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物间的樟脑丸味里,混着星尘旧铁盒的阳光气息。张佳乐踮脚够顶层纸箱时,指尖碰到个硬物——是星尘的“瓶盖博物馆”铁罐,罐身贴满她用彩纸剪的五角星(星尘总爱把这些亮闪闪的“勋章”排成圆圈)。
“小心碰到!”林冰扶住梯子,发梢沾着面粉——她正在厨房烤星尘最爱的南瓜饼干(用星尘掉毛期收集的“云朵”当模具压花)。铁罐“哐当”落地,盖子弹开,几十枚瓶盖滚出来:可乐红的、汽水蓝的、酸奶白的,每枚内侧都用马克笔写着日期——“2023.5.20 星尘叼来的第一枚”“2023.8.15 追蝴蝶时撞翻垃圾桶所得”,字迹是林冰的,旁边总画个歪歪扭扭的猫爪印。
“你看这枚。”张佳乐捡起枚磨砂绿的瓶盖,内侧刻着极小的字:“星尘的‘幸运盖’,挡过一次车祸(它突然冲出来拦我)。”那是去年初冬的事:她骑车差点撞上汽车,星尘不知从哪窜出来,用身体撞她脚踝,瓶盖从它项圈上掉下来,滚到车轮边。后来林冰把这枚瓶盖磨平刻字,说“这是它的护身符”。
林冰蹲下来,用围裙擦着瓶盖上的灰:“我们把它做成风铃吧。它总爱蹲在窗台看风吹瓶盖滚,说那是‘风的舞蹈’。”
两人把瓶盖分类:红色系串一串,蓝色系串一串,白色系单独留着——那是星尘用爪子拨弄时最常碰的“主打款”。张佳乐找出星尘的旧铃铛(从圣诞树上拽下来的银铃铛,它总爱咬着玩),系在风铃顶端;林冰用星尘的断铅蜡笔,在每个瓶盖内侧补画猫爪印,笔触轻得像它蹭手心时的力度。
“叮铃——”林冰轻轻晃动风铃,瓶盖碰撞声混着铃铛响,像星尘踩过玻璃珠的脆响。张佳乐忽然想起星尘的“瓶盖交响乐”:它把瓶盖排成排,用爪子弹,高音是汽水盖,低音是罐头盖,偶尔撞翻时还会“喵呜”一声抗议,像在指挥乐队。
“该加段它的‘指挥棒’。”张佳乐从抽屉里拿出星尘的羽毛逗猫棒(鹅毛做的,它临走前一周还追着玩),把羽毛绑在风铃支架上。羽毛在风里轻颤,像星尘翘起的尾巴尖。
傍晚,风铃挂在阳台玉兰树下。晚风掠过,瓶盖声、铃铛声、羽毛的沙沙声交织,惊起几只麻雀。林冰抱着吉他弹《秋信》的变调,张佳乐在画本上速写风铃的影子——瓶盖的圈、羽毛的弧、铃铛的光点,都落在纸上,像星尘用爪子画的抽象画。
“你看。”林冰指着画本一角,那里有个模糊的爪印,“是星尘刚才碰翻的铅笔印吧?”张佳乐低头,果然见银灰色猫毛粘在纸页上,是星尘换毛期掉的,她一直收在铁盒里当“纪念标本”。
夜渐深时,两人坐在飘窗上听风铃。张佳乐翻着《星尘的魔法时刻》相册,停在星尘蹲在瓶盖堆里的照片:它面前摆着七枚瓶盖,像在开“瓶盖大会”,尾巴盘成圈当座椅。林冰忽然说:“明年春天,我们把瓶盖种下去吧?说不定能长出‘瓶盖花’。”
张佳乐笑出声:“星尘要是在,肯定会把种子刨出来当弹珠。”她蘸了点墨水,在风铃设计图上添了行字:“瓶盖风铃,星尘的‘风之乐团’,第23号作品。”
月光漫过玉兰树,风铃在枝桠间轻晃。她们仿佛看见星尘蹲在风铃下,用爪子拨弄瓶盖,银灰色尾巴跟着节奏摆动,铃铛声里混着它的呼噜声——不是真的听见,是记忆里的声音,像它蜷在钢琴凳上打盹时那样平稳。
“对了,”林冰忽然想起什么,从口袋里摸出颗向日葵种子,“这是星尘的‘阳光收藏’。”她把种子放在风铃支架上,“等它发芽,我们就告诉星尘,‘你看,你把阳光种下了’。”
张佳乐把种子画进速写本,旁边添了星尘的爪印和瓶盖图案。画本合上时,夹着片干枯的蒲公英书签,书签上的银色丝带随风轻扬,像星尘的尾巴尖在打招呼。
这个冬天不会太冷了。阳台有瓶盖风铃摇着风的歌,窗台有向日葵种子等着发芽,画本里有星尘的爪印和瓶盖交响乐。她们知道,星尘从未离开——它在每一枚瓶盖的刻字里,在风铃的每一次摇晃里,在她们为“阳光收藏”浇水时,指尖触碰到的、那点熟悉的暖。
喜欢我的穿越是美少女学琴路请大家收藏:(www.071662.com)我的穿越是美少女学琴路小米免费小说网站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