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严闻仁还以为自己听错,大声问道。
燕品哲更是用灼热的眼神盯着朱时桦看,杜文若被惊得张大了嘴巴。
朱时桦用小拇指掏了掏耳朵,漫不经心地道:“唐伯虎、仇英!”
确定自己没听错,严闻仁几乎用跳的方式蹦到朱时桦身前,一把拉住朱时桦的手。
声音颤抖地问道:“朱老弟真的有,没开玩笑吧!”
朱时桦轻轻甩掉严闻仁的手,反问道:“严先生,一件斗彩,两件极品青花我都卖与你了,你认为我用的着跟你开玩笑吗?”
燕品哲再也忍不住抢问道:“朱先生要是有唐寅和仇英的真迹,能拿出来让我们观赏一下吗?”
严闻仁跟着点了点头,眼睛里的火仿佛要将朱时桦点燃。
朱时桦没有看他们,而是将目光转向杜文若。
严闻仁马上明白,忙问道:“杜小姐,钱还有多长时间转入朱先生账户?”
杜文若赶紧拿起卫星电话,拨了一个专属电话。
这是某个国际银行的专属经理,专门服务严闻仁公司。
杜文若说的好像是法语,朱时桦听不懂,只能干等着。
时间不长,杜文若挂了电话,对严闻仁道:“严先生,银行那边回话,还有一个小时,款项将准时汇入朱先生账户。”
朱时桦脸上一笑,指着两件青花道:“严先生,这两件瓷器就是你的了。这样,那边的朋友还在等我,老把人家晾着也不太好,我先去会会他们,一会咱们再来欣赏欣赏唐伯虎和仇英的真迹可好?”
严闻仁一愣,眼前这个年轻人是在给自己上眼药啊。
但人家说的情有可原,言语中可谓滴水不漏,自己一时找不到可以拒绝的道理。
严闻仁心中暗骂,现在的年轻人都这么难对付了吗?
和燕品哲对视一眼,暂时压住心中那团火。
看了一眼手表,笑着道:“时间还早,朱老弟既然有事,那就先忙,我在这里等着。”
“严先生,那就不好意思,您先等我一会儿。”朱时桦说着就要往外走。
“朱老弟,你不是还有一对黄花梨官椅吗,不妨让我先看看。”严闻仁想起一件事,赶紧说道。
朱时桦指了指后面:“就在后面用塑料布盖着,严先生随便看,我先去那边会客。”
说完迈着大步,带着两个黑叔叔保镖就出了门,将严闻仁等人丢在了家里。
看着朱时桦的背影,严闻仁眯了眯眼睛。
唐伯虎和仇英两个人名,恍如猴子在他心中抓耳挠腮。
“严先生,要不要......”旁边的保镖轻声问道。
严闻仁眼神往旁边的荷枪实弹的黑叔叔身上瞟了一下,拒绝了保镖想要搜查房子的意见。
两件明代官窑青花已经到手,没必要为了这点事情得罪一个大客户,一个小时他严闻仁还等得起。
“去将那一对黄花梨官椅拿过来!”
严闻仁强行压下心中的火焰,让保镖将黄花梨官椅拿过来,这也是极品,暂时能填补严闻仁的贪念。
朱时桦来到自己小店,大刘和阿里克谢等人正说着话。
“不好意思,让各位久等,那边有些事情刚处理完!”
朱时桦客气说道,这些雇佣军就直接多了,远比严闻仁那个狡猾的商人好应付,前提是他们要相信你,你手中要有钱。
阿里克谢听不懂华语,不过刚才大刘对他说了原因,他倒也能理解。
冲着朱时桦点了点头,又将目光转到络腮胡脸上。
大刘赶紧介绍:“小朱,这是彼得罗夫上校!”
大刘又拉着朱时桦,对着彼得罗夫叽里呱啦一阵。
朱时桦看着一脸络腮胡的彼得罗夫,微笑着伸出了手。
握手是国际惯例,伸手不打笑脸人,彼得罗夫也不是不讲道理的浑人,也伸出了手。
两人就这么轻轻握了一下手,从大刘和阿里克谢的表情中,朱时桦已经发现,这个魁梧的络腮胡才是这次真正的主角。
络腮胡收回手,看着大刘道:“刘,这就你的合作伙伴?”
大刘点了点头:“彼得罗夫上校,你可以称他为朱先生。”
彼得罗夫打量了一下朱时桦继续道:“你说的货物我手里都有,你们真的是要用黄金结算吗?”
他们用的是俄语,朱时桦一窍不通。
大刘拉着朱时桦:“老毛子说咱们清单上的货物他们都有,彼得罗夫问咱们是不是要用黄金结算。”
朱时桦点了点头,轻声对大刘道:“刘哥,你告诉他们,先付百分之三十定金,等东西运过来再付余款。”
大刘对彼得罗夫又是一阵叽里呱啦,彼得罗夫眉头顿时一皱。
朱时桦能从他的表情看到,彼得罗夫似乎对这个交易结算方式很不满意。
朱时桦被上次交易搞得心里有些担心,价值几千万绿票的黄金,哪能随便就交出去。
不是朱时桦不相信毛子雇佣军的人品,而是不相信人性的贪婪。
上次遇见了一次,这次无论如何得保证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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