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之我以仙法逆魔法 第22章 态度转变

霍格沃茨城堡的每一处角落都在低声议论着那件令人难以置信的事件，五个斯莱特林的一年级生，出身纯血世家，不仅被人发现在废弃教室里不省人事，更耻辱的是，他们全都失禁了。

起初的几天，真相被严密封锁。那五个学生从医疗翼回来后，对那天的事绝口不提，仿佛达成了某种默契。每当有人试探性地问起，罗齐尔会面色铁青地转身离开，穆尔塞伯则会用阴鸷的眼神吓退好奇者。这种反常的沉默，反而让各种猜测在城堡里疯狂滋长。

变形课后的走廊上，詹姆·波特被一群格兰芬多学生簇拥着，声音洪亮得足以让整个楼层听见：

“要我说，这事绝对是格兰芬多干的！”詹姆挥舞着手臂，眉飞色舞，“除了勇敢的格兰芬多，谁还能一人单挑五个斯莱特林！我敢打赌，肯定是哪个高年级看不上这些阴险的蛇才出手教训的...”

西里斯懒散地靠在石墙上，嘴角挂着标志性的傲慢笑容：“可惜我们错过了这场好戏。要是早知道有人要教训那些斯莱特林，我们说什么也要帮帮场子。”

莉莉正巧从他们身边经过，听到这话时翠绿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她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脚步，红发在身后飘扬。

在魔药课上，斯拉格霍恩教授不得不用银勺重重敲打着铜锅：“安静！孩子们！如果你们不能停止讨论那些...呃...不雅的话题，我就不得不给两个学院都扣分了！”

然而就在第三天，一股暗流开始在斯莱特林内部悄然涌动。

魔药课上，当西弗勒斯像往常一样独自在角落处理材料时，一个叫贝尔比的混血学生小心翼翼地靠近。这个总是佝偻着背的男孩，曾经因为不小心撞到罗齐尔而被当众羞辱过。

“斯...斯内普先生，”贝尔比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需要我帮您准备白鲜吗？我带了新鲜的叶片...”

西弗勒斯头也不抬，手中的银质小刀精准地将缬草根切成均匀的薄片：“不需要。”

但贝尔比并没有像往常那样立即退缩，而是坚持站在那里，双手微微发抖：“那...那我可以帮您研磨姜根...”

这仅仅是个开始。渐渐地，斯莱特林的混血学生们开始用全新的目光看待西弗勒斯。在魔药课堂上，他们会主动为他让出最靠近储藏柜的操作台；在图书馆，总会有人“恰好”为他预留了最安静的角落座位；甚至在走廊相遇时，那些曾经对他视而不见的混血学生都会微微侧身，用带着敬畏的目光目送他经过。

与此同时，一些令人不安的细节开始在城堡里悄悄流传。起初只是在斯莱特林的混血圈子里低声传播，后来逐渐扩散到其他学院。

“是罗齐尔他们先用伊万斯威胁斯内普的，”一个赫奇帕奇的学生在早餐时对同伴低语，“听说穆尔塞伯直接说了那个词...你知道的，‘泥巴种’。”

拉文克劳的女生们在公共休息室里传阅着一份详细记录：“威尔克斯动用了一件违禁的黑魔法物品，能干扰空间的那种。他们五个人提前设下陷阱，就为了围攻一个人。”

这些消息像野火一样蔓延，终于在一个普通的傍晚传到了詹姆耳中。当时他正在庭院里和朋友们聊天，偶然听到两个拉文克劳的学生在热烈地讨论这件事。

“等等，”詹姆猛地转身，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你们在说谁？西弗勒斯·斯内普？那个斯莱特林的鼻涕精？”

其中一个拉文克劳耸耸肩：“现在整个城堡都在传，是你们学院的伊万斯亲眼所见。五个打一个，还用了黑魔法物品，结果全被送进了医疗翼。”

詹姆呆立在原地，手中的巧克力蛙掉在地上都没有察觉。那一刻，他想起自己这些天来在礼堂、在走廊、在每一个公开场合对“无名英雄”的赞美，突然感到一阵反胃。

当晚在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詹姆像一头被困的狮子般焦躁地来回踱步。

“不可能！”他几乎是在咆哮，声音引来了其他学生的侧目，“那个油腻腻的鼻涕精？一个人对付五个斯莱特林？这绝对是本世纪最荒谬的谎言！”

西里斯冷静地坐在炉火旁，灰色的眼睛里闪烁着深思：“但是詹姆，你注意到最近斯莱特林那些混血看他的眼神了吗？那不仅仅是尊重，更像是...畏惧。”

莱姆斯放下手中的书本，语气平和但坚定：“而且我观察到，罗齐尔他们现在看到斯内普都会主动绕道走。这不是装出来的，他们的肢体语言显示那是真实的恐惧。”

彼得小声补充：“我、我还听说，那五个人在医疗翼的时候，一直在做噩梦，嘴里不停地喊着‘不要过来’...庞弗雷夫人不得不给他们用了安神剂。”

詹姆突然一拳砸在沙发靠背上，震得旁边的几个一年级生吓了一跳。“我不相信！那个阴险的斯莱特林，他一定是用了什么下三滥的手段！下毒，或者偷袭...”

但就连他自己都能听出自己声音里的动摇。回想起这些天来他对“无名英雄”的狂热赞美，詹姆感到一阵火辣辣的羞耻。

而此时在地下的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里，变化更加明显。西弗勒斯坐在他常坐的角落，面前摊开着一本《高级魔药制作》。几个三年级的学生从他身边经过时，意外地停下了脚步。

“斯内普？”其中一个高挑的女生微微挑眉，“我看了你上次制作的愈合剂。很出色的成品，比很多高年级的都要纯净。”

她的同伴，一个看上去斯文有礼的男生淡淡点头：“如果你在魔药上遇到任何问题，可以来问我。”

这是西弗勒斯入学以来，第一次有高年级的纯血学生主动与他交谈，对于这样的善意他只是点头应和。不远处的几个混血学生交换着欣喜的眼神，仿佛看到了一丝希望。

但在休息室的另一端，新换了一副眼镜的罗齐尔和手上还缠着绷带的穆尔塞伯正与几个面色阴沉的年长学生低声交谈。那是五年级的威尔克斯的哥哥，和他的几个朋友。

“这件事不会就这么算了，”年长的威尔克斯冷冷地说，“一个混血，敢对纯血动手...”

穆尔塞伯低声回应：“他很危险，而且...很邪门。”

每当西弗勒斯的目光不经意扫过那个角落，那些纯血至上者就会用淬毒般的眼神回瞪，但其中已经掺杂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忌惮。

莉莉坐在格兰芬多塔楼的窗边，回想起那个在废弃教室里冷酷地洒下蚀骨水的西弗勒斯，与在图书馆耐心教她改良魔药配方的西弗勒斯，究竟哪一个才是真实的？

也许，都是。这个认知让她的心隐隐作痛。她想起西弗勒斯挡在她身前时的眼神，那是一种近乎本能的保护，却也带着令人不安的暴戾。

在教师休息室里，麦格教授和斯拉格霍恩教授正在低声交谈。

“霍拉斯，你必须承认，一个一年级生能制服五个同学，这很不寻常。”麦格教授的表情严肃。

斯拉格霍恩圆脸上罕见地没有笑容：“米勒娃，我更关心的是，为什么五个学生会围攻一个同学。而且，据我所知，他们确实使用了违禁物品。”他顿了顿，“不过，年轻的斯内普在魔药上的天赋确实非凡...从现场残留的痕迹来看，他使用了至少三种从未在巫师界中出现的魔药。”

两位教授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而西弗勒斯·斯内普这个名字，已经开始在斯莱特林的低年级中正引发深刻的分化——部分混血学生因看到反抗成功开始蠢蠢欲动，而极端纯血主义者则认为他的行为是对纯血统治地位的挑战。

对西弗勒斯而言，这场冲突只是一个开始。他清楚地知道，在斯莱特林这个蛇巢里，展现毒牙固然能赢得一时的敬畏，但也必然会引来更危险的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