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溪村辐射区的向日葵刚冒出嫩黄的花盘,陈玥却在周教授的实验室里看到了一组令人心惊的数据 —— 对辐射区周边 5 公里土壤样本的深度检测显示,除已发现的三个核废料容器外,地下 10 米处的土壤中仍能检测到微量放射性元素,且这些元素的扩散轨迹呈现出 “多方向延伸” 的特征。“这说明要么还有未被发现的辐射源,要么泄漏的放射性物质已顺着地下水流向更远的地方。” 周教授指着检测报告上的扩散图谱,“如果不彻底查清辐射源的全貌,未来可能会有更大的隐患。”
林舟刚从区域维权联盟带回消息,周边两个村庄的村民也反映 “井水有异味”,虽暂未检测出辐射超标,但已引发村民恐慌。“只处理已发现的核废料还不够,必须组建专业科研小队,把辐射源的来龙去脉、扩散范围彻底摸清。” 林舟的建议得到了清溪村治理体系各小组的一致支持,当天下午,“清溪村辐射源专项科研小队” 正式成立。
这支小队堪称 “跨领域精英组合”:队长由周教授担任,负责整体科研方案设计;队员包括龙国核安全研究所的辐射监测专家、地质勘探院的水文地质工程师、生态环境部的污染溯源专员,还有两名来自区域维权联盟的技术人员 —— 他们熟悉东非及周边区域的非法核废料流转情况,能为溯源提供关键线索。陈玥和林舟则作为协调员,负责小队与清溪村、外部机构的对接,确保科研所需的设备、资金、场地及时到位。
科研小队的探测工作从 “三维定位辐射扩散范围” 开始。水文地质工程师张工带着团队,在清溪村及周边 3 个村庄布设了 28 个地下水监测点,通过 “示踪剂追踪” 技术,模拟放射性物质在地下水中的扩散路径。“我们在已发现的核废料容器附近注入特制示踪剂,根据示踪剂的流动轨迹,就能判断放射性物质是否已扩散到其他区域。” 张工向村民解释道。同时,辐射监测专家则操作 “无人机载辐射检测仪”,对荒野及周边山地进行全覆盖扫描 —— 这种检测仪能穿透 1 米厚的土层,精准识别土壤中的放射性元素含量,避免人工探测的盲区。
三天后,探测数据初步汇总:无人机扫描未发现新的核废料容器,但示踪剂追踪显示,有微量放射性元素已顺着地下水流向东北方向的月牙河,而这条河正是周边两个村庄的主要饮用水源。“万幸的是,水流速度较慢,且河道内的泥沙对放射性元素有吸附作用,目前月牙河的水质仍在安全范围内。” 张工的话让大家稍稍松了口气,但周教授紧接着补充:“扩散虽慢,但必须找到放射性元素的‘源头总量’,才能评估未来的风险 —— 这三个核废料容器的放射性物质储量,是否能解释当前检测到的扩散规模?”
答案是否定的。核安全研究所的专家对已转运的核废料容器进行检测,发现其内部放射性物质的储量仅能匹配辐射区 50% 的污染强度。“这说明要么还有其他未被发现的辐射源,要么这些核废料只是‘冰山一角’,背后可能存在一条非法核废料运输、丢弃的产业链。” 污染溯源专员李姐的话让气氛再次紧张起来。
科研小队决定从 “核废料溯源” 入手。队员们仔细检查了已发现的核废料容器,在容器底部发现了一组模糊的编号 ——“US-NL-2018-07”。“US 代表美国,NL 可能是某废弃核实验室的缩写,2018 应该是生产或废弃年份。” 来自区域维权联盟的技术人员阿明,曾参与过东非非法核废料调查,“我记得 2019 年有份报告提到,M 国某废弃核实验室曾非法向非洲地区倾倒核废料,编号格式和这个很像。”
为验证猜想,小队联系了龙国国际环保组织,调取了相关非法核废料交易记录。经过比对,确认这三个容器正是 2018 年 M 国该实验室委托某私人公司,非法运往东非的 20 个核废料容器之一。“根据记录,这 20 个容器中有 12 个已被查获,还有 5 个下落不明,咱们发现的这 3 个,很可能就是其中一部分。” 李姐指着记录中的清单,“私人公司为了降低运输成本,通常会选择偏远、监管薄弱的地区丢弃,清溪村的荒野正好符合这个特征。”
为查清是否有其他容器丢弃在附近区域,科研小队启动了 “深度地质探测”。地质工程师使用 “地质雷达” 对荒野及周边 10 平方公里的区域进行扫描,这种设备能穿透地下 20 米的岩层,清晰显示地下异物的形状和位置。在扫描到村北 3 公里处的一处废弃矿洞时,地质雷达屏幕上出现了三个类似 “金属容器” 的反射信号。
“这里可能还有核废料!” 小队成员立刻穿戴好防护装备,进入矿洞勘查。矿洞深处阴暗潮湿,地面散落着碎石,在手电筒的光照下,三个锈迹斑斑的金属容器蜷缩在角落,与清溪村发现的容器样式完全一致。检测显示,这三个容器虽未破损,但表面仍有微量放射性物质泄漏。“幸好发现及时,若矿洞发生坍塌,容器破损,后果不堪设想。” 周教授擦了擦额头的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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