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晓橙光 第5章 初次排练：张哲的过度热情

连续三天的排练，张哲对苏晓的 “照顾” 越来越明显。每天早上，他都会提前在舞蹈房门口等苏晓，手里要么拿着她爱吃的豆沙包（不知道从哪里打听来的），要么提着温热的豆浆；排练时，他总是站在苏晓身边，手把手地纠正她的动作，偶尔还会帮她拂掉肩上的碎发；排练结束后，不管苏晓找什么借口，他都会 “顺路” 跟她走一段，聊些学校的趣事，或者问她 “今天的课难不难”。

苏晓心里的不安像潮水一样越来越满。她不是傻子，张哲的这些举动，早已超出了 “学长帮新生” 的范围。尤其是第四天早上，她刚走到舞蹈房门口，就看到张哲手里拿着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递到她面前：“苏晓，这个给你，昨天去文具店看到的，觉得你会喜欢。”

盒子里是一支银色的钢笔，笔身上刻着小小的 “晓” 字。苏晓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赶紧把盒子推回去：“学长，太贵重了，我不能要。”

“不贵重，就是一支普通的钢笔，” 张哲笑着把盒子塞到她手里，“你不是喜欢看书吗？用这支笔做笔记正好。别拒绝了，我特意给你挑的。”

苏晓攥着盒子，心里又慌又乱。这支钢笔一看就不便宜，而且还刻了她的名字，显然是特意准备的。她看着张哲的眼睛，里面满是期待，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 —— 她怕自己说出口，会让学长尴尬，也怕破坏了这份 “融洽” 的关系。

“谢谢学长。” 苏晓小声说，把盒子放进背包里，心里却像压了块石头，沉甸甸的。

那天的排练，苏晓一直心不在焉。张哲站在她身边纠正动作时，她能清晰地闻到他身上淡淡的肥皂味，感受到他呼吸时落在她耳边的热度，每次碰到他的手，她都会像触电一样缩回来。张哲好像没察觉到她的抗拒，依旧耐心地指导她，甚至在休息时，坐在她旁边，聊起了自己的家庭：“我家就在这座城市，爸妈都是老师，他们也希望我以后能当老师，或者考公务员。”

苏晓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心里却在想：该怎么拒绝学长的好意？再这样下去，她真的要撑不住了。

排练结束时，天已经黑透了。外面下起了小雨，淅淅沥沥的，打在窗户上发出 “嗒嗒” 的响。张哲从包里拿出一把伞，递给苏晓：“下雨了，你拿着伞，我宿舍离得近，跑回去就行。”

“不用了学长，我…… 我等雨停了再走。” 苏晓赶紧说，她实在不想再接受学长的东西了。

“雨一时半会儿停不了，” 张哲把伞塞到她手里，“拿着吧，明天排练再还给我就行。对了，我送你到宿舍楼下，下雨天路滑，你一个人走不安全。”

这一次，苏晓没找到拒绝的理由。雨越下越大，张哲撑着伞，走在她身边，伞面明显偏向她这边，他的肩膀很快就被雨水打湿了。苏晓看着他湿透的肩膀，心里有点过意不去：“学长，你把伞往你那边挪挪吧，你都湿了。”

“没事，我身体好，不怕淋。” 张哲笑了笑，目光落在她脸上，“苏晓，你是不是觉得我对你太好了？”

苏晓的心跳猛地快了起来，低下头，不敢看他的眼睛：“没有，学长你很热心。”

“其实，” 张哲停下脚步，声音比平时低了些，“我不是对所有新生都这样，我……”

他的话没说完，远处传来林薇薇的声音：“苏晓！你在哪儿呢？我来接你了！”

苏晓像抓住了救命稻草，赶紧说：“学长，我室友来了，我先走了，伞明天还给你！” 说完她就朝着林薇薇的方向跑过去，甚至没敢回头看张哲的表情。

林薇薇撑着一把大伞，看到苏晓跑过来，赶紧把她拉到伞下：“你怎么才出来？我都等你十分钟了。刚才那个男生是谁啊？好像是张哲学长，你们怎么一起走？”

“就是排练结束，学长顺路送我。” 苏晓敷衍道，心里却还在想着张哲没说完的话 —— 他刚才想说什么？是不是想表白？

回到宿舍，苏晓把那支钢笔拿出来，放在书桌上。银色的笔身在台灯下闪着光，可她怎么看都觉得刺眼。林薇薇凑过来，看到钢笔，眼睛一亮：“哇，这支笔好漂亮！谁送你的？张哲学长？”

苏晓点点头，把钢笔收进抽屉里：“他非要送我，我推不掉。薇薇，你说…… 学长是不是对我有点特别？”

“不是有点特别，是非常特别！” 林薇薇坐在她身边，“这几天我都听说了，张哲天天给你送早餐，帮你借舞蹈鞋，还送你钢笔，傻子都能看出来他喜欢你！苏晓，你要是喜欢他，就赶紧答应；要是不喜欢，可得赶紧拒绝，不然他会以为你默认了。”

“我不喜欢他。” 苏晓脱口而出，说完才意识到自己的反应这么快。她对张哲只有感激，没有一点喜欢的感觉，甚至因为他的过度热情，有点害怕见到他。

“那不就得了，” 林薇薇拍了拍她的肩膀，“下次他再对你好，你就明确拒绝，别给他希望。不然到时候不仅你难受，学长也会受伤。”

苏晓点点头，心里却没底 —— 她从小就不擅长拒绝别人，尤其是对她好的人。张哲那么热心，她要是直接说 “我不喜欢你，你别对我这么好”，会不会太伤人？

那天晚上，苏晓失眠了。她躺在床上，听着窗外的雨声，心里全是纠结。她想起张哲湿透的肩膀，想起那支刻着她名字的钢笔，想起学长温和的笑容，又想起林薇薇的话，觉得头都大了。

第二天早上，苏晓特意提前半小时去了舞蹈房，想把伞和钢笔还给张哲，顺便跟他说清楚。可她到的时候，舞蹈房里空无一人，只有录音机静静地放在地上。她把伞和钢笔放在镜子前的桌子上，留了一张纸条：“学长，谢谢你的照顾，伞和钢笔还给你，以后不用再为我费心了。”

写完纸条，她心里松了口气，转身准备离开。可刚走到门口，就看到张哲提着早餐走了进来，看到她，笑着说：“苏晓，你怎么这么早？我买了你爱吃的豆沙包……” 他的话在看到桌子上的伞和钢笔时，停住了。

苏晓的心跳瞬间提到了嗓子眼，站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办。张哲走过去，拿起那张纸条，看了一眼，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了。他抬头看着苏晓，眼神里满是疑惑和受伤：“苏晓，这是什么意思？我对你好，让你不舒服了吗？”

苏晓看着他受伤的表情，心里像被针扎了一样疼。她张了张嘴，想说 “不是”，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学长，你很好，可我……”

她的话没说完，张哲就打断了她：“你不用说了，我明白。” 他拿起钢笔，塞进苏晓手里，“这支笔你留着，就当是学长给你的见面礼。伞你也拿着，下雨天用得上。以后…… 我不会再打扰你了。”

说完，他转身走出了舞蹈房，背影看起来格外落寞。苏晓站在原地，手里攥着那支钢笔，眼泪忽然就掉了下来。她没想到，自己的拒绝会让学长这么难过，可她更知道，长痛不如短痛，要是现在不拒绝，以后会更麻烦。

可她没料到，张哲的 “不打扰”，只持续了一天。第三天下午，她刚走出教学楼，就看到张哲站在不远处的树下，手里拿着两张电影票，看到她，走了过来：“苏晓，周末有空吗？新上映的《泰坦尼克号》，我买了两张票，想请你去看。”

苏晓看着他眼里的期待，心里又慌了 —— 他怎么还没放弃？她该怎么说，才能让他彻底明白，自己真的对他没有那种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