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一位年轻的议员忍不住低声说道:“如此拖欠军饷,士兵们怎能不心生不满,哗变也是情理之中啊。” 旁边的议员纷纷点头表示认同。
王建中神色凝重,接着说道:“到了崇祯年间,财政更是彻底崩溃,大明的军事体系也随之瓦解。九边军费,含新饷、练饷,飙升至 800 万 - 1000 万两 / 年,占财政支出的 85%,而全国田赋总收入仅 400 万两,赤字率超 100%。崇祯十二年,户部存银不足 10 万两,九边欠饷累计达 1300 万两,士兵们可谓是‘衣不蔽体,食不果腹’。为了弥补财政缺口,朝廷不得不加征三饷,辽饷年征 520 万两,万历四十六年开征;剿饷年征 280 万两,崇祯十年开征;练饷年征 730 万两,崇祯十二年开征。三饷总额达 1530 万两,超过正税 3 倍,如此重税,导致北方农民‘卖田鬻子女,弃家逃死’。加税最终引发大规模民变,像李自成、张献忠之流趁机造反,而民变又迫使朝廷增兵,形成了‘越平叛越加税,越加税越民变’的恶性循环。崇祯年间,九边士兵因长期欠饷,大量逃亡或加入农民军。例如,崇祯十七年李自成攻入北京时,守城明军‘衣甲朽坏,器械钝弊’,而闯贼军中有近半数原属九边士兵。崇祯十七年,九边累计拖欠饷银超 2000 万两,而朝廷从权贵府邸抄出的白银却达 7000 万两,这不仅暴露了财富分配的极端失衡,更凸显了大明财政的严重危机。”
王建中说完,整个议会大厅一片寂静,议员们的脸上都露出了感慨的神情。
朱慈烺微微点头,说道:“说的很好,王建中,你身为兵部主事,对兵部九边的财政状况果然了如指掌。”
王建中微微躬身,感慨地说道:“陛下,崇祯十七年之变,究其根本,其实就是财政困难所导致的啊。”
朱慈烺目光坚定,说道:“你继续说一说,这两年我们九边的财政支出情况。”
王建中赶忙说道:“自陛下收复东三省,设置内蒙和外蒙省后,我大明的九边重镇,撤销了八个,只留下了嘉峪关一个镇。加上陛下在东三省、内外蒙的驻军,我大明的军费开支从原来的 1000 万两 / 年,大幅减少到了 200 万两 / 年,大大减少了财政支出。”
此言一出,议员们再次发出一阵惊叹声,纷纷说道:“没想到开疆扩土反而让财政支出变少了,陛下此举实在是高瞻远瞩啊!”
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议员站起身来,眼中满是感慨,声音略带颤抖地说道:“老臣亲眼见证了闯贼打入北京,那是何等的混乱与凄惨。如今,大明新皇帝不仅收复北京,还开疆扩土,让我大明重现生机,这前后简直就是两个截然不同的时代啊。所以说,还是陛下的开疆扩土好啊!”
此时,议会反对派东林党的张霖、赵康、钱明三人原本打算在议会上强烈反对开疆拓土,听到王建中的陈述后,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心中羞愧难当。张霖心中暗自懊恼:“本以为开疆扩土定会加重财政负担,没想到竟会有如此变化,这次可真是失算了。” 赵康和钱明也低着头,不敢与他人对视,心中满是懊悔,觉得自己之前的想法实在是太过短视愚蠢。
朱慈烺目光坚定地扫视着全场,声如洪钟般说道:“诸位,明年,朕以大明皇帝的身份提议,将青海和西藏纳入我大明版图,设置行省进行直接管辖。”
此言一出,议会内瞬间炸开了锅,议员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嗡嗡声此起彼伏。有的议员面露惊喜之色,觉得这是大明壮大的绝佳机会;而有的议员则眉头紧皱,面露担忧,思索着其中的利弊。
在人群的一角,东林党张霖、赵康、钱明三人凑在一起,神色阴沉地小声议论着。张霖咬着牙,脸上露出一丝决然,低声说道:“绝对要反对!不能让他们轻易得逞。”
钱明心中有些犹豫,看了看周围的情况,小心翼翼地说:“可是,刚才听了那些数据,开疆拓土似乎还能节省财政开支呢,这反对起来,好像有点站不住脚啊。”
张霖狠狠地瞪了钱明一眼,不满地说道:“你懂什么!这根本不是钱的问题,这是立场问题。只要是皇室党主张的,咱们东林党就必须反对。不然,以后在朝堂上,咱们还怎么立足?哼,这次我带头反对!”
赵康在一旁连连点头,谄媚地附和道:“张兄说得对,咱们东林党向来与皇室党针锋相对,绝不能示弱。这次一定得给他们点颜色看看。”
钱明心中虽仍觉得不妥,但见张霖态度坚决,赵康又在一旁煽风点火,也只好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那…… 那好吧,张兄既然决定了,我等自当追随。只是,咱们得想个像样的理由,不然恐怕难以服众啊。”
张霖不屑地哼了一声,说道:“理由?哼,随便找几个就是了。就说青海和西藏地处偏远,管理不便,耗费巨大,得不偿失。到时候,咱们三人齐心协力,定能搅乱局面,让他们的议案无法通过。”
此时,朱慈烺静静地站在台上,看着台下混乱的场景,心中暗自冷笑。他心想:“这几个跳梁小丑,为了一己私利,不顾国家大义,妄图阻碍大明的发展。不过,朕既然提出了这个议案,就有十足的把握让它通过。”
片刻后,朱慈烺抬起手,示意众人安静。大厅内逐渐恢复了平静,所有人的目光都再次聚焦在他身上。朱慈烺神色从容,缓缓说道:“朕知道,诸位对此事可能存在疑虑。但朕要告诉大家,将青海和西藏纳入版图,对我大明有着深远的意义。不仅能巩固我朝边疆,加强对周边地区的影响力,更能促进文化交流,带动经济发展。朕已做好了全面的规划,定不会让此事成为我大明的负担,而是成为我大明繁荣昌盛的新契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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