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裹着细碎的金箔,落在卧室的羊绒地毯上。
张佳乐是被鼻尖的香气勾醒的。她眯着眼睛翻身,看见林冰正站在床尾,围裙上沾着淡淡的奶渍——这位向来连咖啡都要算好精确温度的“冰山”,居然在熬热牛奶。
“醒了?”林冰回头,耳尖微微发红,“牛奶加了蜂蜜,温的。”
张佳乐立刻笑出声,赤着脚跳下床扑过去。林冰下意识张开手臂,将她接进怀里,鼻尖蹭着她发顶的奶香味:“今天…不许说‘林老师’。”
“为什么?”张佳乐故意逗她,指尖戳了戳她围裙上的蝴蝶结——那是张佳乐昨天偷偷系上去的。
“因为…”林冰的声音低下来,手指勾住她睡衣的领口轻轻摩挲,“今天你要和我一起去见…很重要的人。”
张佳乐的笑容瞬间收敛,却立刻握住林冰的手。她的掌心带着热牛奶的温度,坚定得像块小磁石:“我知道。我们是去解决问题的,不是去赴险。”
林冰反手将她的手贴在自己心口。那里的心跳沉稳有力:“对。我们一起。”
半小时后,两人坐在驶向市中心的黑色迈巴赫里。
张佳乐穿着林冰选的浅灰色针织衫,领口别着那枚蓝宝石戒指。她望着窗外掠过的街景,手指无意识地绞着林冰的衣角——这是她紧张时的小习惯。
“在想什么?”林冰腾出一只手,覆在她的手背上。
“想…陈彦为什么要和解。”张佳乐如实说,“她明明是集团里反对你的人,现在却主动约我们见面。”
林冰的指节轻轻敲了敲方向盘:“有两种可能。要么她查到了当年的真相,想弥补;要么…她有更大的筹码。”
“那你怕吗?”
“怕。”林冰坦然承认,“但更怕你出事。”她侧过脸,目光锁住张佳乐的眼睛,“所以这次,我们不会再分开。”
张佳乐的心脏猛地一热。她凑过去,吻了吻林冰的侧脸:“我也是。”
见面地点选在一家隐于老巷的私人会所。
推开门的瞬间,檀香味裹着茶烟扑面而来。陈彦坐在临窗的位置,穿一件素色旗袍,头发盘成低髻,插着一支翡翠簪——和平日里西装革履的她判若两人。
“来了?”陈彦抬眼,嘴角扯出一抹淡笑,“坐。”
林冰将张佳乐护在身后,自己先坐下。张佳乐却轻轻拽了拽她的袖子,主动走到陈彦对面:“陈阿姨。”
陈彦的眉毛挑了挑:“叫我陈姐吧。我比你大不了几岁。”
张佳乐坐下,直视她的眼睛:“你想和我们说什么?”
陈彦端起茶盏,吹了吹浮沫:“我查了当年的事。”她的声音沉下来,“张佳乐的‘意外’,不是意外。是集团里有人怕她拿到《星尘低语》的版权,动了手脚。”
林冰的手指瞬间攥紧椅柄。张佳乐却异常冷静,她看着陈彦:“所以你是要…帮我们?”
“不。”陈彦摇头,“我是要…赎罪。”她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推到林冰面前,“这是当年事故的调查报告,还有凶手的名单。”
林冰翻开文件,瞳孔骤缩——上面的名字,竟包括集团里几位核心高管。
“他们怕《星尘低语》公开,怕张佳乐作为‘原主’的继承人,揭露集团的黑暗。”陈彦说,“林冰,你当年签的协议,是他们逼你的。”
张佳乐抓住林冰的手。她的手很凉,但张佳乐能感觉到她在发抖。
“为什么不早说?”林冰的声音沙哑。
“因为我也在逃。”陈彦苦笑,“他们威胁我,如果我说出真相,就毁了我家的公司。”她看向张佳乐,“现在,你们有能力保护我了。”
房间里陷入沉默。窗外的梧桐叶飘进一片,落在茶几上。
张佳乐忽然开口:“陈阿姨,你知道《星尘低语》的秘密吗?”
陈彦的眼神变了:“你知道?”
“林冰弹的时候,我听到了。”张佳乐说,“里面有…另一个人的声音。像个女孩,在喊‘姐姐’。”
陈彦的脸色瞬间苍白。她抓住张佳乐的手腕:“你…你听到了?”
“嗯。”张佳乐点头,“那首曲子,是不是和你有关?”
陈彦的眼泪掉下来。她抹了一把脸,声音哽咽:“是我妹妹。她和我一样,是集团的实验品。我们想逃,她被抓住了…《星尘低语》,是她写的。”
房间里的气氛瞬间凝固。林冰握住张佳乐的手,将她拉进怀里。张佳乐靠在她肩头,看着陈彦哭红的眼睛,忽然懂了——
所有的阴谋、所有的守护、所有的牺牲,都绕不开一个“爱”字。
“我们会帮她。”张佳乐说,“帮她完成她妹妹的愿望。”
陈彦抬起头,眼里燃起希望:“谢谢你们。”
离开会所时,夕阳正坠在巷口。
林冰抱着张佳乐,将脸埋在她颈间。张佳乐能感觉到她的泪水,温热地打湿了自己的衣领。
“不怕。”张佳乐轻声说,“我们一起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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