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的雨来得急去得也快,午后刚停,空气里还浮着湿润的栀子花香。张佳乐蹲在阳台晾衣服,竹竿上挂着的旧围巾随风轻晃——那是她织的“丑围巾”,后来被林冰改成星尘的小毯子,边角还留着当初歪歪扭扭的针脚。星尘蹲在洗衣篮旁,银灰色的尾巴尖一下下点着地,琥珀色的眼睛紧盯着她手里的晾衣夹,仿佛在研究这“会夹衣服的小木头”。
“别捣乱,妈妈晾完衣服陪你玩。”张佳乐笑着用夹子夹起一件衬衫,余光瞥见星尘突然跳下篮子,叼着个亮晶晶的东西跑过来。
那是个啤酒瓶盖,边缘磨得光滑,在阳光下闪着细碎的光。星尘把瓶盖放在她脚边,仰头看她,喉咙里发出邀功似的咕噜声,像在说“看我找到了什么宝贝”。
“哪来的瓶盖?”张佳乐捡起来,发现上面沾着些青苔,应该是楼下花园的。她抬头看向星尘,它正用爪子扒拉洗衣篮里的袜子,似乎在寻找下一个“目标”。
林冰从书房出来,手里拿着刚泡好的薄荷茶:“又在给它‘寻宝’?”她看见张佳乐脚边的瓶盖,了然一笑,“上次它把我的纽扣藏进木盒小窝,这次改收‘亮晶晶’了。”
星尘听见“木盒小窝”,立刻跑过去,从里面拖出个旧铁盒——那是张佳乐装缝纫工具的,不知何时被它当成了“藏宝箱”。盒盖半开着,里面躺着几颗彩色玻璃珠(上次逛夜市买的)、半截塑料吸管(喝奶茶剩的)、还有枚生锈的钥匙扣,都是它这段时间“搜集”的宝贝。
“原来它在建‘博物馆’啊。”张佳乐忍俊不禁,打开铁盒翻看,“这颗玻璃珠还是我上次给你串手链的,怎么被它偷了?”
林冰凑过去,指尖拂过盒底的瓶盖:“它喜欢有光泽的东西,像你给它买的银灰色项圈。”她顿了顿,“不过这些‘藏品’太杂了,得给它分分类。”
两人说干就干。张佳乐找出个竹编小筐,铺上柔软的旧毛巾,把玻璃珠、吸管、钥匙扣按颜色摆好;林冰则用硬纸板做了几个小格子,贴上歪歪扭扭的标签——“亮晶晶组”“圆滚滚组”“会响组”(里面放了个小铃铛)。星尘蹲在旁边,看得目不转睛,时不时用爪子拨弄一下标签纸,被张佳乐轻轻按住:“别闹,这是你的‘专属展览馆’。”
“展览馆”建在飘窗边,阳光能晒到,星尘立刻挪了过去,白天睡醒后就守着竹筐,偶尔用鼻子蹭蹭玻璃珠,像是在“清点库存”。
傍晚,张佳乐突发奇想,给星尘的“展览馆”拍了张照,发在家庭群里。顾伯父秒回:“这小家伙,比我当年收集的邮票还齐全!”张佳乐笑着回复:“它说这是‘夏日限定宝藏’,等秋天再换一批。”
晚饭后,三人挤在飘窗上看星星。星尘蜷在竹筐旁,尾巴尖偶尔扫过玻璃珠,发出细微的碰撞声。林冰指着天上的北斗星:“你看,那七颗星星连起来像不像个勺子?”
张佳乐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像!星尘,你看像不像你吃饭的勺子?”星尘抬头望了望天,又低头看了看竹筐里的玻璃珠,突然跳下来,叼着颗最大的蓝色玻璃珠,放到张佳乐手心里。
“它想让你‘收藏’这个?”林冰挑眉。
张佳乐握紧玻璃珠,掌心传来微凉的触感:“嗯,这是它送我的‘夏日星星’。”她把玻璃珠放进随身的小布袋里,那是林冰送她的结婚纪念日礼物,里面还装着星尘的胎毛(第一次剪毛时留下的)。
星尘见她收下“礼物”,满意地跳回竹筐,继续“看守”它的宝藏。月光透过纱帘洒进来,照在玻璃珠上、竹筐上、星尘的银灰色毛发上,也照在张佳乐和林冰交握的手上。
“林老师,”张佳乐轻声说,“你说星尘为什么喜欢收集这些‘没用的东西’?”
“因为它们对它有意义。”林冰看着星尘,“就像你收藏它的胎毛,我收藏你织的丑围巾——这些不是‘没用’,是‘被记住的证明’。”
张佳乐点头。她想起星尘藏进木盒小窝的纽扣、送给她们的毛线球窝、还有现在这个“夏日展览馆”,突然明白:爱从来不是宏大叙事,而是这些细碎的“收藏”——它收藏光亮,她们收藏它的成长,彼此用最笨拙却真诚的方式,把日子过成了可以触摸的诗。
夜深了,星尘在竹筐里睡着了,玻璃珠在月光下泛着幽蓝的光,像颗小小的星星。张佳乐靠在林冰肩上,翻看着手机里“展览馆”的照片,每一张都记录着这个初夏的惊喜。
所谓“家”,或许就是这样:有一个愿意为你收集亮晶晶的小生命,有一个愿意陪你给“宝藏”分类的人,有这些带着温度的收藏,把平凡的岁月,串成了永不褪色的项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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