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晓橙光 第6章 第一次值日：笨拙与帮忙

周一早上，苏晓特意早起了半小时。妈妈给她准备了早餐，还叮嘱她：“第一次值日，要好好跟陈屿合作，扫地要认真，别把垃圾落在角落里。” 苏晓点点头，把粉色橡皮和蓝色橡皮都放进铅笔盒里 —— 她想，今天值日，说不定会用到橡皮。

到学校时，陈屿已经在座位上了，手里拿着一把小扫帚，是他从家里带来的。“苏晓，你看，这是我妈妈给我买的小扫帚，扫地特别好用，” 陈屿举起扫帚，笑着说，“今天值日，我扫地，你擦黑板，好不好？” 苏晓点点头，她觉得擦黑板应该很简单，只要用黑板擦把字擦掉就行了。

上午的课很快就结束了，放学铃响后，同学们都背着书包走了，教室里只剩下苏晓和陈屿，还有满地的纸屑和粉笔头。陈屿拿起小扫帚，从教室后面开始扫地，动作麻利得像个小大人 —— 他把纸屑扫成一小堆，然后用簸箕装起来，倒进垃圾桶里，连桌腿底下的小纸屑都没放过。

苏晓抱着黑板擦站在讲台前，看着黑板上的字 —— 有语文老师写的 “小小的船”，还有数学老师写的 “20 以内加减法”，字写得很高，她踮着脚，胳膊举得高高的，才能碰到黑板中间的字，黑板上方的字怎么也够不到，只能着急地站在那里，手里的黑板擦都快攥紧了。

“我来帮你！” 陈屿突然放下扫帚跑过来，他看见苏晓踮着脚，胳膊都酸了，还够不到黑板上方的字，就从苏晓手里接过黑板擦，“你个子矮，我来擦上面，你擦下面，这样快。” 他胳膊一抬，就够到了黑板顶端，然后从左往右擦，动作很认真，粉笔灰落在他的校服肩上，像撒了层白霜。苏晓站在旁边，帮他递湿抹布 —— 陈屿说，擦完黑板要用湿抹布擦一遍，黑板才会更干净。

苏晓看着陈屿擦黑板的样子，他的眉头轻轻皱着，好像在做一件很重要的事，连粉笔灰落在他的头发上，他都没顾上拍。“陈屿，你头发上有粉笔灰，” 苏晓小声说，然后伸手帮他把粉笔灰拍掉，陈屿愣了一下，然后笑着说：“谢谢你，苏晓，我都没注意到。”

擦完黑板，陈屿又去扫地，苏晓则开始擦课桌。她拿着湿抹布，从第一排开始擦，擦到自己的课桌时，她特意擦得很认真，连桌缝里的橡皮屑都擦干净了。陈屿扫完地，走过来帮她擦课桌：“你擦下面的桌腿，我擦上面的桌面，这样更快。” 苏晓点点头，跟着陈屿一起擦，两人配合得很默契，不一会儿就擦完了一半的课桌。

擦到他们的同桌课桌时，陈屿突然指着桌面中间，笑着说：“苏晓，你看，咱们的三八线都快被擦没了。” 苏晓低头一看，果然，那道浅浅的铅笔线已经淡得几乎看不见了，只剩下光滑的木头纹理，像从来没划过一样。“其实我划三八线，就是想跟你玩，” 陈屿挠挠头，有点不好意思，“我哥说，同桌之间划三八线，就能多说话，我想跟你做朋友。”

苏晓听了，心里暖暖的，她笑着说：“我们已经是朋友了呀。” 陈屿点点头，眼睛亮晶晶的，好像比平时更亮了。两人继续擦课桌，很快就把所有的课桌都擦完了，教室里变得干干净净，连空气都好像更清新了。

值日结束时，苏晓要去提水桶倒水 —— 刚才擦黑板和课桌用的水都在水桶里，已经变脏了。她拎起水桶，却发现水桶很重，她只能勉强拎起来，走得很慢，生怕水洒出来。陈屿看见，赶紧跑过来，从她手里接过水桶：“我来，你力气小，别洒了，洒在地上会滑倒的。” 他拎着水桶，走得很稳，水一点都没洒出来。

苏晓跟在陈屿后面，看着他的背影，突然想起上周丢橡皮时，他帮自己找橡皮的样子，还有共享课本时，他推课本的动作。“谢谢你，陈屿，” 苏晓小声说，声音比平时大了些，“要是没有你，我今天肯定值日到很晚。”

陈屿回头咧嘴一笑，夕阳透过窗户照在他脸上，把他的脸染得红红的，像苹果一样：“不用谢，咱们是同桌，也是朋友，互相帮助是应该的。对了，明天下午有体育课，咱们可以一起玩跳绳，我带了跳绳，是蓝色的！”

苏晓点点头，心里满是期待 —— 她从来没玩过跳绳，不知道陈屿会不会教她。可她突然想起，自己的运动鞋有点小了，上次穿的时候，脚趾有点疼，要是明天体育课穿这双鞋，会不会跑不动？她走在槐树下，看着地上的槐花瓣，心里有点着急 —— 妈妈会不会给她买新的运动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