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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阅读 > 其他 > 百岁国士:开局断亲饿禽满院 > 第10章 全院大会,那就把桌子掀了

林爱国把最后一根导线接好,轻轻拨动了一下收音机调谐旋钮的残骸,耳朵贴近那只用铁皮罐头盒改装的简易扬声器。一阵沙沙的电流噪声后,极其微弱、飘忽不定的人声和音乐声像是从遥远的水底传来,转瞬又被噪音淹没。

能响!虽然现在只是个半残的试验品,接收极不稳定,但证明他的修复思路和手法完全正确。最关键的核心放大电路工作了。他立刻断开电源,迅速将几个关键零件拆散,重新混入那堆“教学仪器破烂”里,只留下外壳和少数无关紧要的部件摆在明面。现在还不是让它真正“出声”的时候。

他刚把东西藏好,还没来得及生火做饭,门外就传来一阵急促的、带着明显怒气的敲门声——不,是砸门声。

“林爱国!开门!开全院大会了!”是二大爷刘海中儿子刘光天的声音,语气不善。

林爱国眉头微皱,全院大会?这么突然?他平静地打开门。

刘光天板着脸,带着点幸灾乐祸:“赶紧的,中院集合!一大爷召集的,重要会议,必须参加!”说完,不等林爱国回应,扭头就走,仿佛多待一秒都会沾上晦气。

林爱国抬眼望去,暮色中,各家各户都有人影晃动,朝着中院汇聚,交头接耳,气氛不同寻常。他瞬间明白了。该来的,总会来。只是没想到,对方选在这个时间点,如此急切。

他关上门,没有立刻动身,而是快速走到墙角,从一个隐秘的砖缝里掏出一个小布包,里面是他所有的“合法证明”——街道临时工登记条、李副主任签字的一块钱“废品处理”收据(他特意要求开的)、购买旧书的票据,还有那几张早已过期的工业券(作为时代印记)。他将这些东西仔细揣进内兜。然后,他又拿起那本《无线电技术基础》和那本《机械制图基础》,拍掉上面的灰,摆在屋内唯一那张破桌子显眼的位置。

做完这些,他整理了一下洗得发白的衣领,神色平静地走出了破耳房,朝着中院走去。

中院已经黑压压站了一片人。一盏大号煤油灯挂在傻柱家门口的屋檐下,昏黄的光线照着众人神色各异的脸。三位大爷坐在从各家搬来的椅子上,摆出三堂会审的架势。一大爷易中海面色严肃,二大爷刘海中努力挺直腰板,三大爷阎埠贵小眼睛滴溜溜转。

人群最前面,秦淮茹正拿着手帕抹眼泪,肩膀一耸一耸的,贾张氏则直接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干嚎:“没法活了呀!院里进了祸害,专欺负我们孤儿寡母啊!老贾啊,你睁开眼看看吧……”

棒梗躲在他妈身后,眼睛却恶狠狠地瞪着走过来的林爱国。

林爱国走到人群外围站定,没有往里挤。

易中海看到人来得差不多了,清了清嗓子,用力敲了敲放在面前的搪瓷缸子:“静一静!都静一静!今天把大家召集起来,是要解决一个关系到咱们院风院纪、团结稳定的大问题!”

他目光威严地扫视一圈,最后落在林爱国身上,语气沉重:“林爱国,你站出来。”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过来,有好奇,有审视,有幸灾乐祸,也有少数如傻柱般的担忧。

林爱国依言往前走了几步,站到灯光稍微明亮些的地方,依旧平静。

“林爱国,”易中海开口,“自从你搬出来单独住,院里关于你的议论就不少。今天,秦淮茹和贾大妈找到我们几位大爷,反映你的一些行为,严重影响了院内团结,甚至可能涉及更严重的问题!你有什么要说的?”

直接扣帽子,定性。这是要先声夺人。

林爱国还没说话,贾张氏就嚎了起来:“就是他!这个小畜生!克死亲娘,气走亲爹,现在又来祸害我们贾家!他屋里藏了好多见不得人的东西!都是偷的!公家的!”

秦淮茹适时地抽泣着补充:“一大爷,各位邻居,我们不是故意找茬。实在是……爱国他行为太古怪了。整天弄些破烂,叮叮当当,也不知道在搞什么鬼。这就算了,他还……他还教坏我们家棒梗!上次棒梗就是好奇去他屋看看,他就吓唬孩子,把孩子魂都快吓没了!现在棒梗晚上睡觉都做噩梦!这日子可怎么过啊!” 她一边说,一边把瑟瑟发抖的棒梗搂在怀里,母子俩看着好不可怜。

这番表演极具感染力,不少邻居看向林爱国的眼神都带上了怀疑和指责。尤其是一些家里有孩子的大妈,更是低声议论起来。

“就是,神神秘秘的。”

“棒梗那孩子平时是皮点,可也不至于吓成那样吧?”

“他屋里到底弄啥呢?”

二大爷刘海中觉得自己表现的时候到了,猛地一拍大腿(拍疼了,龇了龇牙),站起来,官腔十足:“林爱国!你的问题很严重!第一,脱离集体,独来独往,这是个人主义!第二,搞些不明不白的玩意儿,影响邻里休息和团结!第三,欺负弱小,吓唬孩子!这哪一条,都够得上开大会帮助教育你了!你必须深刻检讨,把问题交代清楚!特别是你屋里那些来路不明的零件,是不是偷拿公家的?!”

压力如山,瞬间倾泻而来。三位大爷,加上苦主贾家,几乎形成了一面倒的舆论审判。

阎埠贵推了推眼镜,慢悠悠地补了一句:“爱国啊,年轻人走正道最重要。那些破烂啊、旧书啊,研究研究可以,可别走了歪路。你要是真拿了公家东西,趁早交代,争取宽大处理。” 看似劝解,实则是把“偷拿公家东西”的嫌疑又坐实了几分。

面对这汹汹攻势,林爱国却忽然笑了。不是冷笑,也不是苦笑,而是带着点无奈和坦然的笑意。

这一笑,把所有人都笑愣了。

“各位大爷,秦姐,贾大妈,”林爱国开口,声音清晰,穿透了嘈杂的议论,“首先,谢谢大家这么‘关心’我。我搬出来,是因为成年了,想自食其力,不给家里添负担,这应该不算罪过吧?”

他顿了顿,看向贾张氏和秦淮茹:“至于说我吓唬棒梗……我想请问,一个十岁的孩子,大白天趁我不在,偷偷溜进我屋里翻东西,被我回来撞见,我批评教育他几句,让他记住不能未经允许进别人家,这叫吓唬吗?还是说,在咱们院儿,孩子随便进别人屋翻东西,是应该的?”

秦淮茹脸色一变:“你胡说!棒梗就是走错了!”

“走错了?”林爱国点点头,从内兜里掏出那张一块钱的收据,展开,走向三位大爷,“一大爷,二大爷,三大爷,这是我前天在街道办后勤仓库,从李副主任那里,花一块钱,合法购买的‘废弃教学仪器及金属杂物处理品’的收据,上面有街道办的公章和李副主任的签字。您三位过过目。我屋里所有的‘破烂’,包括那些电子零件,来源都在这里。如果街道办李副主任卖给我的‘处理品’算是偷拿公家东西,那我觉得,咱们应该一起去街道办问问清楚。”

易中海接过收据,就着灯光仔细看了看,脸色微微一僵。刘海中凑过去看,也噎住了。阎埠贵伸长脖子,看清了公章和签字,小眼睛眨了眨,不说话了。这证据,太硬了。

林爱国不等他们反应,又掏出临时工登记条:“这是我作为街道临时工的登记证明。我林爱国,靠自己的劳动,在街道干活挣钱,合法购买废弃物品,利用业余时间学习书本知识(他指了指自家亮着灯、桌上摆着书的破窗户),想学点有用的技术。我不明白,这怎么就成了‘行为古怪’、‘搞歪门邪道’、‘影响团结’了?”

他目光扫向刚才议论纷纷的邻居:“难道在咱们社会主义新院子,靠劳动吃饭、自学技术,是错的?反倒是纵容孩子偷摸乱窜、不问青红皂白就诬陷别人,才是对的?”

这番话,有理有据,不卑不亢,还把问题拔高到了是非对错的程度。一些原本看热闹的邻居,表情变了,看向贾家和三位大爷的眼神多了些别的意味。是啊,人家有街道证明,花钱买的,学习还有错了?

秦淮茹没想到林爱国准备得如此充分,一时语塞。贾张氏却不管这些,继续撒泼:“一张破纸能说明啥?谁知道你是不是伪造的!你就是个灾星!扫把星!你一来,院里就没安生过!”

“贾大妈,”林爱国声音冷了下来,“伪造公章和干部签字是什么性质,您可能不清楚。需要我现在就去街道保卫科,请他们来鉴定一下,顺便报个案,说说棒梗多次未经允许进入我房间的事吗?”

“你……”贾张氏被噎住,她再浑,也怕真把保卫科招来。

易中海脸色铁青,他发现自己低估了这个小子。准备好的道德大棒,砸在了对方早有准备的铁甲上。他骑虎难下。

就在这时,一个洪亮的声音炸响:“我看爱国说得没错!”

傻柱从人群里挤出来,站到林爱国旁边,冲着易中海和贾家嚷嚷:“人家爱国凭本事吃饭,爱学习,碍着谁了?棒梗那小子什么德行,院里谁不知道?偷我家酱油、摸许大茂家鸡的事都干过,去爱国那儿‘看看’?我看就是手痒痒!秦姐,贾大妈,孩子得管,不能老是护犊子,出了事就赖别人!”

“傻柱!你胡说八道什么!”秦淮茹又惊又怒,眼泪真的下来了,这回是气的。

“我说的是事实!”傻柱梗着脖子。

场面一片混乱。易中海头大如斗,刘海中不知所措,阎埠贵开始往后缩。

就在这僵持不下、易中海准备强行和稀泥结束会议时,又一个意想不到的声音响起了。

“咳咳,我说两句啊。”许大茂从后院方向溜溜达达走了过来,脸上带着惯有的那种似笑非笑的表情。

众人都看向他。许大茂跟傻柱是对头,跟林爱国好像也没多深交情,他要说什么?

许大茂走到灯光下,先是对三位大爷点点头,然后看向众人,慢条斯理地说:“今天这会,开得好啊。有些事,确实该说道说道。”

他话锋一转,看向秦淮茹:“秦姐,贾大妈,你们说爱国带坏棒梗、吓唬孩子?那我倒想问一句,棒梗今天白天,是不是又想去爱国屋里‘看看’,结果被后院张婶家的大黄狗撵得满院跑?这事好几个孩子都看见了。这狗……总不是爱国教的吧?”

“轰——”人群里响起一阵压抑的低笑。棒梗的脸瞬间涨红。

许大茂继续道:“至于说爱国搞歪门邪道、影响团结……我就更不明白了。爱国帮傻柱改了灶,火旺省煤,是不是事实?他有这手艺,没藏着掖着吧?至少傻柱受益了。这算不算助人为乐?怎么到有些人嘴里,就成了破坏团结了?难道非得大家都用着破灶台,熏得眼泪直流,才叫团结?”

他这话,阴阳怪气,却戳中了不少人的心思。是啊,人家有手艺,帮了傻柱,傻柱乐意,关别人什么事?

秦淮茹气得浑身发抖:“许大茂!你……你跟他是一伙的!”

“哎,秦姐,这话可不能乱说。”许大茂摆摆手,“我这是帮理不帮亲。咱们院儿,做事说话,得讲证据,讲道理,不能听风就是雨,更不能……欺负老实人,对吧,一大爷?” 他把皮球踢回给易中海,眼里闪过一丝精光。他跳出来,不仅是为了维护自己看好的“投资”,更是要打击傻柱和维护的贾家,顺便在一大爷面前卖个好,显示自己的“公正”和“明白事理”。

易中海脸色已经黑如锅底。他没想到,许大茂会突然跳出来,还站在了林爱国一边!这下,会彻底开不下去了。

就在这时,月亮门那边传来一个清脆的女声:“请问,这里是南锣鼓巷95号院吗?易中海同志在吗?”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苏青禾穿着一身整洁的干部装,手里拿着一个文件夹,正站在月亮门下,有些疑惑地看着中院这黑压压的人群和奇怪的场面。

街道干部怎么来了?!所有人都是一惊。

易中海连忙起身:“在,在!我是易中海。苏干事,您怎么来了?”

苏青禾走进来,目光扫过全场,在林爱国身上微微停留了一下,闪过一丝诧异,随即恢复公事公办的表情:“易中海同志,我是来做个例行走访,关于‘先进文明院子’的初评材料,需要核实一下院里的一些基本情况,顺便看看环境卫生和邻里团结状况。” 她扬了扬手里的文件夹,然后看了一眼这阵仗,“你们这是……在开会?”

易中海额头冷汗都下来了:“啊,是,是……开个……学习会,学习会。”

苏青禾点点头,看似随意地问道:“学习会好啊。这位小同志是?”她看向林爱国。

林爱国上前一步,礼貌地说:“苏干事,我是院里的林爱国,也是街道后勤仓库的临时工。”

“哦,是你啊。”苏青禾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恍然和赞许,“李副主任跟我提过,说你干活踏实,肯钻研,还爱学习。不错,年轻人就应该这样。” 她这话声音不大,但在寂静的院子里,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街道干部亲口表扬!而且明显认识林爱国!

这一刻,贾张氏的干嚎卡在了喉咙里,秦淮茹的眼泪僵在了脸上,易中海的严肃碎了一地,刘海中的官威泄了个干净,阎埠贵的算计彻底哑火。连许大茂都惊讶地挑了挑眉,没想到林爱国在街道干部心里印象这么好。

傻柱则是咧嘴笑了,与有荣焉。

苏青禾仿佛没察觉到院内诡异的气氛,对易中海说:“易中海同志,你们继续学习吧,我不打扰了。我去前院转转,看看卫生情况。材料核实的事,我们改天再聊。” 说完,对众人点点头,转身往前院去了。

她来得突然,走得干脆,却像一颗冷水泼进了滚油锅。

全院大会?还开什么开?

易中海张了张嘴,看着神色平静的林爱国,又看看满脸不服的贾家,再看看眼神各异的邻居,只觉得一股深深的无力感和憋屈涌上心头。他精心准备、企图树立权威、敲打“不安分因素”的大会,成了一场彻头彻尾的闹剧和笑话。

“散……散会!”他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第一个站起身,头也不回地往自家走去,背影竟有些仓皇。

刘海中赶紧跟上。阎埠贵溜得最快。

贾张氏还想嚎,被秦淮茹死死拉住,捂住了嘴,拖回了家。棒梗灰溜溜地跟在后面。

邻居们议论纷纷地散去,看向西南角那间破耳房的眼神,彻底变了。敬畏?好奇?忌惮?兼而有之。

许大茂走过来,拍了拍林爱国的肩膀,压低声音,带着得意:“兄弟,稳!哥今天没白挺你!” 他觉得自己的“投资”眼光太准了。

傻柱也走过来,嘿嘿笑道:“行啊你小子,深藏不露!连街道干部都给你说话!走,去我那,哥那还有半瓶酒,压压惊!”

林爱国对两人笑了笑,摇摇头:“谢了柱哥,许哥。我有点累,想回去歇歇。”

两人也没强求,各自回去了。

中院很快空了下来,只剩那盏煤油灯还在孤独地亮着。

林爱国走回自己的破耳房,关上门,背靠着冰冷的门板,缓缓吐出一口长气。灯光下,他的眼神锐利如刀。

第一场公开较量,赢了。但只是开始。

贾家不会罢休,易中海权威受损必会记恨,许大茂的“合作”是糖也是毒,苏青禾的好意需要谨慎回应……

而最重要的,那个刚刚发出过微弱声音的收音机……或许,是时候让它真正“活”过来了。信息的价值,在这个时代,无可估量。

他走到桌前,拿起那本《无线电技术基础》,翻开一页,上面画着复杂的电路图。

窗外的夜色,浓重如墨。但破耳房里的灯光,似乎比以往更亮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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