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大人能识时务、顾全大局,使扬州万千军民免于战火涂炭,这般仁心义举,令人钦佩!本将即刻将大人之功据实奏报秦王殿下,让殿下知晓大人的良苦用心!”
朱大典虽然火线投降,高一功却当他是投诚,热情的招待他。
“高将军谬赞之词,朱某实在愧不敢当!贵军行吊民伐罪之举,秦王殿下怀爱民之心,此乃军民归心之根本,朱某不过顺时势而行,怎敢贪此功绩?”
朱大典有自知之明,扬州城根本守不住。
而且军民本就心向秦军,秦王还借着妃子怀孕,趁机对百姓施以恩惠,这彻底击溃了扬州军民最后的戒心。
秦军那边话音未落,就有人将城门打开,这还打什么。
朱大典也想通了,副官说的对,对面秦军也是大明的军队,为谁效力不是效力。
姜曰广、史可法去得,他朱大典为何去不得。
高一功笑道:“唉,朱大人不需自谦,秦王赏罚分明,是大人之功,秦王不会看不到,朱大人大可放心。”
朱大典刚要答话,却听城内有喊杀声过来。
朱大典大惊,自己已经命士卒放下武器,怎么还有人擅用刀兵。
高一功刚刚夸过自己,这话音刚落,就有人打自己的脸,朱大典顿时脸黑起来。
“怎么回事?”
高一功高声询问,也有些尴尬,他原以为扬州城兵马都由朱大典节制。
他都已经降了,没想到还有人反抗。
这时一个参谋跑来进来大声道:“禀告军正,抵抗之人不像是正规军队,多数身上未着甲,像是家丁护卫......”
“朱大人,这是怎么回事?”
听参谋这么说,高一功转头看向朱大典询问。
“哎呀,坏了,我怎么将他们忘了!”
听到家丁护卫,朱大典马上知晓这些人是何人。
高一功疑惑道:“哦?朱大人扬州城还有人不受大人节制?”
朱大典急忙道:“高将军不知,从中原和淮安府等地逃回来的乡绅们组织了一批人,说是协助朱某守城,他们虽名义上归我统辖,实则都是自己家丁!”
高一功立刻明白怎么回事,安民军占领一地之后,随后政务院就会派人来接收。
打土豪分田地的政策会立马实行,有些漏网之鱼扯着安民军根基不稳,选择了难逃。
没想到这些祸害,竟然到了扬州,还敢反抗,真是不自量力。
高一功当即对参谋道:“董参谋,传令下去,命第十师加快进城速度,尽快剿灭这些叛匪,第十一师绕道尽快到江边,防止这些叛匪渡江南逃!”
“告诉赵联和史得威他们,如遇顽抗,如有叛匪骚扰百姓,一个不留!”
“卑职领命!”董参谋领命而去。
高一功本就是农民起义军将领,尤其对地主武装深恶痛绝。
一听是乡绅地主武装负隅顽抗,高一功顿时大怒,下达了最严厉的命令。
朱大典面无表情,心中大震。
他过去也曾领兵和闯军等农民军作战过,对高一功有所耳闻。
过去管家眼里的流寇可对士绅地主们毫不留情,没想到这位现在当了秦军,对待地主乡绅也是这般严苛。
这帮子乡绅地主也是,自己都降了,他们倒是敢鸡蛋碰石头,自己找不自在。
没有自知之明,下场如何自然可知。
就朱大典感慨之时,却听高一功道:“朱大人,这些叛匪受难逃的劣绅恶徒节制,想要除去顽疾,还扬州百姓一个朗朗乾坤,就得彻底根除这些幕后之人......”
“不知朱大人可知他们都有谁?”
朱大典眼神一震,这投名状来的这么快吗。
这些人协助自己守城,他怎么可能不知这些人都有谁。
方才还是盟友,现在自己却要指认他们,这让朱大典内心有些挣扎。
高一功也看出了朱大典心情,沉声道:“朱大人,他们所犯罪行容我日后向朱大人细说。”
“单就现在,他们闹将起来,最终受苦受难的还是扬州百姓,这与朱大人投诚之意想必相悖吧!”
朱大典自然是知道,咬了咬牙苦笑道:“高将军,自然是有的,请拿纸笔来,我为将军写出来。”
高一功满意地点点头:“大人不拘泥于小义而顾全大局,这才是真丈夫所为!”
地主武装面对安民军,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
短短半个小时,死的死,降的降,作奸犯科的人被当众枪毙。
很多幕后之人,眼见形势不对,趁机逃出城去,妄想渡江而走。
没想到被史得威的十一师堵了一个正着,一轮进攻之下,纷纷跪在地上投降。
史得威正是史可法养子,他本就之前是史可法部将。
史可法仕秦之后,他也重新入伍,一步步升到了师长之位。
江面上有金陵的水师,想要靠近查看怎么回事。
却被几枚火箭炮吓得溜走,再也不敢靠近。
这支水师其实是郑芝龙之弟郑鸿逵所统辖,弘光帝下了几次令命他协助江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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