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自奇吃痛,也激发了他的凶性。
忍住剧痛,猛地一甩头。
嘴里大骂道:“臭娘们,老子活劈了你!”
挥起手中大刀,就往女子身上劈砍而去。
女子一个趔趄,嘴中还咬着一块王自奇的皮肉。
不过她表情凄然中带着一丝决绝,眼神中没有丝毫恐惧,死死瞪着王自奇。
事情发展的太快,也太过突然。
周围的安民军官兵们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狗贼,尔敢!”
“放下武器!”
王自奇犹如地狱的恶魔,钢刀就要劈到女子头上。
啪!啪!啪!
只听三声枪响,王自奇身子一震,钢刀一歪,沿着女子耳边滑过。
刀锋所过,甚至削掉了女子的一缕秀发。
是山地营营长楚大勇开得枪,别看楚大勇长得人高马大。
但是他是个心细之人,方才他一直在盯着王自奇所掳的女子。
他早就发现,这女子好像表情不对。
眼神中有股骇人的杀气,这种感觉只有军中之人身上才有。
经历过战争的楚大勇知道,这个女子已经将自己生死置之度外,随时就要暴起拼命。
楚大勇留了一个心眼,暗中拔出了配枪。
楚大勇的手枪枪法很好,百米内弹无虚发。
依靠这个绝技,每次代表团里、师里,获得了很多军中比武大赛的奖励。
女子突然咬住王自奇脸颊,楚大勇已经做好了准备。
在王自奇行凶之时,连开三枪,结束了王自奇的生命。
他现在距离王自奇不过二三十米,又有手电照明。
他能确保打死王自奇之余,还不会伤及女子性命。
有了这份信心保证,楚大勇果断选择了开枪。
事实证明,他的枪法没有辜负他的信心。
王自奇身中三枪,口鼻中流出鲜血。
晃了晃身子,浑然倒下。
那女子见王自奇生死,才开始害怕起来。
趴在地上,心中泛起剧烈的恶心,哇哇的开始吐了起来。
楚大勇和安民军的官兵们在课堂上学过,这叫应激反应。
人一旦受刺激过度,一旦安全,事后有时候就会这样。
楚大勇小跑到女子身边,也不嫌女子一身污秽。
从身后拿出自己的水壶:“大姐,贼人已死,我们是秦王麾下安民军,是来专门解救你们的,现在你们安全了!”
女子干呕了几次,身体恢复一些。
不过这时,女子却伸出手,在楚大勇脸上狠狠扇了一巴掌。
“啪!”
巴掌声很是响亮,打得楚大勇脑中嗡嗡直响。
楚大勇还没反应过来,这女子却一把将楚大勇抱住。
凄厉地哭喊道:“你们为何不早点来啊,你们为何不早点来啊!”
女子用的是鄂西的方言,楚大勇听得清楚。
女子不断捶打着楚大勇的胸膛,楚大勇默默地承受着。
“营长......”
王小五见此,想要拉开女子。
楚大勇挥挥手:“别过来,是我们来晚了,是我们对不起他们!,让大姐发泄发泄吧!”
王小五张了张嘴,最终没有说话。
这女子捶打了一会,耗尽了浑身的力气。
脑袋一歪,昏了过去。
楚大勇脱下自己的外套,盖到女子身上。
这女子只穿了一件单衣,逃出来之时,恐怕也没穿多少衣物。
楚大勇挥挥手,喊道:“小五,去喊军医,有人昏倒了!”
最终楚大勇将女子交给军医治理,这女子只是怒急攻心,没有什么大碍。
军医们给注射了一点营养液,女子睡了过去。
因为女子的事情,楚大勇心情有些低落。
他就是鄂西之人,这女子就是他的兄弟姐妹。
他很自责,要是能早点来,是不是就没有这等惨事。
清理完战场之后,已经天亮。
山地营军正何震拿着战斗报告找到楚大勇,见其脸色不好。
将手放到了楚大勇的额头上,被楚大勇伸手拨开。
何震关切道:“老楚,没感染风寒吧,鄂西山风寒冷,你莫不是生病了!”
楚大勇摇摇头:“老何,我也知道,我就是鄂西子弟,从小就在鄂西的山川间长大,以前连衣服都没有,怎会因为这点山风而生病。”
“那你是?”
楚大勇悲戚道:“老何,我们要是早点来,家乡父老是不是就会陷入贼手?”
何震拍了拍楚大勇肩膀:“老楚,别自责,我们乃是军人,军人要以服从军令为己任,这能是我们想来就能来的吗?”
楚大勇叹息一声:“这我知道,可,面对家乡父老,爹娘姐妹受辱,我却...”
“老何,我心里就跟刀子割一般!”
何震抽出一根烟,递给楚大勇。
他望着朝阳道:“老楚,你是鄂西的放牛郎,我是山西的放羊娃,拜秦王殿下执剑而起,至少你们这里没有被鞑子占过!”
何震看似平静道:“当年,鞑子占据山西,我们全家的地都被鞑子圈了,他们地是他们的,我爹去讲道理,却被鞑子以不剃发借口,一刀砍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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