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魏怀德王之善等人密谋结束,各自行动起来。
魏怀德将以前县衙衙役召集起来,又找了一些环县的地皮无赖。
寻出自己私宅藏起来的刀枪,送给这些人,准备进行武装对抗。
几个乡绅各自回家,连夜打包藏匿金银财宝和粮食,同样把养的护卫组织起来,以求自保。
王之善暗中也联络了原环县驻军,驻军答应对抗之时,绝对会帮上一手。
唯有一点,信没有送出去,几处城门已经被李连洲派人控制,只能进不能出。
稍微有点保障,魏怀德感觉稍微心安一点。
他派衙役暗中侦查过,那二百多穿着古怪黑色军服(防爆服)裹着绿袍的军人,拿的都是同样奇怪的鸟铳。
鸟铳上虽然装着刀,但没有配备刀枪,这让魏怀德稍微放心一下。
鸟铳魏怀德也见过,威力有限,他并不怕。
魏怀德也很后悔,当初为何自己轻易就投降了。
没有火炮,这些人未必能攻下环县县城。
天下没有后悔药吃,安排好一切,魏怀德去了私宅,搂着小妾做了起春秋大梦。
梦里自己终于联络上一支大军,大军不费吹灰之力剿灭了这支人马,那位看不起自己的殿下被凌迟处死。
还有推搡自己的军官也被砍头,还有那两个小兵,也被斩首,
大军又让自己继续当环县知县,他魏怀德又成了这环县的青天大老爷。
“嘭!嘭!嘭!”
三声巨响打断了魏怀德的美梦,怀中的小妾被吓得大声叫喊。
魏怀德连外衣都没有穿,窜到屋外,查看情况。
“衙役衙役,快来保护本官!”
衙役们正在睡大觉,也被巨响惊醒,乱作一团。
三三两两挤出屋子,胡乱提着刀枪。
嘴里大喊:“怎么了,怎么了!”
有了衙役,魏怀德有了些底气,探着身子朝外面看。
外边火光冲天,按照位置来看,正是几位与自己相熟的士绅家。
难道事情已经败露?
想到这里魏怀德赶紧给衙役下命令:“坏事了,那伙贼人动手了,赶紧做好准备......”
话音未落,院门恍然倒塌。
几十个绿袍兵冲了进来,端着鸟铳,刺刀在火爆的照耀下,泛着寒光。
魏怀德看见昨日那个骑兵的年轻人,带着一个中年文士从人群中走了进来。
魏怀德暗中给衙役们招了招手,示意他们动手。
有个凶悍的地痞刚举了举刀,被绿袍兵一枪撂倒。
“放下武器,全部投降!”
衙役和地痞们看着倒在地上的同伴,再也没有一战之心,纷纷扔下刀枪,双手抱头跪在地上。
“你们要干什么,,,,,.”
魏怀德声音哆嗦,感觉自己下身一热,冲天的尿骚味儿让朱时桦很不适。
冲李岩招招手,见朱时桦捂着鼻子,李岩无奈从袖中拿出一张文书。
皱着眉走到魏怀德面前,晃了晃手中的纸。
“你可是环县知县魏怀德?吾乃安民义营军枢院参军政使李岩,奉安民义营军枢院令,你贪赃枉法、鱼肉百姓,即刻收押待审!”
“您是李军师?我是大顺的官员啊,我心向朝廷啊,求您看在卑职一心为国的份上,饶恕卑职这一次吧!”
魏怀德听见李岩,拼命求饶。
“朝廷?如今环县已归安民义营管辖,军枢院清查旧案,你侵吞赈灾粮饷、私加赋税、勾结乡绅,欺压良善,罪证确凿。”
李岩冷笑一声:“天下诸如尔等贪官劣绅太多,才导致大明已倾,大顺将颓!”
魏怀德瘫软下去,李岩厌恶地招了招手,两个士兵上前将他架起来。
魏怀德被士兵羁押到县衙大牢,这里魏怀德非常熟悉。
曾经用各种借口,不知道多少人被他关进了大牢,现在自己却成了阶下囚。
大牢内熟悉的人很多,曾经的幕僚王之善,还有几位乡绅,以及前驻军的军官都被关在牢里。
王之善看着魏怀德犹如肥猪一般,被人推搡进来。
最后一丝希望彻底破灭,靠着土墙垂头而坐,不发一言。
一夜无话,第二日,魏怀德等人被拉到了校武场。
校武场站满了百姓,有朱时桦带来的流民,也有环县的百姓,甚至还有投降了的前驻军。
校武场台子上,坐着朱时桦和李岩、李连洲等人。
几人身后挂着一块白布条,上面写着“环县公审大会”几个大字。
朱时桦带来的百姓还好,没见识过这种阵仗的环县百姓,则非常惊恐。
不过看到平日里作威作福的知县老爷和乡绅们,被人像牵羊一样拉到台子前,跪成一排。
环县的百姓们这时好奇大于恐惧,纷纷抬头偷偷看着这些绿袍人。
朱时桦阵营里,无论官员还是百姓,都身着朱时桦所发放的军大衣。
环县百姓私底下都称朱时桦这伙人为绿袍人,倒也贴切。
唯一不同的是当兵的里面穿着黑色的防爆服,操练时候基本不穿军大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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