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之我以仙法逆魔法 第43章 失控的冲突

詹姆·波特在有求必应屋空等了将近两个小时，从最初的志在必得，到焦躁不耐，再到被愚弄的愤怒，最后在宵禁前一刻，他所有的情绪都化为了熊熊燃烧的怒火。他猛地推开胖夫人的肖像洞口，几乎是撞进了格兰芬多塔楼的公共休息室，里面零星的几个学生被他阴沉可怕的脸色吓了一跳。

他冲进男生寝室，将身上的长袍狠狠地掼在地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嘴里咬牙切齿地咒骂着：“该死的！混蛋！鼻涕精！”

西里斯·布莱克正靠在四柱床上悠闲地翻阅着一本《神奇的魁地奇球》，闻声抬起头，挑了挑眉：“怎么了，詹姆？打输了？脸色这么难看。”

“打输？”詹姆像是被点燃的炸药桶，猛地转过身，眼睛因为愤怒而布满血丝，“那个该死的、阴险的鼻涕精！他根本就没来！他就是在耍我！亏我之前……我之前还觉得他或许跟罗齐尔那些纯粹的恶棍有点不一样，至少还敢正面较量！没想到！他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卑鄙的懦夫！懦夫！！”

他怒吼着，声音在寝室里回荡，宣泄着被放鸽子的屈辱和怒火。他一脚踢向旁边正坐在椅子上小心翼翼啃着巧克力蛙的彼得·佩迪鲁的椅腿。彼得吓得一个激灵，手里的巧克力蛙差点掉了，他立刻识趣地、几乎是连滚爬爬地站起身，把椅子让了出来，自己则瑟缩地倚靠在一旁的床柱上，大气不敢出。

詹姆一屁股重重地坐在椅子上，胸膛剧烈起伏。莱姆斯·卢平放下手中的书，默默递过来一杯水，眉头微蹙，带着询问和一丝担忧。

詹姆接过水杯，仰头灌了一大口，冰凉的水似乎稍稍压下了喉咙里的火气，但心中的怒火却燃烧得更旺。他用力将杯子顿在床头柜上，发出清脆的响声，继续愤慨地说道：“我今天！在有求必应屋等了一晚上！从七点半等到快宵禁！连他的鬼影子都没见到！他就是害怕！害怕自己会输给我，会在他心爱的莉莉面前丢尽脸面！所以就用这种卑鄙的手段躲起来了！这个无耻的骗子！”

西里斯听完，脸上那漫不经心的笑容也收敛了，灰色的眼眸里闪过一丝冷意：“接受了决斗邀请却失约……这确实够下作的。不过，”他顿了顿，理性地分析道，“以鼻涕精的实力，虽然讨厌，但不至于因为害怕和你对决就选择避战吧？我们之前交手，他可没怂过。”

莱姆斯也认同地点头，声音温和但客观：“詹姆，西里斯说得有道理。斯内普和我们交手这么多次，他的实力，尤其是在黑魔法防御术和一些……偏门咒语上，确实很强。会不会是遇到了什么意外，或者被什么事情耽搁了？”

但此刻被愤怒和羞辱感完全淹没的詹姆根本听不进去任何理性的分析。“意外？耽搁？”他嗤笑一声，语气充满了不屑和偏执，“之前我们实战特训时就差点打败他！他肯定是意识到正面决斗赢不了我！以他们斯莱特林那深入骨髓的卑鄙和算计，怕输、怕在莉莉面前丢脸，所以临阵脱逃，这不是很正常吗？！哼，一个只知道躲在阴沟里玩弄阴谋诡计的卑鄙小人而已！我一定要让莉莉看清他的真面目！”

***

第二天，黑魔法防御术课刚结束，学生们鱼贯走出教室。西弗勒斯正低头整理着笔记，思考着昨晚斯拉格霍恩教授展示的那个关于灵魂污染净化的魔药配方，突然，一道身影气势汹汹地挡在了他的面前。

抬头，正是詹姆·波特，他脸色铁青，眼神像是要喷出火来。

“斯内普！”詹姆的声音因为愤怒而有些变形，他几乎是吼出来的，“你这个卑鄙阴险的鼻涕精！昨天竟然敢耍我，逃了决斗！害我在有求必应屋像个傻子一样等了一晚上！你这种言而无信的行为，跟埃文·罗齐尔那些渣滓有什么两样？！我今天就要在这里好好教训教训你，让所有人都看清，尤其是让莉莉看清你的真面目！”

他根本不给西弗勒斯任何开口解释的机会——或者说，他潜意识里拒绝接受任何解释——话音未落，他已经猛地抽出魔杖，一道刺眼的红光就朝着西弗勒斯的面门疾射而来！

西弗勒斯完全没料到詹姆会如此突然、且在人来人往的走廊上直接动手。他仓促间只来得及侧身躲避，但咒语还是擦着他的肩膀击中了他身后的石墙，巨大的冲击力将他狠狠地撞在了墙上，发出一声闷响。肩胛骨处传来一阵剧痛，手中的书本和羊皮纸散落一地。

突如其来的袭击和身体的疼痛瞬间点燃了西弗勒斯的怒火。他黑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戾气，几乎是本能地，他稳住了身形，魔杖已然在手，一道无声的束缚咒如同毒蛇般射向詹姆的腿部！

詹姆灵活地跳开，同时又是一道咒语反击。西弗勒斯挥杖格挡，魔咒碰撞迸发出火花。顿时，走廊里乱作一团！其他学生吓得纷纷惊叫着后退，给两人让出了一片空地。咒语的光芒在空中交错，撞击在墙壁和盔甲上，留下焦黑的痕迹和叮当作响的声音。两人都打出了真火，咒语越来越快，也越来越危险，早已超出了普通学生打闹的范畴。

“住手！你们两个！快住手！”

刚刚和室友玛丽·麦克唐纳讨论完作业、闻声赶来的莉莉·伊万斯，看到眼前这混乱而危险的一幕，又惊又怒。她高声喝止，但完全沉浸在怒火中的两人根本听不见。

眼看一道危险的切割咒差点削掉詹姆的耳朵，而西弗勒斯也被一道昏迷咒的余波震得后退了好几步，莉莉当机立断，毫不犹豫地举起了魔杖——

“除你武器！”x2

两道精准的缴械咒几乎同时射出，一道红光击中了詹姆的手腕，他的魔杖脱手飞出；另一道则击中了西弗勒斯的手腕，他的魔杖也旋转着飞了出去，“啪嗒”两声掉在远处的地上。

现场瞬间安静了下来。所有围观的学生，包括刚刚还在激战的詹姆和西弗勒斯，都愣住了，齐刷刷地看向咒语发出的方向。

看清出手的人是脸色气得发白、胸膛微微起伏的莉莉时，詹姆和西弗勒斯都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强行压下了翻腾的怒火，理智稍稍回笼。

詹姆甩了甩被咒语震得发麻的手腕，率先开口，语气急切又带着委屈：“莉莉！你看到了！这个卑鄙的鼻涕精！你离他远一点！他们斯莱特林都是这样，阴险狡诈，言而无信！他在你面前装出来的那副样子都是假的！都是骗你的！”

这番话声音不小，不仅让西弗勒斯的脸色瞬间阴沉得能滴出水来，连周围几个原本在看热闹的斯莱特林学生，脸色也都变得难看起来。尽管两院私下摩擦不断，但这样在公共场合，直接地图炮整个斯莱特林学院“卑鄙阴险”，立刻引起了在场所有斯莱特林学生的敌视，道道不善的目光聚焦在詹姆身上。

詹姆也察觉到了气氛的不对，周围瞬间降低的气压和那些冰冷的视线让他有些不适，但他还是梗着脖子，指着西弗勒斯继续控诉：“他昨天和我约定好了决斗！却因为害怕输，像个懦夫一样没来！这不是卑鄙是什么？！”

莉莉闻言，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怒火，转而看向西弗勒斯，绿色的眼眸里带着询问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失望：“西弗勒斯？这是真的吗？你们约了决斗？”

西弗勒斯弯腰捡起自己掉落的书本和羊皮纸，拍了拍上面的灰尘，动作看似从容，但紧抿的嘴唇泄露了他的不悦。他直起身，面对莉莉的目光，声音清晰而冷静地解释：“是波特先挑衅，言语侮辱了我，我才应战的。至于昨天……”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一脸“我看你怎么编”的詹姆，继续说道，“斯拉格霍恩教授临时给了我一份极其珍贵的、关于治疗特定黑魔法伤害的古老魔药配方，我在他的办公室学习和探讨，太过投入，忘记了时间。等我意识到的时候已经宵禁，但我还是立刻赶去了有求必应屋，只是到时，波特已经离开了。”

他的解释合情合理，尤其是提到了斯拉格霍恩教授和珍贵的魔药配方，这让不少旁听的学生，包括莉莉，都露出了恍然和理解的神情。毕竟，西弗勒斯对魔药的痴迷和天赋是众所周知的。

然而，这番话听在坚信西弗勒斯是“畏战潜逃”的詹姆耳中，却成了最拙劣的借口和狡辩。

“怕输就是怕输！不要在这里找借口！”詹姆怒火中烧，声音因为激动而再次拔高，他指着西弗勒斯，对莉莉喊道，“莉莉！你听到了吗？他到现在还在装！用这种冠冕堂皇的理由来掩饰他的懦弱和无耻！他就是用这副虚伪的嘴脸欺骗了你！你千万不要相信他！”

此时的西弗勒斯，看着眼前这个完全被偏见和怒火蒙蔽了双眼、根本听不进任何解释的波特，心中最后一丝试图沟通的念头也彻底熄灭了。他知道，再怎么解释也是徒劳。波特只会坚定地相信他自己愿意相信的“真相”。

既然如此……

西弗勒斯嘴角勾起一抹冰冷而极具讽刺意味的弧度，那双黑色的眼睛如同深潭，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看向暴怒的詹姆，用一种清晰而缓慢，仿佛每个字都淬着冰渣的语调，开口说道：

“我是否欺骗莉莉，自有莉莉判断，轮不到一个像发情巨怪一样、只会用纠缠不休来彰显自己愚蠢的波特来置喙。至于决斗……波特，或许你该认清一个事实——与你那幼稚的、充斥着荷尔蒙冲动的‘决斗’游戏相比，能够提升实力、真正有价值的魔药知识，对我来说，重要得多。你，和你的所谓‘挑战’，在我眼里，从来就不值得我特意去记住。”

他的话语如同最锋利的冰锥，精准地刺穿了詹姆最在意的地方——他在莉莉眼中的形象，以及他那被轻视的尊严。

走廊里一片死寂，只有詹姆粗重的喘息声，和他因为极度愤怒而攥紧拳头、指节发出的“咯咯”声。冲突，似乎一触即发，而这一次，莉莉挡在中间，脸色同样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