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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世界的褶皱
第二十八集：图书馆地下室的对峙与尘封的档案
地下室的空气仿佛凝固了，潮湿的霉味混杂着旧纸张的气息，压得人喘不过气。林默四人蜷缩在高大的书架后，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几乎要冲破喉咙。那阵轻微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带着一种刻意放轻的谨慎，显然对方也不想被人发现。
手电筒的光柱被林默死死按在掌心，只留一丝微弱的光线，勉强照亮脚下的地面。他能看到身边苏清越紧绷的侧脸，张超攥得发白的指节，还有凌辰那双在黑暗中依旧锐利的浅瞳——他正微微侧着头，似乎在分辨脚步声的来源和数量。
“哒……哒……”
脚步声在距离他们不到三米的地方停了下来。紧接着，一道细长的光束划破黑暗，扫过一排排积满灰尘的书架。那光束移动得很慢，带着一种搜寻的意味，好几次都擦着他们藏身的书架边缘掠过，吓得张超差点闷哼出声，被凌辰及时捂住了嘴。
林默的手心全是冷汗。他悄悄调整呼吸，试图通过系统判断对方的身份，可系统此刻却异常安静，只有【能量波动微弱，无法识别目标】的提示在面板上闪烁。看来对方并没有携带类似能量源的物品，这让他稍微松了口气，却又多了一层疑惑——深夜潜入图书馆地下室的，会是普通人吗？
光束停在了一个标着“1987-1992届校史档案”的书架前。那个黑影伸出手，在书架上翻找着什么，发出纸张摩擦的沙沙声。从身形来看，对方应该是个男人，穿着一件深色的风衣，动作干练，不像是学校的工作人员。
“找到了……”一个低沉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
林默四人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惊讶。这个人的目标，竟然也是地下室的档案？
就在这时，凌辰突然轻轻碰了碰林默的胳膊，指了指那个男人风衣口袋里露出的一角——那是一个金属质感的徽章，在微弱的光线下泛着冷光，形状隐约像是一只展开翅膀的鹰。
“特殊事件处理局的人？”林默在心里猜测。除了他们和那些黑衣人，似乎只有这个神秘的部门会对这些尘封的档案感兴趣。
男人拿着一个牛皮纸档案袋，转身就要离开。凌辰突然做了个手势，示意大家跟上。林默犹豫了一下，但想到系统提示的“异常数据波动”很可能就藏在这些档案里，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四人放轻脚步，像影子一样跟在男人身后。地下室的通道错综复杂，岔路很多，男人显然对这里很熟悉，拐了几个弯后，停在了一扇锈迹斑斑的铁门前。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钥匙，打开了门锁。
门后是一个更小的房间，里面堆满了废弃的电脑和服务器，看起来像是上世纪九十年代的设备。男人将档案袋放在一张破旧的桌子上，打开了一盏台灯，开始翻阅里面的文件。
“1990年7月15日……能量实验数据记录……”男人一边看，一边低声念着，“果然在这里……”
林默四人躲在门后，屏住呼吸。苏清越突然轻轻拽了拽林默的袖子，指着那些废弃的服务器，在手机备忘录里打字：“这些设备的型号，和我查到的国外服务器有相似的编码规则。”
林默心中一动。难道学校的旧服务器，和发送匿名邮件的国外服务器有关联？
就在这时，男人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猛地转过身，手中的光束瞬间射向门口：“谁在那里？！”
林默四人猝不及防，被光束照了个正着。
“出来！”男人的声音陡然变冷，手伸向了腰间——那里显然藏着什么武器。
“别紧张，我们没有恶意。”凌辰率先走了出去，举起双手示意自己没有威胁，“我们只是想来查一些东西。”
男人警惕地看着他们，当目光扫过凌辰时，他的眼神明显变了一下：“你是……凌志远的孙子？”
凌辰愣了一下：“你认识我爷爷？”
男人放下了手，关掉了手电筒，语气缓和了一些：“我是特殊事件处理局的陈峰，以前和你爷爷共事过。”他指了指桌上的档案袋，“你们也是为了这些档案来的？”
林默四人这才松了口气，从门后走了出来。
“陈叔叔好，我是凌辰。”凌辰的语气里带着一丝激动，“我爷爷他……”
“你爷爷是个伟大的科学家。”陈峰叹了口气，眼神复杂，“当年的事，不是他的错。”他看向林默，“你就是林默吧？那个‘系统’的宿主。”
林默惊讶地睁大了眼睛：“你知道系统？”
“我们知道的，比你想象的要多。”陈峰指了指那些废弃的服务器，“这些是当年学校和青峰村研究基地连接的终端设备。1990年能量泄漏后，基地的部分数据被转移到了这里，后来因为技术迭代被废弃了。”
“那封匿名邮件……”苏清越忍不住问道，“是不是和这些服务器有关？”
陈峰点了点头：“那些黑衣人来自一个叫‘溯源会’的组织，他们一直在寻找能量核心和相关的数据，试图重现当年的实验。学校的旧服务器虽然废弃了，但里面还残留着一些数据碎片，他们通过这些碎片，找到了国外的关联服务器，发送匿名邮件只是为了试探你们的底细。”
“他们为什么要重现实验？”张超问道，声音有些发颤。
“为了掌控那种‘新型能量’。”陈峰的脸色变得凝重，“那种能量如果运用得当，可以改变世界，但如果被滥用，后果不堪设想。当年你爷爷就是发现了他们的野心，才故意引发能量泄漏，阻止了实验。”
林默这才明白，原来当年的“事故”并非意外，而是凌志远为了阻止“溯源会”的阴谋做出的牺牲。
“那系统呢？”林默看着陈峰，“它和能量核心到底是什么关系？”
陈峰沉默了片刻，似乎在犹豫该不该说。最终，他拿起档案袋里的一张照片：“这是当年能量核心的设计图。你看这里……”他指着设计图中央的一个符号，“这个‘扭曲S’，其实是‘意识载体’的缩写。你爷爷在研究能量核心时，发现它不仅能储存能量，还能孕育出一种类似人工智能的意识体，也就是你所说的‘系统’。”
林默的心脏像是被重锤击中。系统竟然是凌志远设计的？
“能量泄漏时，系统脱离了核心，在时空乱流中漂流，直到偶然间绑定了你。”陈峰继续说道，“它的存在，其实是你爷爷留下的一道保险——如果‘溯源会’再次出现，系统可以帮助合适的人阻止他们。”
“那封匿名邮件里的照片……”凌辰问道，“能量核心和系统水印重合，是不是意味着它们能重新融合？”
“理论上是的。”陈峰的表情严肃起来，“但一旦融合，系统很可能会失去独立性，变成能量核心的一部分。到时候，如果被‘溯源会’得到，后果不堪设想。”
地下室里一片沉默。林默看着自己的手心，仿佛能感受到系统的存在。这个陪伴了他大半年的“伙伴”，竟然藏着这么沉重的秘密。
“我们该怎么做？”林默抬起头，眼神坚定。
陈峰看着他们，眼中闪过一丝欣慰：“‘溯源会’的人已经盯上了这些旧服务器，他们想通过这里的碎片数据，定位能量核心的具体位置。我们必须在他们之前，销毁这些数据。”
“可是……”苏清越有些犹豫，“这些服务器里，可能还有我爷爷留下的研究记录。”
陈峰叹了口气：“我知道这很难，但为了阻止‘溯源会’，我们别无选择。”
凌辰点了点头：“我同意。爷爷的研究不应该成为他们作恶的工具。”
林默深吸一口气：“系统也提示，这些服务器里的异常波动很不稳定，继续存在可能会引发危险。”
张超虽然害怕，但还是握紧了拳头：“我也加入！多一个人多一份力！”
陈峰笑了笑：“好。我们现在开始行动。苏清越，你懂电脑，负责破解服务器的加密程序；凌辰，你对能量波动敏感，注意监测周围的异常；林默和张超，帮我把这些档案整理好，转移到安全的地方。”
四人立刻行动起来。苏清越坐在一台稍微完好的旧电脑前，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跳动，屏幕上不断闪过复杂的代码。凌辰闭着眼睛，眉头微蹙，感受着空气中微弱的能量流动。林默和张超则小心翼翼地将档案袋里的文件分类打包，动作轻得生怕弄坏了这些珍贵的资料。
台灯的光芒在黑暗中摇曳，照亮了四个年轻人专注的脸庞。虽然他们的肩膀还很稚嫩，但此刻却扛起了一份沉甸甸的责任。
“破解成功！”苏清越突然喊道，“可以开始销毁数据了！”
陈峰点了点头：“启动销毁程序，注意保留‘溯源会’的入侵记录，这可以作为他们的罪证。”
苏清越操作着电脑，屏幕上的进度条一点点向前移动。就在数据即将销毁完毕时，整个房间突然剧烈震动起来！
“不好！他们来了！”陈峰脸色大变，“‘溯源会’的人找到这里了！”
门外传来剧烈的撞门声，铁锁在撞击下发出刺耳的呻吟，眼看就要被撞开。
“快！你们从后门走！”陈峰指着房间角落里一个不起眼的小门，“我来拖住他们！”
“那你怎么办？”林默急道。
“别管我！把档案带走，交给特殊事件处理局的人！”陈峰从腰间掏出一把手枪，上膛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快走！”
林默四人知道现在不是犹豫的时候，拎起档案袋，冲进了后门。门后是一条狭窄的通道，尽头连着图书馆后面的小巷。
他们跑出没几步，就听到身后传来激烈的枪声和打斗声。林默回头看了一眼，只见陈峰的身影被火光吞没，心中一阵刺痛。
“别回头！快跑！”凌辰拽了他一把。
四人在夜色中狂奔，身后的枪声渐渐远去，但那份沉重的责任感和使命感，却像烙印一样刻在了他们的心里。
下集预告：林默四人带着档案袋，暂时摆脱了“溯源会”的追击，但他们很快发现，档案袋里少了最重要的一页——那上面记录着能量核心的最终存放地点。与此同时，陈峰的身份变得可疑起来，他留在房间里的一个微型追踪器，正悄悄向“溯源会”发送着信号。林默的系统突然发布紧急任务，要求他们在24小时内找到能量核心，否则系统将彻底脱离绑定。在重重危机和背叛的疑云中，他们能否找到关键线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