兴屯田、筑城郭……种种情形，犹在眼前。不知如今，变成了何等模样？”

他语气中带着几分感慨，几分期待，甚至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近乡情怯”。毕竟，这里是他霸业的起点。

队伍再次启程，沿海南下。离开吴郡的紧张氛围，路途显得轻松了许多。徐康心情颇佳，时常弃车骑马，与三女并辔而行，指点江山。

“婉儿你看，”徐康指着远处一片整齐的梯田，“当年此地还是荆棘丛生，山越时常出没劫掠。我率军清剿后，便令军士与流民在此开垦，引山泉灌溉，方有今日之景。”

林婉顺着望去，但见田亩如带，绿意盎然，不由赞道：“夫君真乃经纬之才。化荒芜为沃土，活民无数。”

行至一处河口，但见帆樯如林，码头上货物堆积如山。徐康又对蔡琰笑道：

“琰儿，此地当年不过一小渔港，我见其水深港阔，便着力经营，鼓励海贸。如今看来，已初具规模。听闻已有商船往来交州、夷州（台湾），甚至更远。”

蔡琰颔首，清冷的眸子中也露出一丝赞许：“夫君开海贸之利，补陆路之不足，实乃拓展华夏声威于海外之举，功在千秋。”

大乔则对沿途的奇花异草、海天一色的景致更感兴趣，不时发出惊叹，缠着徐康问东问西。徐康也乐得解答，旅途充满了欢声笑语。

徐康看着身边笑靥如花的三位夫人，再望望这片日益富庶的土地，心中豪情涌动，暗自思忖：

“昔日离开时，此地初定，百废待兴。如今看来，后来者并未辜负我之期望。这江山，这美人，方是我徐承业平生所愿守护与拥有之物！”

这一日，队伍终于抵达了临海郡郡治——永宁。

远远望见永宁城墙，徐康便觉得眼眶有些发热。城墙比他离开时更加高大坚固，城郭范围也扩大了不少。城头上飘扬的“徐”字大旗和“汉”字旗，在海风中猎猎作响。

早有快马将消息报入城中。当徐康一行抵达城门外时，眼前景象让他动容！

以临海郡守为首的郡县官吏，皆身着官服，肃立道旁。而更多的，是闻讯赶来的永宁百姓！他们扶老携幼，箪食壶浆，将城门内外挤得水泄不通！

“恭迎镇南将军！”

“徐将军回来了！”

“将军，还记得小老儿吗？当年您分给俺家田地！”

“将军，尝尝新摘的果子！”

欢呼声、问候声此起彼伏，许多老人的眼中甚至闪烁着泪光。

他们还记得，是这位年轻的将军，带领他们赶走了山越的骚扰，分给了他们赖以生存的土地，建立了保护他们的城池和秩序。

郡守快步上前，激动地躬身行礼：“临海郡守率阖郡官吏、士绅、百姓，恭迎主公荣归故里！主公当年在此筚路蓝缕，开创基业，恩泽至今未绝！临海百姓，无日不感念主公恩德！”

临海郡困守是稚虎营出身，是徐康真正的亲信。

徐康连忙下马，亲手扶起郡守，又对周围百姓团团拱手，朗声道：

“诸位乡亲父老！徐康回来了！看到永宁如此繁华，百姓安居乐业，吾心甚慰！此非徐康一人之功，乃是在座诸位，以及历任官吏、全体临海百姓共同努力之结果！”

他的声音带着真挚的情感，传入每个百姓耳中，引来了更热烈的欢呼。林婉、蔡琰、大乔在车中看到这一幕，亦是心潮澎湃。

林婉低声道：“夫君如此得民心，实乃万民之福。” 蔡琰眼中异彩连连，大乔更是与有荣焉，骄傲地挺直了腰板。

入城之后，徐康婉拒了郡守安排的接风宴，只道：“不必铺张，吾只想随意走走看看。”

他携三女，仅带少数护卫，漫步在永宁的街巷之间。八年光阴，城市面貌变化巨大，更加繁华，但一些熟悉的角落依然如故。

他指着一处如今已是高大府衙的地方：“此地原是县衙，颇为破败，我在此处理了第一桩公务。”

又走到一棵大榕树下：“当年在此设粥棚，赈济流民，招募青壮入伍。”

行至一处工坊区，听闻里面传来织机声和工匠的号子，徐康笑道：“这是我当年设立的官营织造工坊，如今看来，规模扩大了不少。”

他一路走，一路说，将当年的艰辛与奋斗，化作平淡的讲述。三女静静地听着，仿佛能透过时光，看到那个年轻、锐意进取的徐承业。

行至旧居，那是一座简朴的小院，如今被官府妥善保管着。徐康推开院门，院中那棵他亲手种下的枇杷树已亭亭如盖。

他抚摸着粗糙的树干，沉默良久，轻声道：“当年离开时，此树刚种下一年，尚不及人高。如今，已是绿树成荫了。”

林婉柔声道：“树木如此，基业亦然。夫君当年于此地种下的，是希望之种，如今已在这临海，乃至荆扬益交，蔚然成荫。”

蔡琰亦轻声道：“睹物思人，感怀岁月，此乃人之常情。然夫君更应欣慰，昔日心血，已结出累累硕果。”

大乔虽不太懂这些感慨，却也乖巧地递上一杯水：“夫君，走了许久，喝口水吧。”

徐康接过水杯，看着身边三位善解人意的佳人，心中那点淡淡的感怀瞬间被温暖和满足取代。

他哈哈一笑，揽住三女的肩膀：

“是啊！旧地虽好，终是过往！有卿等在侧，这眼前、将来之盛世，方是吾心之所向！走，带你们去看看如今永宁最热闹的市舶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