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间谍人生 第168章 任务失败

海伦儿突然咳嗽着抬起头，一缕鲜血从她嘴角蜿蜒而下。她肿胀的嘴唇无声地动了动，吴峰立刻读懂了那个法语单词：。下一秒，她剧烈抽搐起来，瞳孔放大到几乎占据整个虹膜，这是神经毒气中毒的典型症状。

医疗兵！吴峰用带着柏林口音的德语大喊，她接触过Sarin！这个谎言让士兵们齐刷刷后退了两步。趁着这短暂的混乱，他的小指在身侧快速敲击出摩尔斯码。

海伦儿的抽搐立刻变得更加，她甚至让嘴角泛起了象征中枢神经受损的白沫。当那个戴着红十字袖标的士兵犹豫着靠近时，吴峰注意到他防弹背心侧袋里露出的注射器——那根本不是标准医疗装备，而是某种琥珀色的可疑液体。

引擎的咆哮声突然撕裂了紧绷的空气。一辆喷涂着X利亚政府军标志的BTR-80装甲车粗暴地撞开路障，马哈茂德准将的金牙在晨光中闪闪发亮。他手中的AK-12突击步枪随意地指向天空，但跟随他跳下的二十名特种兵已经形成了完美的杀伤区封锁。

这两个医疗志愿者是我国的贵宾。马哈茂德用阿拉伯语宣布，靴尖有意无意地踢翻了那个医疗兵的工具箱。一支标着阿托品的注射剂滚到吴峰手边，他敏锐地注意到玻璃管底部沉淀着金属光泽的微粒——。

士兵们交换着眼色，当最后一个消失在视野中，海伦儿立刻停止了表演。她吐掉藏在舌下的肥皂片，灰眼睛里的锐利重新凝聚。

萨迪克昨晚出现在土耳其边境。马哈茂德蹲下身，声音压得极低。他递给吴峰一瓶水。我们的人跟丢了。这句话的尾音带着奇怪的颤抖，准将向来稳定的右手此刻正无意识地摩挲着颈间的子弹项链——每颗子弹都代表一次成功行动。

吴峰挣扎着坐起来，脊椎发出不堪重负的声响：训练营里还有人活着吗？他故意用英语提问，注意到马哈茂德的瞳孔在某个词上微妙地收缩。

爆炸后都成碎片啦。准将的回答过于流利，像背诵事先准备的台词。他从副官手中接过平板电脑，屏幕上显示着八具尸体的面部识别比对结果。其余的全部炸死。说这句话时，他的目光短暂地飘向东南方，那里是T耳其边境的方向。

海伦儿突然抓住平板，放大了最后一张尸检照片。她的指甲在屏幕上刮擦出刺耳的声音：这个人的死亡时间比爆炸早至少六小时。照片里所谓的黑月高层，颈部有标准的特种部队处决痕迹——三毫米宽的钢丝勒痕，这是西方情报机构惯用的手法。

马哈茂德的金牙突然咬住了下唇。他挥手示意卫兵退到听力范围外，然后从军靴夹层抽出一张记忆卡：包括那些孩子。这句话像钝刀般缓慢地刺入空气。

什么孩子？海伦儿的声音突然拔高，她抓住准将衣领的手暴起青筋。吴峰注意到记忆卡边缘有干涸的血迹。

准将避开她的目光，战术平板突然切换到卫星监控画面：三十七个裹着白布的小小躯体排列在训练营广场上，每具尸体额头都画着盛开的睡莲。萨迪克离开前...处决了所有受训者。他快速滑动屏幕，最后定格在一个空荡荡的铁笼上，三十多个，都是十岁左右。

吴峰感到海伦儿的手突然死死攥住自己，指甲深深陷入他手腕的伤口。血腥味在口腔里弥漫，他尝到自己咬破的舌尖流出的血。那些白布下的轮廓太过熟悉——其中三具尸体的姿势明显是长期练习芭蕾才有的肌肉记忆。

我们需要立即返回伦市。吴峰强迫自己站起来，眩晕感让眼前的画面分裂成无数碎片。他注意到马哈茂德在听到时，左手不自觉地摸了摸右胸口袋——那里露出半张烫金名片。

准将递来一个军用硬盘，外壳上布满了弹痕：废墟中找到的电子设备恢复的数据。他的小指在交接时快速划过吴峰掌心。密码是美国独立日倒序。

运输机的涡轮轰鸣如同垂死巨兽的喘息。吴峰瘫坐在机舱地板上，军用硬盘连接着他改装的卫星终端。屏幕蓝光映在他龟裂的脸上，解码进度条卡在87%已经十七分钟。海伦儿正在三米外处理伤口，手术钳夹出弹片的声音与记忆中的某个场景重叠。

泰贝莎真的背叛了吗？海伦儿突然用法语问道。她正在缝合大腿伤口的针线突然绷断。如果是，为什么？这个问题他们已经互相问了一百二十七遍，从X利亚到塞浦路斯的航程中，每次答案都更加扑朔迷离。

吴峰敲击键盘的手指突然停滞。硬盘终于完全解密，屏幕上弹出数百个加密文件夹。其中一个命名为的视频文件自动播放起来：画面里是泰贝莎的办公室，但所有陈设都呈现出微妙的错位——书架的第三格本该放着2018年的行动纪念杯，现在却摆着一尊从未见过的佛陀雕像。

这是伪造的。吴峰的声音比自己预想的更不确定。视频中的泰贝莎正在与萨迪克通话，讨论着儿童运输路线的细节。但当她转身时，吴峰注意到她左手无名指的戒指戴错了位置——真正的泰贝莎永远会把婚戒戴在右手，这是她已故丈夫生前的习惯。

海伦儿凑近屏幕，突然按下暂停键：看这个时钟。视频角落的复古座钟显示三点十五分，但分针的影子角度与时针完全不符——这是数字合成时常见的穿帮。

运输机突然剧烈颠簸，穿过一片雷暴云。闪电的蓝光中，吴峰看见海伦儿从内衣夹层取出那个微型接收器。马哈茂德的声音经过加密后听起来像电子恶魔：...萨迪克的直升机在T耳其转乘了外交牌照车辆...目的地是圣克里斯托弗女子学校...重复，不是绑架，是返校...

我们回家后第一件事是什么？海伦儿的声音轻得像羽毛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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