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骆养性?”
姜镶用马鞭抬着骆养性的下巴,将他的头抬起来,好让自己看清楚。
骆养性脸上挂着谄媚的笑容道:“是罪臣,是罪臣!”
姜镶见骆养性嘴角和鼻子上带着血液,以为是洪承畴之血。
冷笑道:“呵呵,骆大人好身骨啊,进了诏狱还有这般力气,赫赫有名的锦衣卫指挥使将洪督师打成这般模样,还将鲜血染了一脸,威风不减当年啊!”
骆养性赶忙道:“将军明鉴,将军明鉴,罪臣...罪臣只是踢了他几脚而已...”
姜镶用马鞭指了指他脸上的血,呵斥道:“那你脸上哪来的血迹,不是姓洪的,难道是你的?”
骆养性忙解释道:“将军...将军这是老鼠血,这是老鼠血...”
骆养性一边说着,一边在麦草中搜索了一番。
将藏在麦草之中的半只老鼠找了出来,拎在手上给骆养性看。
骆养性盯紧一看,发现骆养性手中还真是被剥了皮的死老鼠。
心中一阵恶心,厌恶地挥挥手。
嘴里骂道:“你为什么打他?”
骆养性不敢隐瞒:“外界传言洪承畴当初投降,乃是被满清皇太后勾引,罪臣只是问了问,没想到这姓洪的突然暴起,扬言要杀了罪臣......”
姜镶一愣,没想到是这回事儿。
他曾经听秦王调侃过,他以为这是秦王殿下编排伪太后和洪承畴。
不想洪承畴反应这般激烈,姜镶看了看地上的洪承畴,心中充满了好奇。
莫非,这洪承畴和伪太后真有猫腻?
不光是姜镶,一起而来的安民军战士也是充满了好奇。
桃色八卦总是那么吸引人,人人都爱听。
洪承畴仿佛没听见,继续抱着肚子在地上嚎叫。
姜镶还真怕他出点问题,看着军医问道:“这人怎么样,有没有大碍?”
军医将听诊器从洪承畴身上放下,摘掉口罩。
微笑道:“禀军长,这人没事儿,受了点皮外伤而已,心窝和后背有些红肿而已,属下给他擦了擦碘伏,很快就好了!”
姜镶见洪承畴还是倒地不起,继续哀嚎。
疑惑道:“那他怎么还是这样!”
军医一边收拾着东西,一边笑道:“非外伤,乃心伤尔!”
姜镶大怒,一把将还在地上的洪承畴提将起来。
怒声道:“没事儿,装什么死,妈的,你给老将在装病是不是?”
洪承畴还在继续装病,歪着脑袋不说话。
“啪!”
姜镶是个暴脾气,哪受得了他这样,一个大耳刮子就扇了上去。
这一巴掌,直接将洪承畴扇飞。
门牙掉了一颗,这下真出了血。
由蛆虫变为年猪,凄厉地哭嚎着。
姜镶怒不可遏,喝道:“给老子闭嘴,不然将你满嘴狗牙给你打掉!”
这下还真把洪承畴吓住,洪承畴忍住痛,甩甩脑袋跪在地上。
骆养性见洪承畴挨了一巴掌,吓得大气都不敢出,只能安静地跪着。
姜镶见洪承畴不再哭喊,大声道:“你们这些贰臣贼子听着,秦王殿下要在皇极殿见你们,老老实实跟本将走,要是耍什么心眼,姓洪的狗贼就是你们的下场。”
姜镶看了一眼洪承畴和骆养性,背着手走出号房。
诏狱里的人犯,一人被两个安民军押解着走出诏狱。
一共一百二十余名文武,鱼贯而出,耷拉着脑袋不敢看围观的百姓。
洪承畴左脸红肿,面容不堪,他排在最前面。
身边押解的安民军士兵,一边走一边向百姓介绍。
“燕京的父老乡亲,此人就是大汉奸洪承畴!”
百姓们指指点点:“啊,这就是洪承畴?这狗贼也有今日,先帝对他那般信任,没想到这狗贼竟然从鞑,当了汉奸!”
“谁说不是,要不是秦王殿下光复燕京,这狗汉奸还当着满清大臣,享受荣华富贵!”
“我呸!亏他还是个读书人,真是辱没祖宗!”
洪承畴听了百姓议论咒骂,羞愧非常,低下头想用头发遮面。
可惜头上头发只剩一缕,没法遮住脸面。
洪承畴之后,范文程、孙之獬、陈名夏、冯铨、骆养性、祖大寿等人慢慢走着。
和洪承畴一样,押解的士兵将他们的名字都会向围观的百姓告知。
胆子大或者已经认命之人,还算能坚持住,慢慢往前走。
胆子小的人,已经被吓得尿了裤子,还得麻烦身边的安民军士兵拖着他们。
渐渐地,围观的百姓围观的百姓越来越多。
有人看到他们脑后的辫子,想起剃发易服的耻辱。
怒火中烧,不知谁带头。
喊杀声在四九城此起彼伏,声音甚至传到城外,引起满清俘虏营的震动。
可安民军明晃晃的刺刀,他们只能缩着头,大气都不敢出。
被软禁的多尔衮也听到喊杀声,心中一惊,以为秦军要对他们动手。
在监牢里坐立不安,来回踱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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