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李岩?”
“李岩是谁?”
“你是李岩!”
第二日天刚亮,朱时桦的声音从一个破窑洞中传了出来!
朱时桦看着眼前这个儒雅的中年帅哥,不自觉的喊出了声。
中年人抖了抖斗笠上的灰,刚才朱时桦声音有点大,震落了不少破窑洞里面的尘土。
自称李岩的男人给朱时桦行了一礼,沉稳说道:“正是鄙人!”
这下轮到朱时桦不相信了,狐疑地看了看自称李岩的男人。
“你不是被牛金星杀了吗?怎会出现在这里?”
李岩仰天大笑,笑声震的窑洞上的尘土簌簌而落。
“牛金星那奸贼机关算尽,也不过是井底之蛙!以我李岩之能,岂会栽在这等忘恩负义之徒手中?不过略施障眼法,便让他以为阴谋得逞!”
李岩右手拿着斗笠,左手攥紧,嘎嘎作响,指节因用力而泛白,笑声戛然而止。
话音落下,李岩的神色瞬间变得悲戚,眼底泛起血丝。
他踉跄声音哽咽:“可我那胞弟…… 还有三十几个同生共死的兄弟,他们为护我突围,皆倒在牛贼的乱箭之下。”
说到此处,他的喉间发出压抑的呜咽。
朱时桦不知所措,一旁的警卫连光杆连长李绥丹一脸警惕地看着他。
对于这个历史上充满传奇色彩的历史人物,朱时桦其实对他之前的经历并不是那么感兴趣。
鳌拜都被自己杀了,那种遇见着名历史人物的新鲜感早过了。
朱时桦也不说话,点了一根烟,看着李岩发泄情绪。
时间不长,李岩心情平复下来,一脸落寞的看着朱时桦。
“殿下是在看鄙人笑话吗?”
朱时桦摇了摇头:“上司猜忌,挚友背叛,兄弟蒙难,挚爱离散,这种事情是人都会同情之,我为何要笑话你!”
气氛有些压抑,朱时桦感觉很不好,换了个话题。
“阁下,说实话对你的事情我除了同情,并无其他想法,你亲自找我,应该也不是来在我面前诉说表演自己身世之悲吧?”
朱时桦开门见山,他并不喜欢打哑谜。
李岩重新恢复了那个儒雅中年文士的模样,换上了另外一副表情。
“鄙人之前在闯军之时,见过殿下,此时殿下还如一纨绔,这不过月余,殿下竟然变化如此之大。”
李岩眼神有些玩味:“殿下能否为鄙人解惑?”
李绥丹眼睛中泛着怒火,他想起眼前这个人是谁了。
声音充满了恨意,咬牙切齿说道:“殿下,此人是闯贼大官,老王爷被抓走时,闯军的大官中就有他,打死我都认得!”
“不可胡言,以后不可再说闯贼,本督军都说了,一视同仁,我军也有闯军兄弟,怎可再称战友为贼!”
朱时桦瞪了李绥丹几眼,让他闭嘴。
李岩闻声大笑:“都言胡虏无百年气运,我看闯军更无百日气运,李闯王啊李闯王,明明是贼,还想窥探天机妄夺天下,不听人言,不纳终谏,落得一个千里溃败!”
见李岩骂李自成为贼,李绥丹一副吃惊的表情,他自然不知道眼前的闯军大官,正是李自成亲自下令谋害。
朱时桦平静的看着李岩,看来李岩彻底对李自成绝望了。
“先生下一步有何想法?”
朱时桦不想听李岩李自成的破事,都是陈谷子烂芝麻的事情。
李自成确实很蠢,卸磨杀驴过河拆桥的事情,历史上发生太多。
还没过河就拆桥,磨没推完就宰驴的事情估计也就他李自成干得出来。
李岩从怀中摸出一罐罐头,用手举起来晃了晃。
“殿下,您还没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朱时桦面无表情:“我说是我太祖高皇帝感念大明百姓危难,亲自传授本世子神功,先生相信否?”
李岩哈哈大笑:“殿下,你莫非欺我李岩是小儿吗?”
朱时桦也懒得解释,直接用意念操作宝印,直接从宝印里取出自己从现代带来的东西。
看着满地的东西凭空出现在自己面前,李岩笑声戛然而止,换上了一副目瞪口呆的表情,差点岔气。
一旁的李绥丹表情嘚瑟的看着李岩,一副看土包子的表情。
“这,怎么可能!”
朱时桦做出的一切完全超出了李岩的认知,想要找出破绽,却发现无计可施。
朱时桦走到无人机前,拿起无人机,递给李岩。
“这东西叫无人机,可随意操纵,不需要绳子,自己飞翔,这几日你如果一直跟着我们,肯定见过我操作。”
李岩直接扔了自己手中的斗笠,拿着无人机左右观看。
朱时桦又走到李绥丹面前,从他防爆服上拿出别着的对讲机。
按动说话键呼叫李连洲:“李营长,李营长,听到请回话,完毕!”
刚说完,就听见对讲机里李连洲声音传来:“报告督军殿下,属下收到,请问何事,完毕!”
朱时桦继续拿着对讲机说道:“何时启程,完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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