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晓橙光 第47章 测验日的早餐：递错的笔与没说出口的话

周六早上，苏晓五点半就醒了。窗外的雨已经停了，天空放晴，阳光透过窗帘缝隙照在书桌上，刚好落在那条浅蓝色连衣裙上。她坐起来，揉了揉眼睛，想起今天的编程测验和晚上的烤鱼约会，心跳忍不住加快。

“晓晓，快起来！” 夏萌的声音从门外传来，还没等苏晓回应，她就推开门走进来，手里拿着一个化妆包，“赶紧洗漱，我帮你化个淡淡的桃花妆，保证陈屿看了移不开眼！”

苏晓笑着摇摇头，赶紧下床洗漱。夏萌帮她化完妆，又给她编了个侧边麻花辫，别上一个小小的珍珠发夹：“完美！你看镜子，是不是比平时好看多了？”

苏晓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颊透着淡淡的粉，眼睛因为化了内眼线显得更亮，确实比平时精致。她拿起帆布包，把昨天准备好的准考证、2b 铅笔和橡皮放进去，又特意带了一支黑色签字笔 —— 她记得陈屿上次说过，测验时用自己的笔顺手。

“对了，” 夏萌从包里拿出一个保温袋，递给苏晓，“我早上特意去食堂买的肉包和无糖豆浆，你给陈屿带去，他肯定没吃早饭。”

苏晓接过保温袋，心里暖暖的：“谢谢你，夏萌。”

“跟我客气什么！” 夏萌拍了拍她的肩膀，“晚上约会记得主动点，比如假装不小心碰到他的手，看看他的反应！”

苏晓脸一红，赶紧拿着保温袋出门了。走到男生宿舍楼下时，她看到陈屿正站在香樟树下，穿着一件白色短袖，背着黑色双肩包，手里拿着测验要用的笔记本电脑。他看到苏晓时，眼睛明显亮了一下，愣了几秒才开口：“你今天…… 很好看。”

苏晓的脸瞬间红了，赶紧把保温袋递给他：“夏萌买的，你没吃早饭吧？”

陈屿接过保温袋，指尖碰到她的手，两人都愣了一下，赶紧分开。他低头看着保温袋，声音有点轻：“谢谢，我本来想测验结束再吃的，没想到你……”

“快吃吧，不然凉了。” 苏晓打断他，怕自己再脸红下去。

陈屿点点头，拆开保温袋，拿出肉包咬了一口。肉包还是热的，肉馅的香味在嘴里散开，和高中时苏晓给他带的一模一样。他抬头看了苏晓一眼，她正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尖，阳光照在她的麻花辫上，发夹的珍珠闪着光，他忽然觉得，这样的早晨，好像比平时更让人安心。

两人一起往计算机系的测验教室走。路上，苏晓想起夏萌说的 “主动点”，犹豫了半天，还是开口：“测验的时候别太紧张，你复习得那么认真，肯定能过的。”

“嗯，” 陈屿点点头，“你文学史测验也加油，有不懂的地方，我……” 他想说 “我还能帮你复习”，但又觉得太刻意，改成了 “有不懂的可以问我，高中时我的语文也还行”。

苏晓笑了笑：“好啊，到时候可别嫌我烦。”

“不会。” 陈屿说，声音很认真。

到了测验教室门口，学生已经很多了。陈屿把没吃完的肉包和豆浆放进双肩包，拿出准考证：“你先在这里等我，我去把东西放在储物柜里，马上回来。”

“好。” 苏晓点点头，看着他走进教学楼。她站在门口，心里有点紧张，既担心陈屿测验不顺利，又期待晚上的烤鱼约会。这时，她看到林溪从旁边走过，手里拿着测验要用的文具，看到苏晓时，笑着点了点头，然后走进了教室。

苏晓心里忽然有点不是滋味，好像刚才的期待被浇了一盆冷水。她想起昨天图书馆里林溪问陈屿题目时的样子，不知道陈屿会不会在测验时也帮她。

没等多久，陈屿就回来了。他手里拿着两支笔，递给苏晓一支：“我多带了一支，你用这个吧，写起来顺手。”

苏晓接过笔，笔杆是她喜欢的磨砂材质，上面还印着一个小小的猫咪图案 —— 是高中时她最喜欢的款式。她抬头看着陈屿，想说 “谢谢”，却看到他的目光落在她的麻花辫上，眼神很软，好像有话要说，却又没开口。

测验开始后，教室里很安静，只有笔尖划过纸张的声音和偶尔的翻页声。苏晓坐在陈屿斜后方，能看到他低头写字的背影，他握笔的姿势没变，还是习惯把笔帽夹在指间。大概过了一个小时，她看到陈屿皱了皱眉，放下笔，好像在找什么。

苏晓心里一紧，想起他上次说笔没水的事，赶紧从笔袋里拿出那支黑色签字笔，轻轻站起来，绕到他旁边，把笔放在他桌角，小声说：“用这个。”

陈屿抬头看她，眼神里带着惊讶，然后接过笔，小声说了句 “谢谢”。两人的目光对视了几秒，苏晓能看到他眼底的光，像星星一样，她的心跳瞬间快了，赶紧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假装认真答题，可脸颊却一直发烫。

测验结束后，学生们陆续走出教室。陈屿走到苏晓身边，手里拿着那支签字笔：“还你，谢谢你，刚才笔突然没水了，差点慌了。”

“没事，” 苏晓接过笔，放进笔袋，“你考得怎么样？”

“还行，” 陈屿点点头，“大部分题目都会，就是最后一道编程题有点难，不过应该能写对。”

“那就好。” 苏晓笑了笑，心里的石头落了地。

两人一起往学校附近的烤鱼店走。路上，阳光很好，风吹过香樟树，叶子沙沙响。陈屿主动提起高中时的事：“记得高三那次模拟考，你数学考砸了，躲在操场哭，我给你递了包纸巾，你还跟我说‘再也不学数学了’。”

“哪有！” 苏晓脸一红，“我那时候就是太难过了，后来还不是乖乖刷题了。”

“嗯，” 陈屿笑了，眼睛弯成了月牙，“你那时候刷题到半夜，还在 qq 上跟我吐槽数学老师太严，结果第二天上课被老师点名回答问题，你还答得特别好。”

苏晓想起那些往事，也笑了：“那时候多亏你帮我讲题，不然我数学肯定考不上 A 大。”

“你自己努力，” 陈屿说，“我只是帮你梳理了一下知识点，主要还是你自己学进去了。”

说话间，两人走到了烤鱼店。老板看到他们，笑着打招呼：“你们来了？鲈鱼刚杀好，马上给你们烤。”

找位置坐下后，陈屿拿起菜单，递给苏晓：“你看看还要点什么菜，我记得你喜欢吃金针菇和豆腐。”

苏晓接过菜单，心里暖暖的。他还记得她喜欢吃的菜，比她自己还清楚。她点了金针菇、豆腐和一份青菜，递给陈屿：“够了，太多吃不完。”

“好。” 陈屿把菜单递给服务员，然后看着苏晓，犹豫了一下，开口：“昨天在图书馆，林溪问我题目，没打扰到你吧？”

苏晓愣了一下，没想到他会主动提这件事。她摇摇头：“没有，你们讨论题目而已。”

“她就是编程不太好，经常问同学问题，” 陈屿解释道，“我也就是帮她看看，没别的。”

苏晓心里忽然松了一口气，笑着说：“我知道，你本来就热心。”

烤鱼很快上来了，热气腾腾的，香味扑鼻。陈屿拿起筷子，帮苏晓夹了一块没刺的鱼肉：“小心烫，刚烤好的。”

苏晓接过鱼肉，放进嘴里，鲜美的味道在舌尖散开，和高中时他们一起吃的那家烤鱼店一模一样。她看着陈屿，想说 “我们现在这样，到底算不算试试”，可话到嘴边，又怕听到不好的答案，最终还是没说出口。

吃完烤鱼，陈屿送苏晓回学校。走到校门口时，他们看到了夏萌和赵磊，夏萌看到他们，笑着跑过来：“哟，约会回来啦？看你们笑得这么开心，肯定进展不错吧？”

苏晓脸一红，刚想解释，陈屿却只是尴尬地笑了笑，没说话。夏萌看了陈屿一眼，又看了看苏晓，眼神里带着疑惑，却没再多问。

和夏萌、赵磊分开后，陈屿送苏晓到女生宿舍楼下。他看着苏晓，犹豫了半天，开口：“今天…… 谢谢你的笔，还有早餐。”

“不用谢，” 苏晓点点头，“烤鱼也很好吃。”

“那我先走了，” 陈屿说，“下周有时间再一起复习。”

“好。” 苏晓看着他转身走了，心里有点失落。他没提晚上说的 “看电影”，也没提 “试试” 的关系，好像今天的烤鱼约会，只是普通的朋友聚餐。

回到宿舍，夏萌已经在等她了：“晓晓，怎么样？陈屿有没有跟你说什么特别的话？比如喜欢你之类的？”

苏晓摇摇头，坐在床上，把今天的事跟夏萌说了：“他主动解释了林溪的事，还帮我夹鱼肉，可他没提‘试试’的关系，也没说看电影的事。”

“他就是太木讷了！” 夏萌皱了皱眉，“你没主动问他吗？比如问他到底把你当朋友还是喜欢的人？”

“我不敢，” 苏晓说，“我怕他说只是朋友，那我们连现在这样的关系都维持不了。”

“你就是太胆小了！” 夏萌叹了口气，“不过没关系，至少他主动解释林溪的事，说明他在意你的感受，慢慢来，总会有进展的。”

苏晓点点头，心里却还是有点不安。她拿出手机，点开和陈屿的聊天框，想发 “今天谢谢你”，犹豫了半天，还是没发出去。

而此刻，男生宿舍里，陈屿正坐在书桌前，手里拿着那支苏晓递给他的黑色签字笔。赵磊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怎么样？今天烤鱼约会，跟苏晓说清楚了吗？”

陈屿摇摇头，把笔放在桌角：“没说，我怕她难过。”

“你总不能一直这样吧？” 赵磊叹了口气，“你要是真的把她当朋友，就跟她说清楚，别让她一直等；你要是喜欢她，就主动点，别总让她猜。”

陈屿没说话，拿起手机，点开和苏晓的聊天框。他想发 “今天很开心”，可手指悬在屏幕上，却不知道该怎么发。他看着屏幕上苏晓的头像 —— 是高中时他们一起拍的合照，苏晓笑得眼睛弯成了月牙，他心里的纠结又涌了上来：他到底该跟苏晓说清楚，还是继续这样 “试试” 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