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之我以仙法逆魔法 第15章 斯莱特林的暗流

晚宴在邓布利多教授那番看似疯癫实则意味深长的致辞“笨蛋！哭鼻子！残渣！拧！”后结束了。各学院的级长们纷纷起身，招呼新生。斯莱特林的餐桌旁，七年级的级长卢修斯·马尔福优雅地站起身，他铂金色的长发一丝不苟，银灰色的眼眸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高傲，缓缓扫过今年新加入学院的小蛇们。

“斯莱特林的新生，”他的声音平稳而清晰，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权威，“跟我来。不要掉队，霍格沃茨的楼梯……尤其喜欢捉弄新生。”

西弗勒斯沉默地跟在队伍末尾，黑色的眼眸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周围的环境。他们穿过宏伟的大理石阶梯，走下几段旋转向下的石阶，周围的空气变得凉爽而略带潮湿，墙壁上的火把在青铜灯座里跳跃，映照出幽绿的光晕。最终，队伍在一面光秃秃、湿漉漉的石墙前停下。

“记住，”卢修斯·马尔福转身，目光再次掠过每一张新面孔，尤其在看到西弗勒斯这个陌生姓氏时微微停顿了一瞬，“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的入口位于霍格沃茨城堡的地牢层，就在这面墙后面。入口的口令会定期更换，当前的口令是——‘纯血’。说对口令，入口才会显现。”

他话音落下，那面看似坚固的石墙悄无声息地滑开，露出一个拱形的入口。新生们发出一阵低低的惊叹，依次走入。

斯莱特林的公共休息室是一个狭长、低矮的地下房间，整体呈现出幽雅而神秘的绿色和银色色调。粗糙的石墙被打磨光滑，天花板上用银色丝线勾勒出复杂的蛇形图案。墙壁上开着几扇巨大的窗户，但窗外并非阳光或夜空，而是黑湖深处幽暗变幻的水光。偶尔有巨大的乌贼触手或奇形怪状的水生生物从窗前缓缓游过，投下诡异的影子。壁炉里燃着熊熊火焰，雕刻精美的壁炉台上方悬挂着萨拉查·斯莱特林的肖像。整个休息室弥漫着一种古老、奢华而略带阴冷的氛围。

一位身材矮胖圆润，留着油亮的银蓝色卷发，身穿华丽丝质长袍，脸上挂着和善微笑的男巫走了出来。正是斯莱特林的院长——霍拉斯·斯拉格霍恩教授。他身边还跟着几位高年级的级长。

“欢迎，欢迎我们斯莱特林的新血液。”斯拉格霍恩教授的声音带着笑意，“我是霍拉斯·斯拉格霍恩，你们的院长，同时负责魔药课教学。首先，再次恭喜你们被分入霍格沃茨最……具传统和抱负的学院。”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在斯莱特林，我们看重的是精明、野心、领导力、重视荣誉，还有一定的血统纯正性。但这并非唯一，重要的是你们能证明自己的价值。”他停顿了一下，目光扫视众人，“在这里，你们会发现真正的朋友，建立未来可能伴随你们一生的人脉。但同时，竞争也无处不在。我希望你们记住，斯莱特林的荣耀高于一切，内部的竞争不应损害学院的利益。”

接着，他宣布了男女学生会主席和各级级长的名单。卢修斯·马尔福作为五年级的男级长，得到了正式的确认。西弗勒斯注意到，所有被点到名的级长，无一例外都来自古老的纯血家族。

“最后，”斯拉格霍恩教授拍了拍手，“你们的行李已经送到寝室。休息室墙壁上会张贴课程表和口令变更通知。记住我们学院的规则：团结对外，但内部，用你们的实力和智慧去赢得尊重。好了，级长会带你们去寝室。祝你们在斯莱特林的第一晚愉快。”

斯拉格霍恩教授离开后，卢修斯开始分配寝室。西弗勒斯被分到了与埃文·罗齐尔和霍尔·穆尔塞伯同一间。这两个男孩他有些印象，在晚宴上就表现得对血统格外热衷，并且来自坚定的食死徒预备家庭。

他们的寝室位于休息室走廊的深处，比想象中宽敞。房间延续了公共休息室的风格，以银色和绿色为主调，墙壁上挂着描绘着名魔法生物或历史战役的挂毯。三张带柱子的床分别摆在房间的三个角落，挂着墨绿色的帷幔，床脚都放着各自的行李箱。房间的一侧有一扇雕花的橡木门，通向配套的浴室。

西弗勒斯径直走向靠窗的那张床，默不作声地开始整理行李。他将几本重要的书籍整齐地码放在床头柜上，然后将装有私人魔药材料和种子的匣子小心地塞进床底。做完这些，他拿起准备好的换洗衣物，准备去浴室洗漱，清除一路的风尘和疲惫。

然而，当他转身走向浴室时，埃文·罗齐尔和霍尔·穆尔塞伯交换了一个不怀好意的眼神，默契地移动脚步，一左一右地挡在了浴室门前，堵住了他的去路。

寝室内原本就安静的气氛瞬间凝固了。

“等等，”罗齐尔抱着手臂，用他那特有的、带着轻蔑的拖长语调开口，目光像打量一件物品一样扫视着西弗勒斯，“我刚刚仔细回想了一下……斯内普？我可从没听过这个姓氏，你……”他故意停顿，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该不会是个肮脏的混血吧？混进了高贵的斯莱特林？”

穆尔塞伯立刻发出一声嗤笑，配合着上前一步，带着一股压迫感：“怎么？不说话？被我们说中了？难道你真是个臭不可闻的——”

西弗勒斯停下了脚步，黑色的眼眸深处仿佛有寒冰凝结，但他紧抿着嘴唇，依旧保持沉默，只是握着衣物和魔杖的手微微收紧。他知道，在这种时候，任何辩解或反应都可能成为对方进一步挑衅的借口。

“看来，”罗齐尔见他不答话，语气更加得意，“我们得亲自‘教导’一下你这个不懂规矩的……垃圾，明白在斯莱特林，该如何谦卑地面对高贵的纯血统了！”说着，他猛地伸出手，就想去抓西弗勒斯的衣领，想给他一个下马威。

就在罗齐尔的手指即将触碰到他袍子的瞬间——

“除你武器！”

西弗勒斯的声音冷静得没有一丝波澜，但动作却快如闪电。他甚至没有大幅度挥动魔杖，只是手腕一抖，一道耀眼的红色光束便从杖尖激射而出，精准地击中罗齐尔的胸口。

“呃啊！”罗齐尔猝不及防，只觉得一股巨大的力量传来，魔杖脱手飞出，他整个人也被冲击得向后踉跄，“砰”地一声重重撞在自己那张四柱床的床柱上，震得帷幔一阵晃动。他闷哼一声，脸上写满了错愕和迅速燃起的暴怒。

“你……你竟敢对纯血动手！你这个卑鄙的杂种！”罗齐尔咆哮着，狼狈地爬起身，眼神变得凶狠。

“门牙赛大棒！”穆尔塞伯见同伴吃亏，立刻挥动魔杖，一道恶咒射向西弗勒斯。

西弗勒斯体内《乙木长生功》悄然运转，灵台一片清明。在明目诀的加持下，他的动态视力和感知能力大幅提升，能清晰地捕捉到那道咒语飞来的轨迹和速度。他只是一个轻盈的侧身，恶咒便擦着他的袍角飞过，击中了身后的石墙，留下一个小坑和几点火星。

“统统石化！”西弗勒斯毫不迟疑，立刻反击。咒语迅疾地射向穆尔塞伯。

穆尔塞伯反应不慢，一个狼狈的翻滚躲到一张椅子后面，石化咒击中了他原本站立处后面的衣柜，木质柜门瞬间变得僵硬无比。

“该死的杂种！”罗齐尔已经捡回了自己的魔杖，怒火中烧的他直接施展了一个恶作剧咒语：“塔朗泰拉舞！”

西弗勒斯同时运转御风诀，虽然远未达到御风飞行的程度，但让他的步伐变得异常轻灵、迅捷。他脚下仿佛踩着滑轨，以一个诡异而优雅的弧线滑步，再次轻松躲开了咒语。在移动的同时，他的魔杖已然指向罗齐尔的下盘：

“腿立僵停死！”

罗齐尔的双腿瞬间并拢，像是被无形的绳索捆住，整个人失去平衡，如同僵硬的木桩般，“咚”地一声直挺挺地向前倒去，摔了个结结实实。

“你就这点本事？”西弗勒斯的声音依旧冰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他主要的目光却锁定在刚刚从椅子后探出头的穆尔塞伯身上。

穆尔塞伯被他的眼神和展现出的实力震慑，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但随即被更深的恶意取代。他显然掌握了一些超出一年级水平的黑魔法知识，只见他脸上掠过一丝狠厉，魔杖猛地指向西弗勒斯，口中念出一个令人心悸的咒语：

“钻心剜骨！”

虽然以他现在的魔力，根本无法发挥出这个不可饶恕咒的真正威力，甚至连百分之一的效果都达不到，但那道扭曲的、带着不祥气息的光芒，依旧让空气都为之一寒。这已经超出了普通恶作剧的范畴，带上了真正的恶意。

西弗勒斯眼中寒光暴涨，《乙木长生功》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在经脉中奔腾，将精纯的魔力源源不断地输送到魔杖中。他不再留手，决定彻底震慑住这两人。

“除你武器！昏昏倒地！”

两道咒语几乎首尾相连地从他的魔杖中射出。速度之快，远超罗齐尔和穆尔塞伯之前见过的任何咒语。第一道红光精准地击飞了穆尔塞伯的魔杖，魔杖旋转着飞到了房间角落；第二道昏迷咒则结结实实地打在他的胸口。穆尔塞伯连哼都没哼一声，双眼一翻，直接软倒在地，失去了意识。

此时，罗齐尔还在地上徒劳地挣扎，试图解开自己腿上的锁腿咒。西弗勒斯迈着沉稳的步伐走到他面前，黑色的影子将罗齐尔完全笼罩。他缓缓抬起魔杖，冰冷的杖尖几乎要触碰到罗齐尔的眉心。

“想尝尝被石化的滋味吗？在冰冷和黑暗中度过在霍格沃茨的第一个夜晚？”西弗勒斯的声音压得很低，如同毒蛇的嘶鸣，带着致命的威胁。

罗齐尔脸上的愤怒早已被恐惧取代，他看着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穆尔塞伯，又感受到眉心的冰冷触感，忙不迭地摇头，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音，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西弗勒斯缓缓收起魔杖，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冷冷地命令道：“解开他的咒语。然后，在我洗完澡出来之前，把这里收拾干净。如果你们还想在斯莱特林体面地待下去，最好牢牢记住今晚的教训。”

说完，他不再看面如死灰的罗齐尔，径直绕过他，推开浴室的门，走了进去，并从里面轻轻锁上。

温热的水流冲刷着身体，带走了一天的疲惫和刚才战斗的紧张感。西弗勒斯闭着眼睛，感受着《乙木长生功》在体内缓缓运转，恢复着刚才消耗的魔力，同时平复着激荡的心绪。他知道，这一战不可避免，在斯莱特林这个崇尚力量的地方，示弱只会招致更多的欺凌。他必须展现出足够的实力和价值，才能在这里立足。

当他洗漱完毕，换上一身干净的睡衣走出浴室时，寝室里已经空无一人。罗齐尔和穆尔塞伯，连同穆尔塞伯的魔杖，都不见了踪影。只有地板上还残留着一点因咒语碰撞而产生的焦痕，以及一张被匆忙拉正的椅子，显示着刚才发生的一切并非幻觉。

西弗勒斯对此并不意外。他走到靠窗的书桌前，这里配有一盏散发着柔和黄铜色光晕的台灯。他摊开两张干净的羊皮纸，拿起羽毛笔，蘸了蘸墨水。

他先写了一封给伊万斯夫妇的信，语气礼貌而克制，描述了霍格沃茨的宏伟，提到了与莉莉分院的结果不同，并请他们放心，承诺会照顾好莉莉。

接着，他犹豫了片刻，墨水滴在羊皮纸上晕开一个小点。他最终还是另起一张纸，写下了一封极其简短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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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

我已抵达霍格沃茨，被分入斯莱特林学院。

西弗勒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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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问候，没有多余的话语，只是冷静地陈述一个事实。这或许是他们之间仅存的、也是最脆弱的联系了。

将两封信分别封好，放在桌上准备明天找猫头鹰寄出。西弗勒斯站起身，走到那扇巨大的窗户前。窗外是黑湖深处永恒的幽暗，偶尔有发光的水母成群飘过，像幽灵般的灯笼。更远处，那只巨大的乌贼缓缓摆动着触手，银绿色的光影在深邃的湖水中无声荡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