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秦王的邀请,马三儿欣然答应。
马三儿很仁义,将自己攒的钱,给了掌柜,当做赎身钱。
掌柜的,没敢收。
废奴令早已颁布,令文里明确规定不能把学徒当做无偿劳工,该给的工钱必须给,不然就属违令。
这是要吃官司的大事,不仅要双倍赔钱,还要去劳改营。
朱时桦也没让掌柜吃亏,掌柜的工艺不错,小商贩的那些小伎俩,算不上什么大恶。
应允他作为将来家具厂的师傅,带带学徒。
掌柜千恩万谢而去,家具厂的事情算是定了下来。
春节越来越近,当夜,长安又下了一场大雪。
路灯映衬,雪花晶莹,古都异常之美。
很多百姓冒着风雪,在街道上赏景。
一切都是如此祥和,似乎外界一切和平。
秦王府外城,锦衣卫镇抚司却是很肃穆。
“情报确切吗?”
锦衣卫指挥使顾顺沉着脸,拿着一页纸。
“禀指挥使,潜伏在开封的缇骑传来急电,满清肃亲王豪格携两万满蒙八旗兵、三万汉军、两万高丽兵,还有三千西洋火枪兵,已到开封!”
“情报已经得到了燕京那边潜伏缇骑的确认,此事千真万确!”
负责外镇的镇抚使江海涛马上禀报道,说的很详细。
顾顺有些不满:“几万大军都到了河南,燕京和北直隶的人是干什么吃的,为何早没发现!”
江海涛表情有些不自然解释道:“禀指挥使,满清这次化整为零,调集辽东、关外、高丽之兵,未动燕京和直隶之兵。”
“走的是海路,从高丽仁川登船,在山东登州登陆,秘密行军,在开封才集结,所以......”
顾顺看了看江海涛:“这不是理由,你们外镇,专门负责搜集敌情,如此重大之事,竟然才来上报,简直岂有此理,延误军机,你如何担待!”
“此事之后,你写份说明和检讨上来,负责满清的锦衣卫百户以上降半级留任,以儆效尤!”
江海涛擦了擦汗道:“此事皆属下之错,能否不连累手下的兄弟们......”
顾顺大怒道:“罪魁祸首当然是你,然而锦衣卫条例如何说的,他们为何知情不报,不必说了,就这么办,此事我会向殿下和军枢院上表请罪!”
江海涛只能认命耷拉着脸道:“属下知错!”
如此重大的军情,顾顺也顾不上现在去追究下属的错。
先给朱时桦在对讲机中说明,又给潼关守军发去了军情。
急忙跑到军枢院,朱时桦让他直接到那里汇报情况。
顾顺顾不得大雪,棉衣都没有穿,直接跑向军枢院。
来到军枢院门外,里面灯火辉煌,人影穿梭。
看来很多大佬已经到了这里,顾顺抖了抖身上的雪。
迈步进了门,发现秦王和李岩、史可法、李过等人已到。
顾顺惊叹大佬们来的迅速,其实他不知今日朱时桦召集他们开会,这才能这么快聚集到一起。
“怎么不穿件衣服就来了,这么冷的天,冻坏了怎么办?”
朱时桦眉头紧皱,见顾顺穿着单衣,有些责怪道。
顾顺脸色难看:“清军已到开封,臣才得到消息,臣办事不利,请殿下责罚!”
朱时桦叹了一声:“一码归一码,再说马上要过年,这清军吃饱了撑的,来触我们霉头,他们这次做的隐秘,老顾,我都没想到,也不怪你们!”
顾顺更是难堪:“殿下,臣......”
朱时桦摆摆手:“好了,此事以后再说,刘伴伴让厨房给顾大人熬碗姜汤,去去寒。”
朱时桦看着李岩等人道:“各位,都说说吧,满清这是想干什么,年关将近,漂洋过海而来,肯定不是给你我拜年吧!”
李岩扶须笑道:“怎么不是送礼,潼关守军器械最齐,粮秣后勤皆有依托,将士士气振发,数度求东出,尽被军枢院拒回!”
李过也笑道:“李政使所言极是,不就是五万大军吗,既然他们敢来,那我们索性直接收下,当做过年之礼,岂不是更好吗!”
史可法想了想:“殿下,各位,此事还需慎重所为啊!”
“哦,史阁老怎么说?”
众人纷纷看向史可法,想要听听他的意见。
史可法挪着步子:“殿下,诸公同僚,那满清以骑射见长已久,今却舍鞍马而渡海来犯,还有高丽兵和西洋火枪兵,此事诸位难道不觉其中另有蹊跷?”
朱时桦沉思,又看向擦着头上雪水的顾顺。
“顾指挥使,情报可曾提到满清为何会选择渡海而来,满清可没有渡海的能力,是不是高丽和西洋人所助?”
顾顺想了想:“殿下,半月前高丽仁川港来报,有满清官员出没,征调了大批高丽船只,其中还有西洋人的海船,此事臣已上报殿下和军枢院!”
朱时桦记起来多日前的情报,当时和李过等人商议过。
当时由于不明其目的,只是让锦衣卫外镇严密监视,加强前线战备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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