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时桦贪婪地享受着家庭带来的温暖,奈何在大明他不仅仅是家人,也是独霸一方的秦王。
回来第二日,李岩就找上门来,很多政务需要他来处理。
“怎么,南京朝廷又来诏书了?”
朱时桦拿着李岩递来的黄色锦缎,这玩意儿南边已经给自己寄过来好几份了。
朱时桦看都没看,直接扔到桌子上。
李岩抚着胡须轻笑,朱时桦的态度早就在他预料之中。
“此番不独诏文至此,奉命宣召之人,来头更非小可啊!”
朱时桦掏着耳朵无所谓道:“哦?谁来了?”
李岩看了看朱时桦:“弘光朝礼部尚书,东林魁首钱谦益,不知殿下知晓否?”
朱时桦听到这个名字,坐直了身体。
喃喃道:“怎么,头皮痒,水太凉来了?”
李岩自然看过朱时桦带来的史书,微笑着点了点头:“正是此人!”
朱时桦调侃道:“我那堂兄朱由崧还挺看得起我,派了这么一个声名显赫的人前来宣召!”
李岩听出朱时桦话中的讽刺,他知道朱时桦对德行有愧的钱谦益不怎么看得上。
李岩苦笑:“殿下,不必过责。钱谦益而今未言水寒,已异于往昔,何需深究?”
朱时桦嗤笑道:“哼,能做的出那种事,便知此人品行如何,满嘴都是仁义道德,实际上还不如一个青楼女子有骨节,如此秉性,怎么让我看得起!”
李岩劝解道:“人无十全十美,此人虽屈身事清,然暗助抗清义举,亦有可取之处。至于水太凉之说,恐系他人杜撰,未可轻信!”
朱时桦看了看李岩:“老李,你怎么还替钱谦益说起话来,是不是得了人家好处,听说钱大老爷天命之年,还娶了名妓柳如是,莫不是钱大老爷也送了你一个扬州瘦马?”
李岩翻着白眼,不过倒也习惯。
朱时桦时不时的不正经,李岩早已习以为常。
李岩也不恼,抚着胡须微微一笑道:“禀殿下,钱谦益确实送一江南佳丽。然此女非赠李岩,实乃献与殿下您!”
朱时桦被南明这样的骚操作惊得目瞪口呆!
顿时被气笑了:“哈哈哈,荒唐至极,南京朝堂难道都是这般骄奢淫逸的蠢猪吗?”
李岩也忍不住笑出声,金陵朝堂给一个实权藩王赐予美女,还是在人家即将大婚之时。
李岩忍住笑,感慨道:“金陵朝廷有此举动,实属正常。纵观古今,朝廷赐美人与藩王者,亦属常事。如此看来,金陵朝廷已视殿下为其麾下之秦王矣!”
朱时桦怒道:“南京这帮虫豸,难道不知我们已经颁布《废奴令》,严厉禁止人口贩卖吗?他们这是要本王带头违反我等的法律吗?”
李岩感叹道:“江南之盛,天下闻名,而金陵朝廷溺于奢靡、耽于享乐,对外间变迁浑然不察,即便察之,亦不以为意。是以,此等举动,不足为奇!”
朱时桦被气笑了,他毕竟是现代人,直接飚出了脏话:“彼其娘之,这些庸碌之人,习惯了以己度人,以为他们是这样,别人也和他们一样,本王明明马上要大婚,这个时候给我送美女,这不是恶心人吗,这里面肯定包藏祸心,这群小人!”
李岩眉头深锁,缓缓道:“此等事,历世朝廷待藩王多有为之,赐美人宫人,一则欲监视藩王动向,二则冀其传报消息,未必全是为恶心殿下而来。”
朱时桦想了想道:“还想监视我?他们算什么东西?我承认他弘光朝廷了吗,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
李岩笑道:“金陵此般行径,意在倒逼殿下,若殿下收下美人与馈仪,自当入其彀中,沦为金陵之臣,此乃其暗藏之算!”
朱时桦一乐,眯着眼睛:“想得倒美,这样,美人礼物都收下,但该怎么样还怎么样,大婚之日,我们还用崇祯年号,我倒要看看,老子就不认,你能奈我何!”
李岩拱手道:“殿下所言极是!臣已知该如何行事,定当妥为处置!”
李岩对于朱时桦的流氓行径很满意,刘邦流氓了一辈子,给大汉留下了几百年基业。
君王要是没有点流氓气质,还真做不好。
李岩正欲告退,又退了回来,笑道:“殿下不想知道美女是谁吗?”
朱时桦还真不感兴趣,他将美女收下,是为了故意气南京朝廷,又不是真想收他。
一个宋恩彩足够了,要那么多女人干什么。
随便回道:“谁啊!”
李岩嘿嘿一笑,老帅哥也有不正经的时候:“秦淮八艳,李香君!”
朱时桦一愣惊讶道:“怎么是她,她不是和那侯方域......”
李岩笑道:“阮大铖因为史阁老之事,大肆搜捕东林人士,侯方域出逃,李香君艳名在外,阮大铖强逼入宫,被当作礼物送与殿下!”
“哦......”
朱时桦对什么秦淮八艳不怎么感兴趣,随便回了一句。
古人和现代人审美毕竟不同,在朱时桦看来宋恩彩就很漂亮,但以刘纯宪的审美来看,宋恩彩就是中人之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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