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攸宁早有准备,还是被真相震惊到,身子晃了晃。
她没想到王大贵偷偷跟孟玉兰扯了证,一家人都瞒着她,那他这些年在王家当牛做马算什么?
扯证这事徐支书一定知道。
秦钰晴跟沈煜城都紧,要不是理智在,都想上去扶人。
沈攸宁眼眶含泪,神情凄苦看向徐青山:“徐支书这事是真的吗?我手里的那张户口簿是假的吗?”
“你为什么要瞒着我?”
徐青山哑口无言,他收了王家的好处,但眼下这事不好办,公安的人也在这里。
要是说错话,他这支书也会受到处分。
急得额头冒汗,王永祥也好不到哪里,这事说来说去,是他们王家不地道。
只有王大贵破罐子破摔,反正开了头,后面的也不怕。
“我告诉你们,我,王大贵跟蒋春桃最多算是搭伙过日子。”
“是我王大贵好心收留他们母子的,当初那结婚登记根本就没有盖章~”
后面的话还没说出来,就被徐青山跟王永祥联合捂住嘴,再说下去他们都会倒霉。
徐青山的脸色变得极其严肃:“王大贵!你胡说八道什么!”
“这话能乱说吗?”
再说下去,他这个支书也该撤职,他当初就不同意,早知道就不该贪那点财。
苏扬程接收到信号,要的就是这句话。
“徐支书放开人,这到底怎么回事?”
听到苏扬程的话,徐青山更不敢轻易放开人,王永祥也是,王大贵被勒喘的不上气。
还是苏扬程带来的人上前把人拉开,按住王永祥。
王大贵得了自由,惊魂未定,感觉方才差点死了。
这会疯子一样疯狂输出:“公安同志救我,我说的都是真的,我跟蒋春桃的结婚登记第二天就被打回来,我们根本没有扯证。”
“当时是蒋春桃他妈哀求我们王家,说就当搭伙过日子,以后要是遇到喜欢的,我可以娶~”
“徐支书他都知道,当时他就在场。”
沈煜城的拳头硬了,要是人活着,他肯定送对方一拳。
搭伙过日子,这话他们怎么敢说得出口,那是他姐,他们把她姐藏起来,让他们找不到。
既然带回来,那就该用心养,不是随意糟践。
沈攸宁声嘶力竭的吼:“胡说,都是假的~一定是你编的谣言~”
王大贵只想自保,方才支书想杀了他,那种脖子被勒得窒息的感觉,他不想再来一次。
“我没胡说,是你自己户口有问题,徐支书一早就知道。”
沈攸宁等的就是这一刻,眼眶含泪:“徐支书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
村里人看得一愣又一愣,今天这事太刺激,人越聚越多。
从要债又扯到两人没领证,最后扯到户口有问题。
王大贵为了活命,眼睛瞪得老大,指着徐青山说:“当时就是他说的,也是他把结婚登记退回来,说户口簿上没你的名字,扯不了证。”
沈攸宁立刻大声反驳:“你放屁,我一个大活人在这里,怎么会没名字?没户口?”
“王大贵别想耍赖,诬陷徐支书。”
秦钰晴在后面添了一把火:“就是,这户口簿派出所可都有老底,公安人员就在里,你可别瞎说。”
村里人一听也是这个理,纷纷帮腔:“对对~户口簿当初可是挨家挨户登记的。”
王大贵为了证明自己,吼的面部青筋暴起:“真的,我没说谎,不信你们问村支书。”
“你们可以去查~”
徐青山知道完了,这事一查就露馅。
人活着,户口没了,那就是他工作失误,真要是单纯的失误,大不了补上。
但眼下还牵扯着结婚证的事情,他明知道却这么多年隐瞒不报,村里人都可以证明,蒋春桃跟王大贵是夫妻,这是改变不了的。
户口的事都快二十年一直没事,他都快忘了这件。
没想到一个简单的要债却让他陷入了困境。
王永祥只是觉得没脸,他们王家做事不地道,但不至于被抓起来。
说出来村里人最多骂骂,最起码不用还钱,反正丢脸的是王大贵,只要装作不知道就行。
苏扬程一声呵斥:“都给我安静,这事原原本本的给我说清楚。”
王大贵就像抓到一根救命稻草:“公安同志,是不是我们不是一家人就不需要给他还债了?”
苏扬程点了点头:“不是一家人确实没有义务。”
“我们不是,我有跟孟玉兰的结婚证,我可以拿给你们看,蒋春桃真的不是我媳妇。”
“她不是你媳妇,怎么住在你家?村里人都说你们才是夫妻。”
王大贵急了:“不是的,我说了是搭伙过日子,当初是他娘说的,我没说谎。”
沈攸宁眼神晦暗,这会恨不得抄起撅头去后山刨坟。
苏扬程问:“有人能作证吗?”
“当时王家人都在场,还有徐支书,真的是蒋春桃他娘亲口说的,说补户口太麻烦,反正是两人过日子,有没有证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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