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派胡言,奢靡浪费怎会成为利民之策?”
“竖子被委以一县命官,不为民利所求,反倒颠倒黑白,妖言惑众!”
“老夫这就去秦王府拜访秦王,他麾下官员都是尔等这般吗?”
朱时桦正要敲开门进去,就听见里面有人在大声呵斥。
甚至还要告到自己这边,朱时桦一脸错愕。
这请客吃饭就请客吃饭,怎么还闹出来乱子。
李岩、高宏图也是一脸不解,这是怎么了,不是都安排好了吗?
黄宗羲听出了自己恩师刘宗周的声音,嘴角跳了跳。
也不知道是谁又犯了脾气倔强老爷子的忌讳,这位授业恩师可不好相与啊。
而且他也听出来还有黄道周的声音,这个怪老头脾气更差。
这时,又听见有人道:“天下万物自有定数,我们此日多食一餐,有多少百姓会遭遇腹饥,尔等怎么能说我等大宴和小民饥寒有关系?”
朱时桦算是听明白了,还是儒家那一套啊。
朱时桦忍不住接话道:“有关系关系还很大,不过不是您这般认为的关系!”
朱时桦这绕口令一般的话,让里面为之一滞。
里面有人下意识回道:“那是什么关系!”
“何人在外?”
话音刚落,只听人高声问道,只见翠竹间的门被人推开。
沈道探出身子往外观望,却看见朱时桦、李岩、黄宗羲和高宏图的身影。
沈道惊吓之下,差点一个趔趄栽倒在地。
赶忙站起来,理了理衣服。
躬身道:“臣咸宁县知县沈道拜见秦王殿下!”
此话一出,听见屋内声音尽默,碗筷跌落的声音袭来。
朱时桦眉头一皱,瞥了一眼沈道。
沈道他知道,是个稳重的人,今日怎么这般慌张。
这时,李繁举的身影也走了出来。
躬身行礼:“臣,咸宁县政谕使李繁举拜见秦王殿下!”
沈道和李繁举心中苦涩,这玄衣卫只是安排让招待酒席。
可他们也没说秦王殿下亲自光临啊!
他们心中祈祷,秦王殿下没听到刚才那几位难缠的老爷子呵斥之声。
可想什么来什么,只听秦王殿下道:“不是让你们宴请几位先生吗,我怎么听到里面在争吵?”
“沈知县,李政谕,你俩给本王解释解释?”
“禀...殿下...这...”
沈道和李繁举脸色涨红,正不知如何解释。
就在此时,刘宗周和黄道周等人纷纷走出雅间。
齐齐躬身:“老朽等人拜见秦王殿下!”
朱时桦赶紧道:“几位老先生免礼,臣子鲁莽,怠慢之处,还望各位老先生海涵!”
又看着手足无措的沈道和李繁举道:“还愣着干什么,先请各位老先生进去说话啊!”
却见刘宗周道:“秦王殿下且慢,老朽斗胆一问,方才在外说话之人可是殿下?”
朱时桦早就在锦衣卫汇报上来的资料中,见过刘宗周的相片,认得他。
朱时桦笑道:“蕺山先生客气,正是本王所言!”
刘宗周一脸惊讶,不知秦王为何认得他。
不过想到秦藩这边古怪神奇的事物,也就释然。
他问道:“既然秦王殿下认识老朽,那老朽不揣冒昧,还请殿下为老朽解释一番,方才那言,究竟乃何意?”
不等朱时桦搭话,高宏图却抢先道:“蕺山先生啊,这事情说来话长,我们等坐下来慢慢谈哦!”
刘宗周这才看见是高宏图,没想到高宏图到了长安。
惊喜道:“子犹兄,你如何在这里,我还以为你遭遇......”
黄道周也高兴道:“不想高阁老在长安,自阁老离开京城,已经一年未见!”
高宏图捋着胡须哈哈一笑道:“放心吧,我高某人命硬的很,洪福齐天。”
说罢,暗示了一下朱时桦,拉着刘宗周和黄道周就进了门。
“哈哈,多日未见,老夫我甚是想念两位啊,今日不醉不归,以解我想念之苦啊!”
高宏图一手拉一个人,转身就进了雅间。
刘宗周乃是黄宗羲恩师,他正要拜见恩师,却见恩师已被高宏图拉了进去。
只要无奈地看了看李岩,李岩咧嘴一笑。
剩下王朝聘和宋应昇不知如何是好,尴尬地站着。
宋应昇朱时桦倒也认识,乃是宋应星的兄长。
朱时桦笑道:“不想宋先生也在此,正好这段时间忙碌,未曾宴请先生兄弟,今日凑巧,正好同餐!”
宋应昇躬身道:“臣谢殿下隆恩款待!”
朱时桦又看着身边的王朝聘,王朝聘他真不认识。
每日往来长安的人特别多,他不知道全部认识。
只见他笑着问道:“这位老丈,您是?”
王朝聘有些受宠若惊,他只是衡阳一个教书匠。
要是以前怎能见到君王,忙道:“草民,湖广衡阳王朝聘拜见秦王殿下!”
湖广衡阳?
王朝聘?
朱时桦总感觉怎么这么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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