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目光不由自主投向那尊如神似魔的身影,又望向戟尖挑起的首级。
刹那间,震撼、敬畏、狂热种种情绪席卷战场。
荒州将士无不热血沸腾。
“洪敬岩死了!”
“王爷威武!所向无敌!”
呐喊声此起彼伏,撼动山河。
而柔然残兵则面如死灰,难以置信。
“将军……阵亡了?”
“将军被逍遥王杀了!”
他们望着那个不可战胜的身影,眼中只剩下恐惧与绝望。
本就难以抗衡青铜军,如今主将陨落,更是军心崩塌。
士气彻底瓦解。
主帅既死,副将纵有通天手段,也无力回天,无法遏制溃败之势。
紧接着,另一侧传来冉闵雷霆般的怒吼:
“呼延大山伏诛!还不放下武器!”
那边亦斩敌酋。
冉闵虽非巅峰状态,却远非呼延大山所能匹敌。
此将一死,犹如最后一根稻草落下,压垮了所有残军最后的意志。
面对气势如虹的荒州大军,幸存者心中唯余恐惧。
“我投降!别杀我!”
“我降了!饶命啊!”
一名名士兵丢下刀枪,跪地乞命。
投降未必能活,但尚存一线生机;若继续顽抗,唯有死路一条。
仍有少数负隅顽抗者。
但大局已定,零星抵抗不堪一击。
青铜军仅用两次冲锋,便将其彻底击溃,歼灭殆尽!
战局迅速收束。
烈火仍在燃烧。
荒州大军势如破竹,草原各部纷纷匍匐在地,连绵不绝,景象惊人。
目睹此景,赵寒仰天长笑,豪情激荡。
胸中块垒尽消,一股前所未有的满足感油然而生。
筹谋多时,今日终于一网打尽!
此役,完胜!
一道道炽热的目光投向赵寒,荒州大军高举刀枪,呐喊声震彻草原:“王爷神威!”
此刻。
赵寒稳坐于战马“夜狮子”之上,霸王戟斜指苍穹,周身弥漫着一股凛冽煞气,如渊似海。
连番激战,尤其是亲手斩杀洪敬岩之后,他身上已凝聚出无可匹敌的威势。
无数双眼睛望着他,满是敬仰与狂热。
毫不夸张地说,
在荒州将士心中,赵寒早已不是凡人,而是如同天降战神一般的存在。
他们对他的忠诚与敬畏,已攀升至前所未有的高度。
此前,赵寒虽地位尊崇,声望极高,
但终究与普通士卒隔着一层距离,更像是高居庙堂、遥不可及的上位者。
可如今不同了——他亲临前线,与弟兄们并肩浴血,生死与共;关键时刻更是从天而降,斩敌主将,夺其帅旗。
这一幕,点燃了所有人心中的热血。
可以说,
仅此一役,
赵寒的威望竟已超越昔日冉闵!
军中之人最重战绩与功勋,如今赵寒用行动证明:他不只是个出身高贵的王爷,更是能在战场上拼杀到底的真英雄。
如此威望飙升,实属必然。
如果说荒州将士看向赵寒的眼神充满崇拜与敬意,
那么那些被俘的草原人,则只剩下恐惧与颤栗。
在荒州兵卒的押解下,
投降的骑兵和原先大营中的牧民被围困在中央,无人敢动,偶有目光掠过那道挺立的身影,便觉心头一紧,四肢发软。
方才那一幕仍历历在目——
赵寒挥戟怒斩洪敬岩,宛如霸王再世,打得柔然之主毫无还手之力,最终枭首当场。
那份震慑天地的气势,注定会深深烙印在每一个草原人的记忆里,成为终生难消的梦魇。
赵寒内心畅快无比。
此战大捷,
不仅验证了自己的实力,更是一举奠定大局。
从此乌蒙草原尽归掌控,成了稳固的后方基地,源源不断地提供良马精骑,为日后的宏图伟业铺平道路。
更重要的是,
他甚至有机会向北莽方向推进一步。
赵寒眸光微闪——此战全歼柔然铁骑,与其接壤的柔然山脉或可顺势渗透。
若能占据其中一段要地,将来便等于握住了通往北莽的咽喉要道。
这时,冉闵策马疾驰而来,远远便翻身下马,快步上前跪拜道:“王爷,战损已清点完毕!”
“墨甲龙骑折损九百六,先攻军……几乎覆没,仅存五百,荒州铁骑伤亡一万二,请王爷治罪!”
冉闵声音低沉,眼中难掩痛色。
这些人,都是曾与他同生共死的兄弟。
可惜此战代价太过沉重。
然而,这般损失并不能归咎于冉闵,他所立下的战功已是惊世骇俗。
自踏入草原以来,歼灭敌骑近十万,斩杀各族百姓二三十万,战绩之辉煌,堪称空前。
赵寒翻身下马,伸手扶起冉闵,重重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坚定:“若无永曾奋战于前,何来今日大胜?何罪之有!”
他转身环顾四周,
迎着一张张写满忠诚的脸庞,声音洪亮传遍四野:“我荒州男儿,勇猛无畏,视死如归,本王深感荣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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