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
豪格吓得创伤后应激障碍发作,将遏必隆方才给他教的话忘了一个一干二净。
面对姜镶的责问,说不出来一句完整的话。
尤其看到姜镶身后那些身穿黑衣,脚蹬皮靴,扛着火铳的士兵。
豪格感觉压力越来越大,豆大的汗珠不断从脸上冒出来。
姜镶见此喝问道:“豪格,为何不回话,秦王问话,怎可不回?”
“我...我...”
越紧张豪格越说不出来话,口吃越来越重。
遏必隆无奈,躬身道:“禀将军,我家王爷最近患上恶疾,一见到贵军,便会如此模样,说不出来一点话来!”
姜镶一愣,这是什么怪毛病,没听说过啊。
他狐疑地打量了下豪格,看他全身哆嗦,脸色苍白,全身冒汗,犹如在发寒热。
看样子不像是遏必隆撒谎,好像真有这回事。
姜镶不免有些哑然,对身边的刘文秀道:“抚南,你们当日在洛阳如何对待豪格了,怎么把他吓成这般模样?”
刘文秀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没有啊,就是正常打仗啊......”
姜镶有些无奈,面对发病的豪格,估计也问不出话来。
看着遏必隆道:“那你替你家主子解释解释,为何要纵兵掳掠烧杀?”
遏必隆偷偷看了一眼身边抖如筛糠的豪格,咬咬牙将心一横。
躬身道:“好让将军知道,我家王爷发病之时,犹如恶鬼附身,就会做出有违常理之事,纵兵掠民之事,正是我家王爷发病之时所作!”
姜镶冷哼一声:“尔等如何不阻拦?”
说完这句话,姜镶看着哆嗦的豪格,感觉自己说了一句废话。
都疯了,遏必隆这些人怎么敢阻拦。
下来,遏必隆的话也印证了这一点。
遏必隆面带为难道:“将军...我家主子乃是王爷,我八旗自有制度,主子下令我等如何敢阻拦...还望将军理解小将难处....”
姜镶面色稍缓道:“本将暂且相信你方才所言,不过如何定夺需要秦王殿下定夺,如若再有下次,本将会让尔等知晓我秦军火铳之威!”
姜镶又看了看豪格道:“豪格,既然你是因为发病如此,你回去准备一下,明日来燕京我安民军军医帮你诊治,你当面向秦王解释吧!”
“你好自为之吧!”
说完,纵马回头,带着两千士兵骑着铁马而去。
“下臣恭送将军!”
豪格说不出来话,遏必隆代为送别姜镶。
苏克萨哈面色铁青,一句话没说,他感觉一阵憋屈。
堂堂的八旗勇士,堂堂的大清亲王,竟然被人吓成这般模样。
苏克萨哈感觉非常屈辱,早知如此还不如死于战场之上。
遏必隆却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时势比人强,为了我大清血脉,忍忍吧,好死不如赖活着。”
苏克萨哈怒道:“要当狗你们去当,我不愿给汉人低头!”
遏必隆轻笑了一声道:“你不愿又如何?强如摄政王强如肃亲王都已投降,你又能如何?”
苏克萨哈道:“哼,汉人一句话叫匹夫一怒血溅五步,我就不信换不来他一个人?”
遏必隆嗤笑道:“你还知道这句话,那后面还有一句话不知道你记得吗,天子一怒天下缟素?”
“我劝你啊,收起报复之心吧,你要不想我大清血脉断绝,老老实实辅佐肃亲王,别去做什么触霉头的事情!”
苏克萨哈捏着刀柄道:“我阿玛战死,我全家被杀,你让我怎么咽的下去这口气?”
遏必隆指了指苏克萨哈的佩刀:“来拔出佩刀,要么追上秦军,杀一个够本,杀两个你赚了,要么自己自刎去见你家人吧!”
苏克萨哈脸上阴晴不定,尝试了几遍,也没敢动手。
直到最后心气一泄,颓然地往帐内而去。
“姜军长,你说我豪格得了失心疯了?”
朱时桦大感意外,他原以为豪格会编很多理由,没想到是这么个结果。
姜镶笑着道:“据臣观察,豪格不像是装的,从外表来看,确实好像不太正常......”
朱时桦想了想,突然从脑海中蹦出来一个词,后世有段时间很是流行。
他捏着下巴道:“不对,不对,他那是创伤后应激障碍!”
姜镶很疑惑,他还从来没听说过这创伤后应激障碍到底是什么病。
顾炎武也道:“殿下,此病具体为何?”
朱时桦笑道:“其实那,就是受过什么刺激之后,再次面对这个事物会不自觉反复回忆创伤事件,身体出现明显变化,刻意回避相关刺激,出现情绪负面变化......”
张煌言很聪明,抓住重点道:“殿下,您的意思是豪格被姜师长吓出了病?”
姜镶上下看了看自己道:“我也是第一次见豪格,难道本将名声这么大了?”
顾炎武笑道:“没有没有,应该是被我安民军吓出病来,这还要拜上次洛阳之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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