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花心头又急又沉,她处理外伤不在话下,可看病诊脉却是一窍不通。谢大山后背的伤口又深又长,内伤更是……,仅简单包扎根本不行,必须尽快找到马大夫,还好空间能暂时止住流血。
她不仅担心爹爹的伤,更牵挂娘和哥哥姐姐弟弟们,还有外公一家,心里不住祈祷:他们千万不要遇上北狄兵,不然……
密林深处危机四伏,秋花不敢有丝毫懈怠,更不敢耽搁。不知跑了多久,前方突然传来金属碰撞的脆响,夹杂着村民的惨叫和北狄兵的调笑声!
秋花浑身一僵,脚步骤然放缓,悄悄拨开身前灌木丛探头望去——只见不远处的林间空地上,十几名北狄兵正围着一小群谢家村的村民厮杀。地上躺着两具冰冷的尸体,是同村的李大叔和他刚成年的儿子。
她娘邱氏正被一名北狄兵揪着胳膊,奋力反抗;大哥秋生和大姐秋叶各举着一根铁棍,被两名兵卒逼得节节败退,身上已添了好几道血痕;二哥秋风抄起一块石头,猛地砸向一名兵卒的后脑,却被对方侧身避开,反被一刀差点划中胳膊,;最小的弟弟秋实躲在大哥大姐身后,小腿被划开一道长长的口子!
娘她们竟然遇到了北狄兵!
秋花心脏瞬间提到嗓子眼,刚想冲出去,却瞥见另一侧树后还藏着两名北狄兵,正要从大哥后背刺去。
顾不得多想,她心念一动从空间摸出一把石子,指尖捻起三粒,对着树后一名北狄兵的膝盖狠狠弹去!石子带着破空气,精准击中目标,那兵卒惨叫一声,膝盖一软跪倒在地,手中长枪“哐当”落地。
另一名兵卒一愣,刚转头,秋花已再捻两粒石子,手腕一翻,对着他的眼睛疾射而去。兵卒反应不及,被石子狠狠砸中眼眶,疼得捂着脸嗷嗷直叫,动作瞬间乱了章法。
这两下动静惊动了另外北狄兵,一名士兵转头怒喝:“谁在那里!”
时间紧急,秋花懒得废话,直接扬声大喊:“闭气!”
谢家村的人一听这话,几乎是本能反应——逃荒路上遭遇过好几次险境,迷药早已是家常便饭,“闭气”二字就是无需多言的默契暗号。众人立刻死死捂住口鼻,连呼吸都不敢大口喘。
秋花趁机从空间摸出早已备好的迷药纸包,指尖用力一捏,淡青色的粉末随风飘散,朝着空地上的兵卒弥漫而去。她动作极快,又摸出几粒石子,精准砸中几名兵卒的手腕,逼得他们松开兵器,下意识呼痛,刚好吸入更多迷药。
迷药见效极快,北狄兵们纷纷头晕目眩,动作迟缓,没过片刻便接二连三倒地晕厥。揪着邱氏的兵卒也浑身发软,松开手瘫倒在地,邱氏趁机挣脱,踉跄着跑到秋生身边,紧紧抱住秋实。
秋花一直藏在树影深处,见所有兵卒都失去行动力,立刻闪身冲了出去,捡起地上的刀,快准狠地补刀了结了几名尚有气息的兵卒。
解决完敌人,秋花第一时间扑到弟弟秋实身边,声音带着难掩的心疼:“弟弟,疼不疼?”
秋实摇摇头,眼圈却红了:“二姐,我不疼!你去哪了?我好担心你!我跟着娘、大哥大姐和二哥他们跑,你说会跟上来,却一直没见人影……爹爹也不见了。”
秋生、秋风见秋花不仅平安出现,还反手解决了追兵,脸上刚涌起狂喜,可一听到“爹爹”谢大山的名字,所有人都瞬间沉默,心头像压了块巨石——刚才混乱中,谢大山背着老娘跑得最慢,如今他们侥幸脱险,可爹爹和老娘,怕是要遭敌人毒手……
秋花听到“爹爹”二字,瞬间想起空间里重伤昏迷的谢大山,心头一紧,抬眼便瞥见马大夫祖孙俩正坐在一旁休息,脸上满是劫后余生的激动。
马大夫也在,爹安全了!
她当即沉声道:“我知道爹爹在哪!他受了重伤,我刚才听见这边打斗声,先把他安置放在那里,赶过来帮你们。”
听到重伤,众人先是心头一揪,随即又狂喜蔓延——人找到了!命还在!比起刚才的生死未卜,这已是天大的好消息。
敌兵刚被解决,马大夫就背着沉甸甸的药箱快步走来,即便一路奔逃,这宝贝药箱也被他死死护在身上,半分没离。
“快,都过来让我看看伤!”马大夫声音急促却沉稳,孙子小虎紧随其后,熟练地打开药箱递上纱布草药。他一眼瞥见秋实身上还在流血的伤口,当即优先为他包扎治疗。
秋生按住正要上前的秋花,焦急的对秋叶说道:“你守着这里,照顾好大家。”随即转向秋花,语气急切又坚定,“二妹,我们现在就去把爹爹接过来,让马大夫一起诊治!”
邱氏也急得眼圈发红,攥着秋花的手不肯松开:“这里有马大夫,秋叶你看好秋实!秋花,你带我和你大哥、二哥去接你爹!”
秋花正想着尽快把爹爹从空间移出来就医,当即应声:“好!我在前面带路,你们跟紧!”
话音未落,她已快步窜了出去,邱氏、秋生和秋风转眼就被她甩得远远的。转瞬之间,秋花寻到一处浓密灌木丛后的隐蔽处,确认四周没人,抬手一挥,将空间里重伤的谢大山和春晓一并移了出来,还拿出一袋干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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