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妩被丢回了静园最偏僻的西厢房。房间陈设简单,冰冷,如同囚室。
哑仆送来饭菜,动作粗鲁。颜妩安静地吃着,味同嚼蜡。失明剥夺了她的视觉,却让她的听觉和嗅觉变得异常敏锐。她能听到窗外巡逻保镖沉重的脚步声,闻到空气中若有若无的硝烟味和消毒水味。
秦枭受伤了?还是…他身边有人受伤?
系统:【扫描完成!目标秦枭,左肩有陈旧枪伤,残留弹片压迫神经,导致…不育。】
绝嗣原因找到了!弹片压迫!
颜妩指尖无意识地划过碗沿。机会!
几日后,静园的气氛陡然紧张。空气中消毒水的味道浓得刺鼻。颜妩从哑仆零碎的比划和保镖低声的议论中拼凑出信息:秦枭遇刺!子弹擦过左臂,虽未伤及要害,但伤口感染,高烧不退!
医生束手无策,秦枭脾气暴躁,静园上下噤若寒蝉。
深夜,颜妩摸索着来到主楼外。守卫森严,她无法靠近。她站在庭院角落的阴影里,静静“听”着楼内压抑的咆哮和瓷器碎裂的声音。
机会来了。
她转身回到西厢房,从床底一个隐秘的角落(原主藏东西的地方)摸出一个小布包。里面是几味晒干的草药——车前草、蒲公英、鱼腥草…都是最寻常不过的消炎草药。原主似乎懂些粗浅药理。
她将草药仔细碾碎,用冷开水调成糊状。然后,她端着那碗散发着苦涩清香的药糊,摸索着走向主楼。
“站住!”守卫厉声喝止。
“我…我给秦爷送药…”颜妩声音怯怯,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乡下…乡下土方子…治…治发热…”
守卫看着她空洞的双眼和手中那碗黑乎乎的东西,满脸鄙夷:“滚开!什么脏东西也敢往爷跟前送!”
“让她进来。”一个沙哑疲惫的声音从门内传来。是秦枭的心腹,管家福伯。
福伯看着颜妩,眼神复杂:“夜莺姑娘…你…”
“福伯…让我试试…”颜妩将药碗往前递了递,声音带着孤注一掷的恳求,“秦爷…不能有事…”
福伯犹豫片刻,想到秦枭的暴躁和医生的束手无策,终究叹了口气:“…跟我来吧。”
卧室里,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和药味。秦枭靠在床头,脸色潮红,呼吸粗重,左臂缠着厚厚的纱布,渗着暗红的血迹。他眼神阴鸷鸷,如同受伤的猛兽。
“谁?!”他厉声喝问。
“爷…是夜莺…”福伯低声回道,“她…送了点药来…”
“药?”秦枭的目光如同利刃般射向颜妩,“什么药?”
“乡下…土方…”颜妩的声音轻得像羽毛,“消炎…退热…”
“呵…”秦枭冷笑,带着浓重的嘲讽,“一个瞎子…也敢给爷用药?拿过来!”
颜妩摸索着上前,将药碗递向床边。秦枭一把夺过,看也不看,猛地将药碗掼在地上!
“啪嚓!”
药碗碎裂!黑褐色的药糊溅了一地!
“滚!”秦枭的声音带着暴戾的杀意,“再敢靠近,打断你的腿!”
颜妩身体猛地一颤,空洞的眼中瞬间蓄满泪水(这次是演技)。她死死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摸索着转身,踉跄着向外走去。背影绝望而凄凉。
福伯看着地上的药糊,又看看颜妩离去的背影,叹了口气。
【男主好感度-10!当前-105\/100!(因‘冒犯’而暴怒)】
【男主黑化值 10%!当前25%!】
【警告!宿主处境极度危险!】
颜妩回到冰冷的西厢房,唇角却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种子,已经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