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花蹦蹦跳跳地从包子摊离开,离开了一段距离,转眼便钻进了无人的巷口。仔细观察一下,没人,她心里默念“收”,两百多个还冒着热气的肉包就悄无声息地进了空间——被她嫌弃得不行的金手指,她忍不住弯了弯,其实这空间也不是那么没用,省了多少力气啊!
抬头看天,时辰尚早。医馆里有秋叶照看着邱氏,她倒不用急着回去。这么想着,她还能再跑一趟粮铺。
她原本想吃大米白面的。前世在现代,超市货架上琳琅满目的米面油盐,她随手就能拎几袋回家,何曾为一口吃食发愁?
可如今,她的胃大得惊人,一顿十碗饭下肚都不觉得撑。若真顿顿吃精米白面,她这刚站稳脚跟的小身板真的扛不住!
“罢了,”她喃喃自语,声音轻得被风吹散,“先买些糙米陈粮吧,耐吃,还便宜。”
她转身走出巷子,汇入早市稀疏的人流。前世潇潇洒洒,吃喝玩乐样样不愁,如今却要为五斗米折腰,连顿饱饭都得精打细算。
可转念一想,她又苦笑:至少现在有空间,有亲人。比起有些穿来时孤苦伶仃、连个遮风挡雨的地方都没有,已经强太多了。哈!现在她学乖了,学会自己哄自己。再也不与那些你穿来不是公主、就是千金小姐、都是**到渣的人比了,就不给自己找不痛快了。
她加快脚步走向粮铺,心里盘算着:糙米要五百斤斤,陈粮五百斤,多买一点管他什么嗯嗯,管它什么味道,把自己肚子填就行。
日子虽苦,可是人已在这里了,又在这里生活了八年,有自己在乎的亲人,日子总还是要向前看,她相信日子会越高越好的。
秋花刚跨进粮铺门槛,木梁上挂着的旧铜铃就叮铃响了一声。她扬着笑脸冲柜台后拨算盘的掌柜摆手:
“掌柜伯伯,下午好呀!我又来了,这次还来照顾您生意——买粮!”
掌柜抬眼看见是她,放下算盘笑出满脸细纹:
“哟,是丫头你呀!昨天刚买的粮就吃完了吗?今天怎么又来?”
“哪能啊!”
秋花往前凑了凑,声音亮堂,说:
“我们村里有两人同我们一起买,要要五百斤糙米、五百斤陈米,您看能不能给便宜点?”
她攥了攥衣角,又补了句,道:
“您也知道,这米就是填肚子的,不求多好吃,但求管饱。您给个实在价,以后我还来您这儿买!”
掌柜闻言,手指在柜面上敲了敲,他抬头看向秋花:
“五百斤糙米、五百斤陈米……算你便便宜些,陈粮六钱一担,糙米四钱一担,怎么样?这价要是换旁人,我可舍不得给。”
秋花捏着衣角的手猛地一紧,眼睛瞪得溜圆,惊道:
“四钱银子一担?”
她心里飞快算账——五百斤糙米就是五担,单这一项就要二两银子,再加上五担陈米,手头那点积蓄就要缩水不少。前世在超市买米论块算,哪见过这么金贵的粮价,她嘴唇动了动,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只把惊讶都写在了脸上。
掌柜见她这模样,忙从柜台后探出身,声音压得低了些:
“丫头,不是我要价黑,实在是今年年景不好。开春那场雨涝了城郊的田,新米收得少,粮商们都把价抬上去了。”
他指了指后院粮囤的方向,说:
“这糙米还是我上月囤的,要是再等些日子,说不定还得涨。”
秋花垂眸盯着鞋面的补丁,心里犯了嘀咕:可转念一想,饿肚子的滋味更难熬,她咬了咬牙抬头:
“掌柜伯伯,我知道您难,可是我们家的少,我们昨天在你那铺子买的粮,就是我家最后的粮。只是我现在买得多,您看……能不能再少点?哪怕每担少几文也好?”
秋花刚把还价的话说出口,心里还捏着把汗——毕竟四钱一担已是掌柜口中的“年景价”,她也没抱太大希望。没成想掌柜盯着她旧布衫上的补丁看了两眼,竟爽快地拍了下柜台,道:
“罢了罢了,看你一个丫头家家的买这么多粮,价钱不变,我每担多给你称两斤,权当帮衬了。”
这话让秋花瞬间松了口气,眼眶都热了些,忙不迭作揖:
“谢谢掌柜伯伯!您真是好人!”
她心里又算起账来——五担糙米多十斤,五担陈米又多十斤,平白多了二十斤粮,够她一个人吃四天了,这可是实打实的实惠。
掌柜摆摆手,喊来伙计重新拿斗量粮,说:
“称仔细点,每担都多添两斤,别亏了丫头。”
伙计应着去了,秋花站在一旁,看着伙计把粮袋装满、用木尺刮平斗口,只觉得心里的踏实又多了几分——哪怕粮价贵,能多买点粮,总归是好的。
称完了粮食,掌柜把账算好,道:
“丫头,五担陈粮,三两银子,五担糙米,就是二两银子,一共五两银子。”
秋花从包里掏出五两银子,实际上是从空间里拿出五两银子,双手递给掌柜,非常感激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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