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魏燕联军的将士都看傻了。整片山林已经变成火海,把二十万赵军团团围住。这样的火势,神仙来了也得烧成灰。两家将领头皮发麻:这还救个屁!本来好好守城就没事,非要找死出来**,现在全成烤肉了。
快在十里外挖防火沟!联军慌慌张张地后撤,别让火烧到咱们这边!
秦军士兵站在森林边缘,听着里面此起彼伏的惨叫,后背直冒冷汗。虽然周围热得像蒸笼,可他们只觉得浑身发冷。整整二十万人啊,马上就要烧得骨头都不剩。连久经沙场的蒙恬和王翦都脸色发白:这哪是什么计谋?根本是要遭天谴的毒计!
王翦与蒙恬相视苦笑,无奈压下心中思绪。
事已至此,无可挽回。
两位将军凝视着蔓延无际的烈火,只能期盼后方的赢宴不要因此陷入困境。
......
燕国边境。
上百身影凌空而立。
领头者眼带杀机,手中捏着一只肥硕信鸽。
赢宴!他对着马车厉喝,你竟敢孤身闯入燕国,当真活腻了不成?莫非以为我们三国联军奈何不了你这妖孽?
马车停驻。
赢宴从容下车,身旁的焱妃神色冷峻。
面对百人阵仗,焱妃目光始终不离赢宴。
若真有本事,她语带讥诮,何必在此吠叫?直接动手便是。
好个伶牙俐齿的**!首领勃然大怒。
他只敢辱骂,却无法反驳——三国联军心知肚明,能正面对抗赢宴者寥寥无几。若非如此,又怎会集结重兵前来试探?
赢宴负手而立,审视空中人影,眉头微蹙。
这群人实力低微得反常。
不似三国应有的阵容。若为围杀而来,理当派出更强战力。
即便最弱者也是宗师级,却无一人能与卫庄比肩。
阵仗不小。赢宴淡淡道,倒是不顾颜面,乌合之众。
人群中流派混杂——墨家、道家、燕魏两国...诸子百家至少三方势力与三国勾结,欲在此伏击。
这更显蹊跷。
显然,这批人不过是弃子。
休要猖狂!百人阵列中传来厉喝,既来截杀,自有手段取你性命!
赢宴对行踪泄露毫不意外。
人心叵测,各怀鬼胎倒也寻常。
他目光扫过众人:
不过凭你们——
还不够看。
此言一出,百人色变。
看热闹的人群里,突然窜出个壮汉。这人浑身刺青,肌肉鼓胀,一把夺过白鸽,恶狠狠地瞪着赢宴。
就会耍嘴皮子!他吼着,眼里直冒凶光。
赢宴懒洋洋地抬眼:你谁啊?
大爷我叫无双鬼!壮汉把鸽子捏得稀碎,就是你抓了我家卫庄大人?今天非把你胳膊腿都打折不可!
周围流沙组织的人全来了——赤练、苍狼王个个都是狠角色。可赢宴瞧见这架势反倒笑了。
就你们?他笑得让人火大,你们主子连我一招都接不住,谁给你们的胆子?梁静茹吗?
无双鬼气得满脸通红,抡起砂锅大的拳头就冲了过来:放屁!你肯定使了阴招!就你这小白脸能打赢卫庄大人?
焱妃在旁边悄悄捏着诀,随时准备救人。可大伙儿都没想到——
那能砸碎青铜鼎的拳头刚到跟前,赢宴轻轻一抬手。的一声,无双鬼像破麻袋似的飞了出去。
暗处,墨家巨子冷眼旁观。他知道这百来个高手就是炮灰,真正的大佬都猫着呢。等赢宴力气耗得差不多了,好戏才刚开始。
要是赢宴能被这百号人直接收拾掉,倒也是件好事。
省得麻烦,也免得大家整天提心吊胆。
正好让天下人知道,赢宴再厉害,也不过是个凡夫俗子。
燕王看着眼前这一幕,心里忍不住犯嘀咕。
他真没想到赢宴竟敢单枪匹马杀过来。
要不是有飞鸽传信,所有人还被蒙在鼓里。
这胆子也太大了!
转念一想,自己身边不光有儒家高人坐镇,还有墨家巨子布下的天罗地网。
燕王的心又稍稍安定下来。
就算赢宴有三头六臂,一个人终究有极限,怎么可能敌得过这么多宗师?
您说,赢宴真能打赢这百位宗师?燕王小心翼翼地问沉默的墨家巨子。
毕竟赢宴的凶名在外,他们才摆出这么大阵仗。
可即便做足准备,众人心里还是没底。
谁都不知道赢宴到底藏着什么后手。
那些遭遇过赢宴的探子,个个吓得语无伦次。
面对燕王的疑问,墨家巨子冷冷一哼,眼中寒光闪过:
就算赢宴有天大的本事,也休想在宗师围攻下全身而退。
别说他一个人。咱们这边除我之外,还有儒家大儒坐镇。
不敢说能留下赢宴,但拖住他绝对没问题。
儒家众人纷纷点头附和。
大家都知道,胜负转眼就能见分晓。
正说话间,暴怒的无双鬼已冲到赢宴面前。
那高举的拳头让空气都凝固了,观战者都感到呼吸困难。
所有人都瞪大眼睛盯着这一幕。
咔嚓!
天地间响起清脆的声响。
得手了?
可当血光闪过,上百位宗师的表情却突然僵住了。
这...这怎么可能?!
无双鬼...死了?
惊呼声此起彼伏,恐惧像瘟疫般蔓延开来。
赢宴面前,无双鬼半边身子凭空消失,没人看清发生了什么。
只见赢宴把玩着半截残躯,轻轻一弹指——
那残躯竟像炮弹般炸得粉碎。
漫天粉末飘散,彻底化作飞灰,再也无法拼凑。
无双鬼残缺的半截身子无力地晃了晃。
他瞪大双眼,至死仍死死盯着赢宴,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不......可能!
即使再不甘心,他的身体还是失去了力量。
啪嗒——
残躯坠落地面,再无动静。
流沙众人看着这一幕,全都愣住了。
无双鬼......就这么死了?两人仅仅一个照面,甚至只出了一招,就被赢宴瞬间秒杀!
要知道,无双鬼在组织中已是顶尖高手,尤其以强悍肉身着称。可如今,这副引以为傲的身躯竟被打得灰飞烟灭。
流沙成员们浑身发抖,像看怪物般盯着赢宴。
这家伙......简直恐怖至极!
太弱了。赢宴摇摇头,脸上竟带着几分遗憾,原以为你们能让我稍微提起点兴趣,没想到只是一群废物。
他的语气不紧不慢,却充满嘲讽。上百名宗师竟无一人敢上前应战。
一旁的焱妃彻底惊呆了。她早知道赢宴很强,却没想到强到这种地步!这些横行天下的宗师在他面前如同蝼蚁,还不如路边的大白菜有用——至少白菜还能吃。
望着畏缩不前的众人,赢宴随意招手:算了,你们一起上吧,免得我连出手的兴致都没有。
狂妄!
这是所有人唯一的感受。但赢宴确实有狂妄的资格。
流沙众人又惊又怒。一个人杀不了他,难道一百个还不行?赤练咬牙切齿道:既然他如此嚣张,我们也不必留情!
远处观战的儒家大能也不由倒吸凉气。即便他们中有人能做到类似的事,也绝不可能像赢宴这般轻松。
上百名宗师只觉死亡的阴影笼罩头顶,仿佛一座无法撼动的山岳正缓缓压下......
肢体溃烂,骨肉糜烂成泥。
凄厉惨叫响彻四周,只留下无限恐惧在人心头萦绕。
转瞬之间,上百位武道大家便化作一滩烂肉瘫在巨坑中。
活口?
一个不剩。
赢宴...
这...这就是赢宴真正的实力?!
百米开外的土坑里。
满身尘土的胡亥呆若木鸡地望着这一幕。
眼珠子几乎要瞪出眼眶,嘴巴无意识地张大,活像见了索命恶鬼。
明明早就将赢宴的行踪泄露出去。
可最终结局,依然超出所有人预料。
那个立于废墟**的身影似有若无地朝这边瞥了一眼。
仅仅是余光扫过带来的压迫感,就让胡亥膝盖发软,扑通跪地。
不知不觉间,胯下已是湿漉漉一片。
方才那道掌风袭来时,他仿佛亲身体验了被碾碎的痛苦。
这种恐怖的威能,让胡亥无论如何都不愿相信出自赢宴之手。
不可能!这绝不可能!
胡亥面容扭曲地大叫,手脚并用地向后爬去。
死死闭紧双眼,拒绝接受眼前的事实。
站在一旁的徐福强压震惊,声音发紧道:
殿下,此事已非我等能应对...
话说到一半便失了气势。
他努力维持镇定,声音却止不住发颤。
但强装的从容终究是假象。
那张惨白的脸早已出卖了他内心的惊惶。
这般场景,唯有东皇大人亲至方能抗衡。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胡亥魔怔般揪住徐福衣领嘶吼:你给本殿想办法!
必须给我想办法!
失去理智的皇子瘫坐在地,宛如一团烂泥。
徐福嫌恶地拍开他的手冷声道:恕难从命。
听闻此言,胡亥面如枯槁。
他无法接受阴阳家面对赢宴竟也束手无策。
废物!都是废物!
绝望中的胡亥破口大骂:
连个赢宴都解决不了,还妄想助本殿登基...
待本殿荣登大宝,定要诛尽你们这些无用之徒!
徐福敛去往日假笑,面无表情地卷起衣袖。
他步步逼近瘫软的皇子,唇边浮起令人毛骨悚然的温和笑意:
殿下似乎...还不知晓某些**呢。
徐福向胡亥逼近,胡亥浑然未觉,只顾扯着嗓子大吼:徐福!叫你给本公子弄死赢宴,你在这胡说八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