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纳妃可是大事,这可不仅仅是朱时桦娶个老婆那么简单。
原本藩王纳妃需要向皇帝汇报,可崇祯皇帝自挂歪脖子树已经一年多。
燕京都还在满清人手中,朱时桦无处去报。
倒也少了一些繁琐的流程,朱时桦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大明过年其实很乏味,没有那么多娱乐活动。
秦王纳妃反倒成了热点,还是那一套。
朱时桦又将娶老婆当做了长安城的盛事,也算是给百姓们带去点福利。
大年初五,也称破五,忌串亲访友,宜婚嫁。
黄道吉日,大吉大利
长安城热闹非凡,秦王正式纳娶李妃。
秦王府门口的戏台再次唱上了大戏,娱乐节目也是演了一场又一场。
许久未动的敞篷车,再次驶上了长安的朱雀大道。
这次朱时桦倒是没有自己开车,李绥丹终于还是学会了开车。
就是三九天开敞篷车,实在有点冷。
朱时桦本想让李香君裹上一件军大衣,但李香君坚决要穿着次妃妃。
就算冻得脸蛋通红,手指僵硬。
也要坐在敞篷车里,去年秦王大婚时期,她可看了一个真切。
百姓山呼万岁,簇拥祝福的场景,她历历在目。
哪个女子不怀春,哪个女子不想要这样的婚礼。
就算再冷,李香君都要支持下来。
朱时桦有些不理解,见李香君成了冻美人。
心疼道:“我说,何必那,以后我教你开车,你学会了,想怎么开就怎么开!”
李香君摇摇头道:“夫君,妾身感念您的厚待。婚嫁乃女子一生仅有之事,妾身出身寒微,若非夫君不弃、倾心相待,怎得今日这般体面?这份恩宠,妾身铭记于心!”
朱时桦霸气道:“出身寒微?你只要是本王次妃,何人敢说你出身寒微!”
不等李香君说什么,朱时桦霸道的拉住李香君手,给两侧的百姓们打招呼。
钱谦益没有回江南,挤在人群中,看着一脸羞涩的李香君。
心中感慨万千,本是礼物的人,现在贵为秦王妃子。
自己这个送礼的人,却连秦王的面都见不到。
钱谦益暗自神伤之时,身体突然一个趔趄。
只听身后之人道:“这位老头好没眼色,戴个大高帽堵在前面,你想让俺看你的后脑勺吗!”
钱谦益恼怒,转过头只见一个黑脸大汉看着他。
钱谦益大怒:“你,你大胆,怎可如此无礼!”
黑脸大汉怒目圆睁:“装什么大人,呶,有身份的人都在秦王府,和俺们挤在一起,谅你也不是什么有身份之人!”
大汉又扒拉了一下钱谦益:“老头一边去,别挡着我看王妃!真是扫兴,戴球个大帽子,我都没看见秦王和王妃......”
黑脸大汉力气很足,钱谦益差点被他拨倒。
钱谦益羞愤异常,只恨今日没有带护卫。
看着黑脸大汉,木鱼一般大的拳头,钱谦益识趣地隐入人群。
只听身边百姓议论:“唉,听说秦王次妃乃是江南名妓,金陵伪朝为了讨好秦王,当作礼物送给秦王,没想到秦王真纳为王妃......”
又一人道:“慎言,你不要命了,你管李妃出身什么,秦王都不嫌弃,要你多言!”
又有人道:“就是,金陵朝廷有眼无珠,都是些酒囊饭袋,还和鞑子勾连,哪有什么好人。”
“李妃虽然出身卑微,秦王怜香惜玉,现在贵为王妃,谁敢言王妃卑微!”
“要不是秦王,老汉一家有命没命还两说,李妃年前和王妃还送来很多礼品,谁敢说李妃出身寒微,别怪我老汉和他拼命!”
“就是,李妃国色天香,天下除了秦王,何人能配的上。年前,年前我那幼儿高烧不退,还是求了李妃,赐下神药,救了我儿,我唐某人巴不得李妃和秦王百年好合!”
钱谦益好不容易挤到外面,愣愣听着百姓们议论。
远远看着秦王拉着李香君的手向百姓们致意,心中百感交集。
“钱大人,别来无恙?”
一个压低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钱谦益大惊,回头去看。
只见一个须发皆白的人,笑盈盈看着他。
钱谦益大惊:“姜公你怎会在此!?”
此言颔首笑道:“钱公在此,老朽为何不能在?”
钱谦益看了看周围,将此人拉到树下。
小声道:“姜公,陛下也遣你到秦地?”
姜公笑道:“非也,非也,来长安,乃是老朽自愿为之,不是他人所派!”
钱谦益不解道:“公拜为礼部尚书兼东阁大学士,怎会......”
这姜公笑着摆摆手:“金陵如今纷扰不休,老朽与马相政见不合、不相为谋,故辞却官职,本欲寻一处清幽之地隐居。
“后听闻秦王辖地有新政新风,异于往日,老朽心痒难耐,特来观其究竟!”
“未料竟赶上秦王纳妃这等大事,老朽本无俗务缠身,便随众人一同前来,也算添一份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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