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宝儿从美好的想象中回过神,小脸垮了下来,想到了刚才听到的坏消息,“萧震叔叔说,外曾祖父受伤了?娘亲很担心??”
慕容晚晴欣慰于宝儿的敏锐,同时也感到心疼。她点点头,语气沉重了几分:“是的。外曾祖父年纪大了,以前打仗受过伤,现在天气冷或者太劳累,伤口就会疼。这还不是最要紧的,最让外曾祖父难过和生气的,是两件事。”
她看着宝儿清澈的眼睛,决定不隐瞒:“第一件,外曾祖父非常想念他早逝的女儿,也就是娘亲的娘亲,你的外祖母。外祖母在很多年前,被坏人害死了。这件事,外曾祖父一直很伤心,也很自责,觉得没有保护好她。” 她没有说太多细节,但足以让宝儿理解那份沉重的思念。
宝儿的小手紧紧握成了拳头,小脸绷紧:“坏蛋害死了外祖母!外曾祖父一定很难过……就像,就像如果有一天坏蛋害了娘亲,平安也会难过死了,还要打跑所有坏蛋!” 他童稚的话语里充满了最直接的愤怒和守护欲。
慕容晚晴心中一酸,将宝儿搂紧了些:“第二件,就是外曾祖父和侯府,现在正被朝廷里的一些坏人,特别是太子那一伙人,故意找麻烦。他们不给边疆的将士们发够粮饷和冬衣,不让更换破旧的武器,还在皇帝面前说外曾祖父的坏话。外曾祖父既要担心边疆的安全,又要对付这些背后的冷箭,心情怎么会好呢?身体又怎么会不更受累呢?”
宝儿听得义愤填膺,小胸脯气得一鼓一鼓:“太子是大坏蛋!他欺负娘亲,还想欺负外曾祖父!太坏了!外曾祖父是老鹰,应该用尖尖的嘴巴和爪子啄他、抓他!” 他挥舞着小胳膊,模仿老鹰扑击的动作。
慕容晚晴被他的样子逗得微微一笑,但笑容很快隐去:“外曾祖父是国家的将军,要守规矩,不能随便去啄朝廷里的人。而且,那些坏人很狡猾,躲在暗处使坏。所以,外曾祖父现在处境有些艰难。”
宝儿皱着小眉头,陷入了沉思,那认真的模样,仿佛在思考一个关乎世界和平的重大战略问题。片刻后,他抬起头,眼神坚定:“娘亲,我们能帮外曾祖父吗?我们不是有秘密,还有很多本事吗?我们可以给外曾祖父送最好的伤药!用那个‘神仙水’(灵泉)!还可以……还可以想办法,让那些坏蛋的阴谋不能得逞!”
看着儿子稚嫩却充满勇气和担当的脸庞,慕容晚晴心中涌起巨大的感动和自豪。这就是她的宝儿,善良,聪慧,有同理心,更有不畏艰难的胆魄。
“我们当然要帮外曾祖父。”慕容晚晴的声音坚定有力,“这也是娘亲回到京城的重要原因之一。不过,帮外曾祖父不能像帮李府老奶奶那样直接。因为敌人更强大,更隐蔽。我们需要更小心,更聪明,用我们的方式,在暗处帮助外曾祖父,打击那些坏人。”
她顿了顿,看着宝儿:“现在,你知道了,在北境,有我们血脉相连的亲人,他们爱着我们,也正面临着困难。你的外曾祖父,是娘亲在这世上最敬重、最想保护的人之一。宝儿,你愿意和娘亲一起,为了保护外曾祖父,为了守护我们的家人,而更加努力、更加谨慎吗?”
“愿意!一千个一万个愿意!”宝儿毫不犹豫地大声回答,小脸上满是神圣的使命感,“平安有外曾祖父了!是老鹰一样厉害的外曾祖父!还有豹子舅公,糕点舅婆……平安要保护他们!要和娘亲一起,打败所有想欺负他们的坏蛋!太子是大坏蛋头子,我们一定要想办法,让他不能使坏!”
他忽然想到什么,凑近慕容晚晴,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娘亲,那……爹爹知道外曾祖父吗?他知道我们有这么厉害的外曾祖父吗?如果他知道了,会不会帮我们一起打坏蛋?”
这个问题让慕容晚晴微微一愣。南宫烨和靖西侯府……关系微妙。侯爷是军中柱石,南宫烨是皇子兼战神,二人虽无直接冲突,但分属不同阵营(南宫烨更像孤臣),且皇帝对军权多有制衡……情况复杂。
“他……”慕容晚晴斟酌着说,“他应该知道靖西侯爷。但我们的关系,还有你外曾祖父是我们的亲人这件事,现在还是秘密中的秘密,绝对不能让他知道。至少,在我们确定他完全可靠、并且能妥善处理这层关系之前,不能。” 她必须确保宝儿明白这其中的利害关系。
宝儿似懂非懂,但“秘密”这个词他现在非常敏感且严格遵守。他立刻捂住自己的嘴巴,闷声闷气地说:“明白!这是比爹爹那个秘密还要大的秘密!平安绝对不说!连做梦都只梦见吃糕点,不说梦话!”
慕容晚晴笑着拉下他的手:“也不用这么紧张。只是在外面,特别是面对不熟悉的人,不要主动提起靖西侯府和我们关系很近就好。”
“嗯!”宝儿用力点头,感觉自己知道的秘密越来越多,责任也越来越大,但这种被信任、被纳入“大人计划”的感觉,让他既兴奋又充满干劲。“娘亲,那我们接下来要做什么?怎么帮外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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