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听谢大鹏的声音,顿时心里一沉。
村长沉声发问:“怎么回事?慌慌张张的!”
“这里挨着古道的地方有一段路塌方了。”
村里人顿时炸了锅:“这可咋整?好不容易走到这里,咋还出这岔子!”
“天杀的塌方!难道要困在这儿不成?”
村长脸色凝重,急忙冲远处喊:“大鹏!快回来细说!”
谢大鹏气喘吁吁地跑回来,满脸慌张,话音都带着颤:“村长!不好了!咱们去古道的必经之路,有一小节给堵死了!”
“塌方?”村长瞳孔一缩,失声重复,语气里满是难以置信。
谢大鹏狠狠点头,额头上的冷汗顺着脸颊往下淌:“可不是嘛!那石头堆得跟小山似的,压根过不去!”
村民们瞬间乱作一团,七嘴八舌地嚷嚷起来。族老谢家成叹道:
“还好这儿靠近古道,树林少,没什么野兽,今晚在这儿休息倒还安全。可这路过不去,咱们咋办啊?难道明天还倒回去?”
“返回去绝对不行!”立刻有人反驳,“好不容易走到这儿,回头谁知道又要面对什么!”
有人迟疑着提议:“要不……咱们把这塌方挖开?”
“挖开?你说得倒容易!”旁边的妇人急得跺脚,“就咱们这点人力,猴年马月才能挖通啊!”
争论声、抱怨声混在一起,乱得像一锅粥。
秋花走到秋风身边,拉了拉他的衣袖小声说:“二哥,我有个法子,能解决塌方的问题。”
秋风~
他毫不意外:“二妹?你又有啥主意?”
秋花压低声音:“咱们可以用圆木当滚轮,再编几根藤条滑道——圆木垫在石头底下,推起来能省大半力气,碎石顺着滑道直接滑下去,不用来回扛。就是……”
秋风~
他瞬间秒懂二妹的顾虑,“他懂,这锅他背!” 反正出头的事大哥和他来做!
当即点头:“这法子听着就省力!二妹,我这就去找村长说!”
转身就往村长那边去,刚把办法讲完,旁边的族老就皱着眉发问:“秋风小子,这法子是从哪儿学来的?可不是随便编个主意就能糊弄人的!”
村长也跟着点头,眼里带着几分疑虑:“是啊秋风,这法子听着新奇,你怎么知道的?”
秋风早料到会有人问,连忙解释:“村长、族老,这法子是村里以前那个老夫子说的!”
“老夫子?”村长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你是说前年在村里教书的那位夫子?”
“对!就是他!”秋风用力点头,语气真切,“我小时候总爱往他身边靠,有次他用了‘省力之法’,说‘滚木为轮,可省大半气力’,我当时觉得有意思,就问了老夫子,就牢牢记在心里了。”
这话如同惊雷劈散了众人的疑虑!村里前两年的老夫子可是读书人,他的学问哪能有假?
族老捋了捋胡须,脸上的疑虑消了大半:“是他?难怪这法子透着门道!”
村长也松了口气,思忖片刻,村长转头冲不远处喊道:“文礼!你过来!”
村长吩咐文,又看向秋风:“秋风,既然是老夫子的学问,那这法子准没错!
明天挖路就由你讲怎么做,文礼比你大,处事稳当,让他跟着你一起,帮你招呼众人,有不服管的就让他出面协调,咱们务必尽快把路清出来!”
文礼爽快地点头:“爹放心,我一定帮着秋风侄儿把事办好!”
秋风也感激地看向文礼:“多谢文礼叔!有你帮忙,我心里更有底了!”
“好!”
村长这才扬声对村民们说:“行!就按秋风说的办!
今晚大家先休息,明天一早,一家出三个劳力跟着秋风、文礼挖路,其他人去打猎、挖野菜,也给自家找对口粮!”
村民们听说是老夫子的法子,又有文礼帮忙镇场,慌乱的心彻底安定下来。
秋花没去凑人群里的热闹,只悄悄挪回牛车上躺着。
今天大舅一路背着她走,可身上的伤还是扯得她一阵阵发虚,眼下能休息,就赶紧好好休息,得赶紧把伤养好。
第二天一早,秋风和文礼就带着各家派出的劳力来到塌方处。
文礼先站出来,朗声道:“大伙儿听着,今天秋风怎么安排,咱们就怎么干,谁也不许偷懒耍滑、故意添乱!”
说完,他冲秋风递了个鼓励的眼神。秋风深吸一口气,挤到土堆前,弯腰抄起根胳膊粗的枯藤。
冲周围乱糟糟的汉子们喊道:“大家先别瞎使劲!听我安排——赶紧找些圆木来,垫在大石头底下当滚轮;再编几根长藤滑道,效率能翻倍!”
他的声音还带着孩童的清亮,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定,竟让原本吵吵嚷嚷的人群瞬间静了下来!
谁也没想到,这个才到成年人腰际的孩子,临场竟有这般气场!
谢大山愣了愣,紧张问:“风儿,老夫子真教过这法子?”
“真教过!”秋风笃定地点头,“夫子还说,万物皆有省力之道,顺着道理来,再难的事也能变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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