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时桦打量着眼前的多尔衮,多尔衮给他的感觉只有一个。
土,非常之土。
面色偏黄,胡须浓密,神色有些疲惫。
和多铎一样,眼睛很细,而且不是那种很好看的丹凤眼。
有点像后世男棒子那种大饼脸,小眼睛,很符合清初画像上的形象。
身材也不是很魁梧,佝偻着腰,整体来看普通的甚至有些猥琐。
谁能想到就是这么普通的一个人,心肠却毒辣异常,一手改变了华夏历史的进程。
多尔衮也在打量着眼前的秦王,他震惊于秦王的年轻。
身材挺拔,个子很高,面相英武俊秀,看着也就二十出头。
完美符合《三国演义》中提到的那种英主模样,多尔衮暗中赞叹。
他和眼前的秦王相比,有些自惭形秽。
多尔衮见秦王饶有兴致的打量着自己,暗中深深吸了一口气。
开口道:“我弟弟多铎现在可还好?”
朱时桦没想到多尔衮,开口第一句竟然先问多铎情况。
朱时桦揶揄道:“多尔衮,你们还真是兄弟情深啊,放心吧,吃的好穿的好,除了半身不遂,别的都还好!”
朱时桦转头向身边的李绥丹点了点头,李绥丹前几日带着玄衣卫护卫张煌言赶到了燕京。
李绥丹从上衣兜里拿出一张提前准备好的多铎近照,走过去递给多尔衮。
多尔衮接过照片,仔细端详。
又是这种奇怪的画像,比西洋画师画的还要精细。
多尔衮曾经得到几张,他想破脑袋也想不通,这种神奇的画技到底是何样。
他也将照片给西洋画师看过,可惜西洋画师也看不明白。
反倒把虔诚相信上帝的西洋画师吓了一跳,固执地认为这是魔鬼的魔法。
是魔鬼使用魔法将人类的魂魄摄入,不然谁也不能画出这么无懈可击的画作。
多尔衮看着照片上穿着汉服蓄着头发的多铎,心中警惕地偷偷看了看秦王。
传说这个年轻的朱明藩王,真拥有鬼神之术。
朱时桦看多尔衮眼神跳动,似乎对自己很是忌惮。
朱时桦笑道:“多尔衮,你好像很紧张,也好像很害怕本王,我又不吃了你,你在怕什么?”
“你放心,你对本王还有用,本王不会现在对你下手的!”
听到朱时桦这么说,多尔衮心中警惕更深。
压下心中担忧,面无表情道:“敢问秦王,你想让本王做什么?”
“匹夫鞑虏,卑贱之身,僭越称王已是死罪,秦王殿下驾前,尔也配称本王?”
“真是大逆不道,罪该万死!”
张煌言见多尔衮还自称本王,顿时大怒,认为这是冒犯秦王。
多尔衮眼神中闪过一丝杀机,不过眼下自己乃是俘虏,只能生生忍下这口气。
他深深看了一眼张煌言,又表情淡然的看着朱时桦。
却听朱时桦笑道:“唉,张爱卿,多尔衮乃是化外夷人,未受华夏教化,不知礼仪尊卑,些许妄言,不足挂齿,不必深究。”
多尔衮本来已经压下火气,但朱时桦这句夹枪带棍的话刺激地又要发作起来。
多尔衮脸色由黄变红,沉声道:“秦王,在言语上稍占几分便宜,不是大丈夫所为!”
朱时桦笑道:“唉,多尔衮,你和多铎不愧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啊,多铎也是这么说的!”
“你!”
多尔衮气急,眼前这个面相和蔼的年轻秦王,实则犹如毒蛇一般。
能将自己气成这样,沦为阶下囚的弟弟,不知遭受了多少非人的待遇。
朱时桦点了一根烟,深深地吸了一口。
透过烟雾,看着多尔衮道:“多尔衮,你方才不是问本王,本王想要做什么吗?”
“其实很简单,本王要你成为本王麾下最锋利的忠犬,替本王去抵御来自北方的恶熊!”
被人当面口称需要他来当狗,这种屈辱感,让多尔衮羞愤到窒息。
阿玛当年何其威武,身为他的血脉,现在竟被人当面折辱。
多尔衮死死盯着朱时桦,咬着牙道:“要是我不答应那,秦王会当如何?”
朱时桦吐了一口烟,看了看身边的姜镶。
询问道:“姜将军,我高丽驻军何日可跨过鸭绿江?”
姜镶一边看着多尔衮,一边道:“禀殿下,我军已经准备完全,随时可渡过鸭绿江,一举荡平辽东!”
朱时桦森然道:“本王本想给某些人一个体面,没想到有人不识时务,通知高丽驻军,告诉李来亨和李定国,明日渡过鸭绿江,给本王杀光屠光,再来一次犁廷,一个不留,荡平辽东!”
“将伪清僭越之物全部扫除,本王不想在辽东再看到和建虏有关的一切之物!”
“毁其宗庙,焚其宫室,绝其史册,掘其祖坟,就当此族从来没有出现在世上!”
多尔衮再也忍受不住,忙道:“秦王殿下,何必如此?”
朱时桦笑道:“多尔衮,都是千年的狐狸,你说说你在本王面前装什么大尾巴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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