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瞠目结舌,满脸骇然。
王府高手心中不由生出敬畏,悄然低首。
曹正淳浑身发冷,心想若这一剑斩向自己,怕是难逃重伤甚至殒命。
冉闵更是心头剧震——
他凭墨甲龙骑之煞气踏入天象境,战力空前,可在这等剑威之下,那引以为傲的煞气竟也只得退避三舍。
满场皆惊,敬畏交加。
王上平日极少出手。
先前虽在府宴之上与邀月对掌一试,却从未显露如此骇人剑势。
谁曾想,其剑道修为早已登峰造极。
洪敬岩神色凝重,内心惊涛骇浪。
那绝世剑意虽未指向他,但他仍能清晰感知其中恐怖威压。
望着赵寒的身影,他一时怔住——
怎会有一位年轻藩王,竟能臻至此等境界,恍若剑仙临凡?
一股不祥预感悄然升起。
可此刻他全身功力尽皆用于阻挡王府强者,分身乏术,只能眼睁睁看着那惊天剑潮破空而去。
邀月离他最近,感受最深。
伏在他怀中,她清晰察觉到那股剑意不断攀升,几乎令她呼吸为之一窒。
美眸之中,震惊层层叠叠,难以消散。
邀月眼界极高,何曾轻易动容?
她见过不少顶尖的剑客,大明王朝中堪称绝世的剑者更是数不胜数。
譬如神剑山庄的三少爷谢晓峰,剑法诡谲莫测的西门吹雪,还有孤高如云的白云城主叶孤城,这些人无一不是剑道中的巅峰人物。
可是在她心里,
这些人的剑势、剑意,竟都比不上赵寒。
这是何等惊人的境界?
她甚至曾有幸目睹张三丰施展太极剑意,那般圆融天成的意境,已近乎道。
然而此刻感受赵寒这一剑所散发的气息,她竟觉得其深不可测之处,半点不输当年所见!
“原来他一直藏得这么深!”
邀月唇角微微扬起,浮现一抹难以察觉的弧度。
她忽然想起那日在王府与赵寒对掌的一幕。
当时她心中尚有不服,总觉得若全力以赴,未必不能压他一头。
可现在看来,
即便自己倾尽全力,恐怕也难敌此人。
所有人的心头都被震撼填满。
赵寒平日沉默寡言,不动声色,可一旦出手,便是惊天动地。
而最感到恐惧的,
莫过于种凉。
别人纵然惊叹于这股剑意之强,毕竟只是旁观者,唯有种凉,是那万钧剑势唯一锁定的目标,唯有他,才真正体会到那种深入骨髓的压迫。
此时的种凉,
双眼瞪得几乎裂开,满脸惊恐,身体止不住地颤抖。
“这是什么剑意?!”
“这到底是什么样的剑?”
他心底发寒,全身汗毛倒竖,仿佛被万千利刃抵住咽喉。
他想逃,可四周气机早已被封死,别说跃入江中,哪怕只是一丝退意,都会在瞬间被剑气绞碎。
他清楚得很——
哪怕自己全盛之时,面对此剑也需拼尽全力;如今身负重伤,更是毫无胜算。
“啊——!!!”
种凉仰天嘶吼,用尽力气激发残存战意,试图做最后一搏。
远方,
一柄柄长剑裹挟着凛冽杀机疾冲而来,如同天河倒灌,怒浪滔天。
那是剑之洪流!
更可怕的是,
一道道凌厉剑气贯入大岚江,江水顿时沸腾翻滚,整条江面竟似化作一条流动的剑河,锋芒逼人,杀意冲霄。
种凉脊背发凉,彻底打消了潜入江底逃生的念头。
若是此刻跳下,怕是连骨头都要被寸寸割碎。
眼下唯一生路,
只能硬接这一剑!
“休想杀我!”
种凉怒吼,双目血红,不顾经脉撕裂之痛,强行催动体内罡元,哪怕折损根基也在所不惜。
手中长枪狂舞如风暴,枪影纵横,罡气四溢。
江面上水柱冲天而起,数十道巨浪炸开,景象骇人至极。
而赵寒依旧神色淡然,
仿佛眼前一切不过寻常。
“斩。”
一字落下,轻如耳语,却响彻天地。
刹那间,无数无形剑气自江心暴起,汇聚成浩荡剑河,带着绵延不绝之势,直扑种凉而去。
空气中响起布帛撕裂般的锐响。
先是水柱被齐刷刷切断,
紧接着是横飞的枪罡尽数崩碎,
最后——
是种凉的身体。
无边剑气将他彻底吞没。
“啊啊啊!!!”
凄厉惨叫划破长空。
“洪敬岩!救我!!”
声音里充满绝望,令人不寒而栗。
万千剑气加身,宛如千刀万剐,凌迟于无形。
洪敬岩脸色铁青,欲上前相救,却被局势牢牢牵制。
冉闵当先而出,其余王府高手联手围堵,硬生生将他挡在外围,一步不得近前。
终于,
种凉的哀嚎戛然而止。
漫天剑意缓缓散去,
大岚江重归宁静,波光粼粼,仿佛刚才那场惊世对决从未发生。
众人凝目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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