怼完冤种爹,秋花胸口的闷气一扫而空,浑身说不出的舒畅。
当初分家费尽心机,好不容易从老杨家的是非里脱身,可她爹的性子实在糟心。
他毫无底线的纵容,在秋花看来就是变相默许,奶老杨氏自打他们分家,三天两头上门恶心人。
秋花知道爹偶尔会偷偷拿些他自己抓到的鱼虾野菜,这些小事她没点破,只当圆他那可笑的孝心。
这阵子分家了,秋花往家拿的东西就多了。可能如此,她爹有点飘了,全然忘没有想起他们还住着别人的老房子。(秋花没打算修房子,只因近来天气异常干旱,庄稼都快枯死了,照这光景下去,迟早得逃荒。)
这次爹实在过分,谢大江自己犯的错,凭什么要他们分家单过的儿子承担?爹不反驳也就罢了,还让这成了奶索要好处的借口,看把她奶能得!
秋花忍无可忍,硬是把爹狠狠怼了一顿,让他和门外的老杨氏,清醒清醒!
粮食没要到,谢大山自然不敢去见老杨氏。而且他心里也清楚,秋花虽说说话冲了点,可每句话都在理,自己确实该好好反思反思。他不知道,她娘老杨氏早就灰溜溜的走了。
秋花的一顿输出,邱氏在房里听得清清楚楚。
谢大山这性子,她早就看不过去,私下里没少悄悄念叨他。
可谢大山总说:“那是他娘,再不对,也是生他养他的人,血脉相连的人。”
每次想到这事,秋氏就糟心不已。这次秋花下了剂猛药,看谢大山现在的表情,效果应该不错。
心情舒畅,秋花偷偷从空间拿出一只野鸡杀了,今天高兴,得庆祝庆祝。
可老天似是见不得她太顺心,门外突然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秋花放下刀子冲出去开门,门外站着的是大舅邱平安,他一脸焦急,眼神里还带着彷徨。
看到大舅的那一刻,秋花心头猛地一跳!
自打重活一世、记起前世的种种,再见到大舅,竟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这阵子外面流民四起,乱得不行,她早该去外公家看看外公和大舅他们。
可娘的身体一直没好利索;她自己也忙着挣钱、上山打猎、下河摸鱼,满脑子都是囤粮囤物资,饥荒的阴影就在眼前,那种紧迫感压得她不敢有半分松懈。
现在她有空间在手,里面早已堆满了粮食,几乎都快堆不下了!
之前还在山上寻到一个隐蔽的山洞,特意存了两千斤粮食进去。
这两千斤看着不多,可真到了逃荒的时候,太多粮食根本带不动,这两千斤已是极限。
她原本就打算,等娘的身体彻底好利索了,就从中分出一千斤,亲自给外公家送过去。
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大舅今天竟然自己找上门来了!
“大舅,你怎么了?”秋花连忙问道。
邱平安没多解释,径直往里走,问:“你娘呢?”
这时邱氏从房间里出来,看见弟弟这模样,忙追问:“平安,出什么事了?”
邱平安慌乱开口:“大姐,蓉蓉……蓉蓉被镇上的刘地主拉去配冥婚了!”
“什么?!”邱氏又惊又怒,“他怎么敢?你就任由他把蓉蓉带走?”
“是被后娘卖的!”邱平安低下头,声音发颤,“地里粮食绝收,我和爹、还有蓉蓉她娘都去县城找活干,回来才知道这事。
爹回家后逼后娘拿出了卖蓉蓉的银子,可去赎人时,刘财主不答应,说要赎人,得拿十倍的银子来!”
他来找邱氏,正是为了借银子。
邱平安对着邱氏,脸上满是愧疚,声音带着恳求:
“姐姐,我今天来,是想找你借银子的,你们手里有多少,能不能都先借给我?”
他心里跟明镜似的,知道姐姐刚分家,还是净身出户,日子本就艰难。
如今又闹饥荒,粮食金贵,银子更是救命的东西,这时候把银子借走,对姐姐一家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
可一想到自家乖乖巧巧、那么懂事的女儿,他的心就揪得生疼。
孩子的人生才刚开头,就要被拿去配冥婚,埋进冰冷的坟里,他怎么舍得?哪怕是让姐姐一家为难,他也只能厚着脸皮来求这个情。
邱氏一脸为难,她口袋里就只有这段时间秋花姊妹几个上山采草药卖的三十多两银子,还分了几两给孩子们,至于秋花身上有多少,她并不清楚,只知道这丫头有本事,总能在山上找到挣钱的门路。
她转头看向秋花,眼神里满是期盼,话到嘴边又有些迟疑,终究还是忍不住开口:
“秋花,你看……蓉蓉这孩子那么小……,能不能先拿些银子出来,救救她?”
秋花在一旁听完来龙去脉,沉声道:“舅,你放心,我在镇上认识人,我去帮你把蓉蓉赎回来。”
邱平安又惊又疑:“你认识能让刘地主放人回来的人?”
秋花笃定点头:“能。”邱氏也在一旁附和,她知道女儿从不说大话。
邱平安却仍忧心:“可我听说,刘地主儿子的生辰八字,跟蓉蓉的正好相合,他恐怕不会轻易松口……”
秋花攥紧了手里的刀,眼神冷了下来:
“他松不松口,不是他说了算。这冥婚,刘财主敢办,我就敢拆——现在,该去会会这位刘财主了。”
猜猜刘地主的冥婚办得成不?他最终又会落得什么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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