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闵望着眼前堆积如山的战利品,转身下令副将:
“派一千精骑护送百姓与物资返回荒州,并速传消息,请北苍驻军前来接应。”
“遵令,将军!”
他抬头望向渐渐亮起的天空,沉声喝道:
“其余将士,原地休整,养足精神!”
眸光凛冽如刀。
王爷准他杀戮七日,如今才过一日,乌桓不过是开端。
要震慑草原,就得斩尽杀绝!
从今日起,墨甲龙骑之名,必将响彻大漠南北!
……
“杀——!”
“随我冲阵!北羌部只留其主,其余——一个不留!”
冉闵策马当先,所向披靡,率领铁骑纵横草原,逐一清算曾劫掠荒州的异族部落。
北羌,已是第十个覆灭的部族。
草原诸部闻风丧胆,皆知荒州来了一支不可阻挡的钢铁洪流,在疯狂收割性命。
人人惶恐不安。
纵然早有防备,却依旧不堪一击。
墨甲龙骑如黑潮奔涌,摧枯拉朽,昔日凶悍的草原骑兵在他们面前如同稻草人般脆弱,一触即溃。
“杀!不留降者!”
北羌人第一次尝到了自己曾经施加于他人的绝望滋味。
“饶命啊!我们再也不敢犯边了!”
“投降!我们愿献出所有!”
哀求声此起彼伏,却无人理会。
当年他们屠村焚寨时,可曾听过妇孺哭喊?
一个时辰后,战场重归寂静。
望着熊熊燃烧的营帐与尸横遍野的旷野,冉闵终于吐出一口浊气。
见麾下将士眉宇间难掩倦意,他也明白——该收手了。
七日奔袭三百里,连灭十部,斩首三十余万。
从乌桓到北羌,草原为之变色,千里之内闻风胆裂。
世人皆知,荒州来了个手段狠厉的逍遥王。
其帐下更有一位煞神般的将领,名为冉闵,所到之处血流成河,头颅堆山。
他的名字,已足以让小儿止啼,牧童不敢夜行。
七日期限已至。
冉闵最后凝望了一眼远方苍茫的草原深处,终是挥下令旗:
“收兵!班师回荒州!”
……
七日征战,斩敌三十万众。
荒州铁骑虽面容疲惫,但眼神愈发锋利,杀意比以往更加森然。
若再打下去,未必不能继续推进。
但事不过极。
若把草原各部逼至绝境,使其联手反扑,反而可能酿成大患。
眼下荒州总兵力,加上系统所赐三万铁骑,也不过四万余人。
长远计议更为重要。
此番出征,一为复仇雪恨,二为立威示强,昭告天下:荒州已非昔日可欺之地。
谁若再敢南下劫掠——
这,就是下场!
此役之后,不仅墨甲龙骑威名赫赫,其余骑兵亦在战火中脱胎换骨,淬炼成钢。
而这一战的意义,远不止于杀戮本身。
墨甲龙骑的威名,早已让草原上的蛮族胆战心惊。
谁人不知?
那“黑甲枪王”冉闵帐下,有一支名为墨甲龙骑的铁血骑兵,行如疾风,动若惊雷,冲锋之时势不可挡,一人可敌十敌!
甚至有人断言——
这支骑兵的威势,已不输当年北凉铁骑之雄壮。
无数人心生畏惧,望而生寒。
此刻,荒州城外十里。
赵寒率一众官员勒马等候。
这是迎接凯旋功臣的礼遇。
大捷的消息早传遍全境,七日来,被掳走的百姓由骑兵护送归来,牛羊战马等缴获物资络绎不绝运入城中。
横扫三百里,连破十部!
此讯一出,荒州上下沸腾如火!
群臣振奋难抑,谁曾想,这等壮举竟会落在他们这片贫瘠之地。
今日远迎十里,实乃理所应当。
“王爷,是冉将军回来了!”
有人激动高呼。
极目远眺,一道漆黑长线自天际奔涌而来,杀气冲霄,战意凛然,纵隔数里,仍令人呼吸一滞,心神震动。
如此虎师,难怪能令异族闻声丧胆。
转眼间,黑甲铁骑已至近前。
冉闵见赵寒亲率百官相迎,心头一热。
身为武夫,最重君主器重,这般礼遇,便是最高褒奖。
他翻身下马,单膝跪地,声如金石:
“王爷,末将不负所托!”
赵寒朗笑一声,亲自扶起,重重拍其肩头:
“永曾,干得漂亮!”
“七日鏖战,弟兄们受累了!”
身后万千铁甲齐声怒吼:
“回王爷,不累!”
赵寒放声大笑:“本王已备好酒宴,随我归城,共享你们应得的荣光!”
老兵们眼中泛光。
这批将士本就源自系统所赐,血脉记忆皆系荒州,对这片土地有着难以割舍的情分。
如今得胜还乡,万民拥戴——
这,便是武者毕生所求的荣耀。
大军缓缓进城。
城门口早已人山人海,百姓挤得水泄不通。
当看到赵寒与凯旋之师出现的刹那,欢呼声如潮水般炸开,直冲云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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