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十一点,北山市郊外废弃的水泥厂里,只有月光透过破损的窗户洒进来。赵大华站在空旷的车间中央,手里的雪茄在黑暗中明灭不定。他面前站着五个人,都是跟了他十几年的心腹。
“B计划很简单。”赵大华吐出一口烟圈,“让林峰顾此失彼。”
一个刀疤脸汉子问:“赵总,具体怎么干?”
“分三步。”赵大华伸出三根手指,“第一,继续破坏王家村的供水设施,但这次要玩大的——把主干管道炸了。第二,在矿区制造‘安全事故’,让整改不得不暂停。第三......”他冷笑,“给林峰送份‘大礼’。”
“大礼?”众人不解。
赵大华从怀里掏出几张照片,扔在地上。月光下,照片上是一个年轻女人扶着孕妇在医院门口的画面——正是苏晴和她的母亲。
“林峰的老婆怀孕了,这是他最大的软肋。”赵大华眼神阴狠,“不用动她,就让她‘意外’受点惊吓。孕妇嘛,受惊吓容易出事。到时候林峰心神大乱,哪还有心思管矿区的事?”
刀疤脸犹豫:“赵总,动官眷......这可是大忌啊。”
“谁说我们要动她了?”赵大华瞪了他一眼,“制造点‘意外’而已。比如她常去的孕检医院,电梯突然故障;或者她家楼下,花盆‘不小心’掉下来。记住,要像意外,不能留下把柄。”
众人点头。
“炸管道的事,阿彪你去办。”赵大华看向一个精瘦的汉子,“用炸药,但要伪装成施工事故。时间是明晚凌晨两点,那时候人最少。”
“明白。”阿彪舔了舔嘴唇。
“矿区事故,老刀你负责。”赵大华转向刀疤脸,“搞个塌方或者设备故障,伤几个人,但别出人命。一出人命,性质就变了。”
“赵总放心,我有分寸。”
赵大华看了看表:“都去准备吧。记住,这次只许成功,不许失败。林峰不倒,咱们全都得进去!”
众人散去。赵大华独自站在车间里,掏出手机拨了个号码:“刘局长,都安排好了。您那边......北京的路子疏通得怎么样?”
电话那头传来刘明压低的声音:“正在办。但赵总,我得提醒你,动作别太大。林峰不是一般人,他背后有赵建国撑腰。”
“我知道分寸。”赵大华挂了电话,眼神凶狠,“林峰,这次看你怎么接招!”
他不知道的是,此刻车间屋顶的横梁上,一个微型摄像头正对着他。百米外的货车上,李锐戴着耳机,盯着监视器,嘴角浮起冷笑。
“全都录下来了。”李锐对身边的干警说,“立即向林省长汇报,申请抓捕。”
凌晨十二点半,林峰被手机震动惊醒。他轻轻起身,看了眼身边熟睡的苏晴,走到客厅接电话。
“疯子,有大收获。”李锐的声音透着兴奋,“赵大华的B计划,全录下来了。他们准备炸王家村供水管道,在矿区制造事故,还要对苏书记下手。”
林峰眼神骤冷:“证据确凿吗?”
“高清视频,声音清晰,赵大华说的每句话都录下来了。”李锐说,“我已经调集人手,随时可以抓捕。”
林峰沉思片刻:“先别动赵大华。抓下面办事的人,要抓现行。炸管道的、制造事故的,人赃并获。赵大华......留着他还有用。”
“明白!”李锐顿了顿,“不过,对苏书记的威胁,必须提前防范。”
“这个我来安排。”林峰挂了电话,站在客厅窗前。
夜色沉沉,远处城市灯火零星。左肩的伤口隐隐作痛,但更痛的是心——这些人为了利益,竟然要对孕妇下手,已经毫无底线。
他拨通另一个号码:“王司令,我是林峰。有件事需要省军区帮忙......”
第二天清晨,王家村。老村长王福贵天不亮就起来了,蹲在新建的水罐前抽旱烟。几个村民自发组织巡逻队,沿着供水管道来回巡视。
“老村长,您回去歇着吧。”一个年轻人劝道,“我们看着就行。”
“睡不着啊。”王福贵叹气,“昨天管子刚被人剪了,今天不知道又出什么幺蛾子。林省长给咱们通了水,可不能让那些王八蛋再破坏了。”
正说着,远处走来几个人,穿着施工队的衣服,扛着工具箱。
“干什么的?”巡逻队员上前问。
为首的汉子赔笑:“我们是水务公司的,来检查管道。昨天不是出事了吗?上面让我们全面排查。”
王福贵觉得不对劲:“水务公司的?我怎么没见过你们?证件呢?”
汉子掏出证件,王福贵接过来看了看,确实是水务公司的。但他还是不放心:“我给水务局打个电话确认一下。”
“老人家,不用这么麻烦吧......”汉子眼神闪烁。
这时,远处传来警笛声。三辆警车疾驰而来,急刹车停下。李锐推门下车,身后跟着十几名干警。
“都别动!”李锐亮出证件,“省公安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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