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时桦这招驱虎吞狼之计,用得越发熟练起来。
前脚刚安排了满清的未来,后来又来算计张献忠。
算计张献忠也就算了,还要人家三个养子。
能一本正经的干着损人之事,还光明正大的在正主面前说出来,李岩对此很是佩服。
看着呆滞的李定国和刘文秀,李岩轻声道:“殿下,您何时学会如此无...霸道之法?”
朱时桦倒没感觉有何问题,笑道:“这招又不是没人用过,孙策不就用这招换来了程普黄盖三千兵马嘛,我只是借鉴一下而已。”
见朱时桦这么不要脸,李岩差点笑出声:“殿下,那孙伯符可是将传国玉玺送与袁公路,这才换来了三千兵马,程黄等人原本就是孙伯符之父孙文台旧部。”
李岩偷瞄了下李定国继续道:“殿下,您此计乃空手套白狼也!”
朱时桦赶忙否认:“老李,你可不能凭空污人清白,我留给他张献忠一条活路,就是天大的礼物,他还想怎么想,有命活着就是最大的恩赐。袁术拿了传国玉玺又如何,还不是一事无成!”
李岩笑着摇了摇头,不再说话。
朱时桦掏了下耳朵,看似漫不经心地看向李定国。
李定国慢慢将头抬起来死死盯着朱时桦:“敢问秦王,您如何要我兄弟三人,而不要我义兄!”
朱时桦看了一眼李定国:“这个简单,本王欣赏你,你兄那人,本王不喜欢,就这么简单。”
孙可望那个野心勃勃的二五仔,要来给自己添堵吗?
李定国对朱时桦还是抱有怀疑,他可不会因为一本古怪的书就彻底放下戒心。
李定国犹豫不决,心中分析着利弊。
就算这位秦王殿下放了自己,自己面对义父和义兄该如何开口。
这些日子,李定国没少观察安民军,军旅出身的他一眼就发觉安民军乃是天下强军。
自己所在的大西军,遇上这样的军队,根本不是一合之敌。
就这样,还怎么打。
秦王点名要自己兄弟三人换取义父生路,如果让多疑的义兄知晓,会不会猜忌他们?
李定国心如乱麻,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朱时桦也不啰嗦:“我的条件就是如此,明日便放你们回蜀,该怎么做你们自己考虑。也不怕告诉你们,过完年,不管结果如何,我军必定入川,还望两位将军回去规劝你义父,少做杀孽!”
说完,挥了挥手,让李绥丹将李定国和刘文秀带了下去。
史可法看着李定国离去,不解问道:“殿下,你真要放了他们?”
史可法对李定国颇为欣赏,起了爱才之心。
朱时桦笑着道:“史阁老,那张献忠多疑,您说他们回去之后,要是将我所说告知张献忠,张献忠会怎么想?”
史可法眼睛一亮,妥妥的阳谋。
不过史可法又想到了另一个问题:“如果这两人回去只字不提,那可如何是好?”
朱时桦和李岩都是哈哈一笑,史可法有些没弄明白。
李岩笑道:“史阁老,您没看过《水浒传》吗?那吴用可用离间之计,我等为何用不得?锦衣卫可不是吃素的!”
史可法恍然大悟,轻轻抚着胡须。
感叹自己有时候太过迂腐,治国治军有时候一些小伎俩,用起来更为顺手。
看来以后自己得和李岩多学学,草莽所用并非一无是处。
今日发生的事情,牢牢烙印在夏完淳几人心中。
原来这就是计谋,一环套一环,只要被盯上,绝无逃脱之意。
夏完淳对李定国两人很同情,被秦王和李政使盯上,谁还能落个好。
第二日,朱时桦没有食言,将李定国和刘文秀放了出去。
李定国和刘文秀甚至还拿到了在秦王府打工的工钱,一人十五两。
还发放了朱时桦慰问工人时的礼物,朱时桦又另外赠与了他们一些东西和两匹马。
同时给他们办理了通行证,有此证可在安民军控制境内畅通无阻,算是仁至义尽。
李定国来到长安城外,拱手致谢。
纵身上马头都不回的和刘文秀一路南下,心情很是复杂。
放了李定国,朱时桦让李岩去找顾顺,让顾顺安排潜伏在蜀中的锦衣卫开始散播谣言。
就说李定国和刘文秀有意投效秦王,亲自来到长安打探消息,被秦王优待等等。
李定国还不知道,自己还在路上,谣言已经在成都四起。
现在已经农历七月底,在环县种植的土豆和玉米将要收获。
史可法作为农部尚书,执意要亲自去查看收获情况。
朱时桦拗不过,只好派人护送史可法前去环县。
八月初一,适宜迁居。
朱时桦正式搬进了修缮一新的秦王府。
秦王府面积巨大,占地差不多有两千亩。
秦王是燕王朱棣登基之前,是名副其实的天下第一藩封。
朱时桦将秦王府改造一番,只留下内院居住,外围几个大殿被列为政务院和军枢院暂时办公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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