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时桦承认了自己的身份!
张煌言和郑森虽早已看出朱时桦的身份,但当名震天下的秦王真的出现在自己眼前。
而且刚和自己称兄道弟,推杯换盏,两人都感觉有些不真实。
两人马上站起来,躬身道:“不知秦王殿下在此,我等多有怠慢,望殿下恕臣等无礼之罪!”
朱时桦笑道:“两位仁兄何必这样,我早就看出你们觉察我的真实身份!”
宋恩宇这时抬头看着张煌言和郑森道:“就是,方才你们问我叫什么,我都知道你们看出来我姐夫是秦王了,你们还故意不说!”
“老实说,不诚实的人不是好学生!”
朱时桦和张煌言、郑森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哈哈大笑!
朱时桦更加喜欢自己这个小舅子,童言有时候胜过千言万语。
宋恩宇这句话倒是打消了三人的尴尬,说得时机极好。
朱时桦掐了掐宋恩宇的脸蛋:“我这小舅子,让我给宠坏了,两位仁兄别介意!”
伸手请两人坐下:“张兄,郑兄,坐下说话吧,别因为我的身份有所拘束,还是按照刚才,我们畅所欲言,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张煌言和郑森重新坐下,都没有开口说话,脸上挂着笑容,但谁都能看出来,这是皮笑肉不笑。
秦王可以说畅所欲言,他们可不能像刚才那样,装作不知。
朱时桦见两人不开口,有些无奈,他就怕如此这般,身份公开,有些话就不能讲了。
只好主动问道:“两位仁兄一起吃饭,莫非是一同结伴到长安?”
张煌言道:“禀秦王,这倒不是,我与郑兄也是今日认识!”
朱时桦疑惑道:“今日认识,关系就这般熟络,可见是遇见知己了啊!”
张煌言和郑森相视一笑,这次倒是很真诚。
郑森感慨道:“我于家乡,曾听闻张兄大名,仰慕已久没想到在长安遇到,一番交谈之下,感觉秉性相投,便邀张兄喝两杯,不成想偶然之下,竟得见秦王殿下!”
朱时桦笑着道:“此乃缘分也!”
三人再次哈哈大笑,气氛更为融洽了一些。
郑森这才开口道:“听闻秦藩于山东立海军,鄙人自幼随父长于海上,熟谙海事。殿下能否为小民一述,欲建何等海军?”
朱时桦喝了一口茶:“当今乃大争之世,泰西自西班牙葡萄牙发现新大陆开始,各国纵横海疆已经两百年!”
“先有两牙,后有荷兰人、英吉利和法兰西,海船战舰驰骋于大洋,为泰西带去了巨额财富!”
“也即将将世界瓜分完毕,他们的魔爪已经伸向我大明,我大明在南洋藩属之国,十有**已被泰西人瓜分,荷兰人甚至占据我大员!”
郑森频频点头,他们郑家已经多次和荷兰人发生战争。
朱时桦继续道:“所谓百年海军,海军建设是个漫长的过程,我大明自成祖时期后,已经两百年不下海,水师形同虚设!”
“此次洛阳一战,满清邀请荷兰人助战,小小的荷兰国远在万里之外,竟能依靠海船来我大明!”
朱时桦沉声道:“我大明已经远远落后于泰西诸国,再不抓紧建设海军,错过大航海,我们不仅愧对祖宗,也对不起后辈儿孙!”
张煌言疑惑道:“秦王殿下,那海洋果真如此重要?”
郑森重重点了点头:“张兄,你不知道,西班牙在吕宋每年所夺之物,竟比本国还多!”
朱时桦也道:“西班牙人和葡萄牙人在美洲两百年,掠夺物资无以计数,光西班牙一国保守估计光白银就达二十亿两,我大明之前输入金银,也多为美洲所产。”
“世祖中期,西班牙逐渐收紧白银出口,造成银荒,白银升值,物价暴跌,致使我大明岁入逐年锐减,此为大明衰败原因之一!”
张煌言已经逐渐有些听不懂,为何一个泰西国家收紧白银出口,大明岁入会减少。
朱时桦看着迷茫的两人道:“嗯,这是一个货币和财政问题,以后你们会系统学到!”
郑森眼睛一亮道:“殿下是说,要建立泰西人那样的远洋舰队,与他们去争夺地盘?”
朱时桦道:“对,我称之为师夷长技以制夷,用泰西人之法,去和泰西人争夺!”
“华夏这块地盘我们已经耕耘上千年,早已不堪重负,我在环庆之时,发现大片山头早已没有一棵可用之木,土地没有一丝肥力!”
朱时桦脑海中全是世界各地的肥沃土地,握紧拳头。
眼神坚定地道:“本王愿携大明重兴,与诸强竞逐,为华夏子民辟更多沃土。凭大明之刃,为生民立命、为万世开太平!”
“复成祖之威,使大明艨艟万舰纵横万里海疆,将华夏文明播于寰宇,为天地立心,为往圣继绝学!”
“好!”
郑森和张煌言大声叫好,就差眼中冒着星星。
两人都不是迂腐之人,他们来长安,想要看到的君王就要如此霸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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