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辅钰,你这是要让小儿侮辱于我吗?”
多铎怒不可遏,狠狠瞪着朱时桦。
“行了,多铎你这么说伤不了我丁点毫毛,还是省省力气将身体养好,要是你那兄长多尔衮识相点,说不定我还能让你们兄弟见上一面!”
朱时桦走到多铎面前,蹲在多铎身旁,冷冷说道。
多铎气得胸膛起伏,但自己身体不能动,只能干瞪着朱时桦。
没有再理多铎,朱时桦看向一旁弯腰站着的章哈。
“你是叫章哈吧,去打盆水,给多铎拾掇干净。”
章哈腰弯的更低,忙道:“喳,奴才这就去......”
李绥丹指导宋恩宇捣鼓照相机,宋恩宇将照相机举向多铎。
多铎顿感不妙,大声说道:“朱辅钰,你想要干什么?”
朱时桦指着宋恩宇手中的照相机笑道:“别怕,这叫照相机,能把你的样子照进里面,我想你兄长多尔衮应该是想你了,给你拍张照片,送给他!”
多铎见过照相机,战俘营的人都被照过相进行登记过。
相片如同真人一般,战俘们都说安民军的人使用了妖法,将自己魂魄抓取。
多铎强烈扭动着身体,大喊道:“朱辅钰,你要使这妖法吗,你怎么不一刀杀了我,我就算咬舌自尽,也不会任你将我魂魄摄去!”
朱时桦噗嗤笑出了声,就算多铎又怎样,认知的底下让他也认为这是妖法。
当初给安民军和百姓进行户籍登记之时,很多人被吓得强烈拒绝拍照。
朱时桦派人讲解了很久,才打消士兵和百姓的抗拒心理。
某种意义上说来,多铎和百姓们的认知,并没多少差别。
“多铎,本王就算会法术,也不会用到现在的你身上,那纯属浪费,本王懒得给你解释。”朱时桦瞅了一眼多铎。
“对了,咬掉舌头,不一定能死,你尽管咬,你放心,你就算你整条舌头掉了,我也能将你救活!”
章哈提着水桶进来,手里拿着一块破布。
在桶里涮了两下,拧了两把,将多铎扶起来给他擦脸。
多铎大怒道:“章哈,你这个狗奴才,竟然听汉人的话!”
章哈无动于衷:“主子爷,您就消停吧,都这样了,秦王任意,不仅好吃好喝供着,还派奴才来伺候您,您就知足吧!”
朱时桦意外的看了看章哈,这个镶白旗的旗丁倒是很上道,是早早投降了的一批满人。
多铎气的吹胡子瞪眼,只是没有任何办法。
多铎现在就是个废人,是个没了爪牙的老虎。
虽然不愿意,但自己又没法动弹,只能躺在床板上任由章哈摆弄。
章哈很细心的将多铎散乱的头发梳拢起来,在头顶打了一个发髻。
多铎对于发髻最为抵触,经常躺在地上用头将发髻打散,这也是为何朱时桦来时,他披头散发的原因。
眼看多铎又要故技重施,朱时桦对章哈道:“章哈,去将多铎给我按住,不知道多尔衮见到自己弟弟蓄发是什么感觉!”
章哈将多铎重新扶起来,强行按住,不让他挣扎。
多铎恶狠狠瞪着朱时桦大怒道:“朱辅钰,杀人不过头点地,你这么折辱我,还算什么英雄?”
朱时桦不屑道:“我说过自己是英雄吗,你们满人强行让我汉人剃发留个猪尾巴,我们为何不能让你们蓄发!”
多铎盯着朱时桦:“你这是蓄意报复了?”
朱时桦打了一个响指:“不,要怪就怪你那兄长,最近没打他,皮子又紧了,他竟然又开始圈地,将直隶百姓集中起来,把他们的土地分给满人,以示笼络!”
朱时桦笑道:“你兄做了初一,别怪我做十五,所以你怨不得我。”
多铎被朱时桦的歪理气笑:“朱辅钰你不是仗着火器之利吗,有种去打我兄长,在这里耍小儿脾气算什么?”
朱时桦摇摇头:“我也想打啊,可我的士兵的命不是命啊,再说打仗不得准备,有你这么好的筹码,我干嘛要用士兵的命去赌。”
朱时桦蹲着有点腿麻,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多铎。
默默一笑:“当然,打肯定要打,这不用你提醒,不过那我怕把你们杀光,对于你们我可是有大用的......”
多铎心中大惊,眼前这位秦王,在多铎眼里,比毒蛇恶毒百倍千倍。
也不知道他又有什么鬼主意,多铎对自己兄长多尔衮担心起来。
朱时桦又笑道:“对了,你不是一直要见我吗?到底所为何事,你不要告诉我,你见我就是想骂我两句!”
多铎沉默不语,经过刚才一事,多铎认为自己那点事情压根不算什么。
朱时桦见多铎不说话,也不管他。
转头看向还在捣鼓照相机的宋恩宇:“你小子摆弄了半天,学会怎么拍照了吗?”
宋恩宇信心十足:“姐夫,早都会了!”
“那赶紧拍吧,拍完早点离开这鬼地方!”
“好勒!”
宋恩宇双手拿着照相机撅着屁股,样子倒是像那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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