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时桦来到了吴三桂眼前,刘斯噶营里的战士已经将他们缴了械。
吴国贵本来还要抵抗,战士们可不会惯着他们,马上将枪口瞄准到他们身上之后,吴三桂带头缴械。
朱时桦打量了一下吴三桂,此人面相确实不错,难怪名妓陈圆圆能看上他。
吴三桂也偷偷暗中看了看这个所谓的秦王世子,现在此人非常年轻,也就二十几岁上下。
面容很是英武,身材很高,颇有几分雄主模样,类似其祖。
吴三桂率先打破沉默,只身向前,直接跪了下去。
“臣大明平西伯、关宁总兵吴三桂参见秦王世子殿下!”
朱时桦冷漠的看着跪在自己眼前的吴三桂,嗤笑一声。
“好个大明,好个平西伯,好个关宁总兵,好个吴三桂!”
说完之后,朱时桦哈哈大笑。
朱时桦的笑声让吴三桂心中发凉,豆大的冷汗顺着光头滴到黄土上。
脑后的辫子耷拉在肩膀上,朱时桦瞄着那根丑陋的辫子。
冷冷说道:“你口口声声自称大明之臣,然脑后垂此金钱鼠尾,何解?”
吴三桂无言以对,只能尴尬的跪着。
投降的关宁军似乎也有异动,在姜镶的带领下,进行弹压。
方光琛看见了姜镶顿时大喜,急忙替自己主子解围。
其人亦旋即跪倒,壮着胆子道:“回殿下,小人见殿下军中汉军降将亦不在少数,即如贵军姜总兵,昔日不也曾留此金钱鼠尾......”
“放肆!”
朱时桦身边的安民军高层顿时大怒,严厉呵斥方光琛,尤其是姜镶。
姜镶心中大恨,你说你就说你,为何要带上我,留了那金钱鼠尾,是姜镶一生之耻。
“殿下,我乃平西伯幕僚,小人尝闻,智者以宽得才,不究人之过,仁者以恕纳贤,不罪人之责。昔汉高不计陈平之瑕,终成文景之治,唐宗不治魏徵之过,遂有贞观之盛。殿下既有囊括天下之志,必不追咎我主往昔之失。”
朱时桦心中嗤笑,你吴三桂何德何能,能和陈平魏征做对比。
“好辩才,可陈平终止一生,乃为汉臣,魏征前后两主,皆是唐王,你主吴三桂是大明之臣,为何降清?”
这时吴三桂再也不能沉默:“殿下明鉴,甲申国难,先帝殉国,闯贼肆虐,微臣为报国恩、雪君仇,实乃不得已而为之啊!”
“大胆!吴贼找死!”
安民军中有不少前闯军成员,听见吴三桂这么说,顿时大怒。
朱时桦也指着吴三桂大声说道:“住口,休得胡言,你吴三桂即为关宁总兵,焉敢不知关宁军在山海关前所御何敌,老奴骑兵,祸乱辽东,此天下共治,那建奴屠戮辽东百万之民,以万民为奴,桩桩件件,汝岂能不知?”
吴三桂吓得浑身颤抖,哆嗦着辩解。
“殿下,闯逆实乃我大明心腹大患,微臣领清兵入关,实属无奈,闯逆占据京师,逼殒先帝,掠臣之妾,此数端交集,臣才出此下策啊。”
朱时桦大怒:“你以一己之私,引建奴入关,陷华夏于覆亡,窃神器而乱天纲。满清圈地夺民,华北赤子流离失所,剃发易服,华夏道统扫地殆尽。铁骑所至,山陕丘墟,千里沃野,处处血痕。
朱时桦指着吴三桂鼻子大骂:“你吴三桂乃是我大明之中行说、梁师都、石敬瑭、秦会之!”
随着朱时桦语气越来越重,吴三桂脸色越来越苍白,方光琛吓得不知如何是好。
朱时桦让李绥丹找来自己的大喇叭,他今日要将吴三桂的公布全军。
“两军将士,都是我华夏男儿,且听我一言。昔中行说叛汉降胡,为匈奴谋主,导其寇边,残我汉民,致塞外烽烟不息。梁师都借突厥之兵,据朔方以叛,称臣于虏,割裂山河,使关陇震动。石敬瑭献燕云十六州,称臣称儿,贻祸中原数百年,令华夏无险可守。秦会之构陷武穆,卖国求荣,屈膝于金,终致中原沉沦,志士饮恨。”
刘斯噶捅了捅身边的李绥丹:“殿下口中的中行说、梁师都、石敬瑭、秦会之是谁啊,匈奴、突厥、契丹又是谁?”
李绥丹没好气的看了看刘斯噶:“是你祖宗!”
刘斯噶闹了一个无趣,继续听着。
同为汉奸被抓来的孔有德脸色苍白,已经被吓得尿了裤子。
吴三桂狡辩道:“微臣乃虚与委蛇,暂居人下,待时机成熟,则高举大旗,反清复明!”
“住口!”
朱时桦听到吴三桂狡辩,大声呵斥,指着吴三桂。
要是不知他吴三桂后来做的事情,朱时桦还真就信了。
“你吴三桂,开关引清人入关,屠戮中原,其行何异于中行说之资敌?屈身事清,献地以媚,甘为鹰犬,其罪不亚于梁师都之附逆!以山海关之险,资敌自重,屈膝称藩,其卖国之甚,尤过石敬瑭之割地!叛明降清,残杀万民,其奸其狠,更胜于此!”
“你说什么待时机成熟,高举义旗,反清复明?真真是厚颜无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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