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伦儿的双眸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仿佛夜空中璀璨的星辰一般明亮耀眼:“那还用问吗?人物画像可是最为引人入胜、充满趣味的挑战哦!”
就在那个阳光明媚的午后时光里,她们并未如往常一样前往教室聆听正统严肃的历史课程讲解,反倒一同沉浸于对面部轮廓比例以及微妙情感神态拿捏技巧的深入探究之中。海伦儿那双轻柔且稳健有力的手掌,宛如春风拂面般温和舒适,小心翼翼却又恰到好处地引领着博涵手中紧握着的铅笔,缓缓勾勒出一道道行云流水似的优美线条。
“嗯......你父亲拥有一条相当易于描绘刻画的下颌线呢,”海伦儿看似漫不经心地随口说道,然而话至中途,她猛地戛然止住,似乎意识到自己方才所言有些不妥之处。
可此时的博涵已然敏锐地察觉到其中隐含的深意所在,只是令人诧异万分的是,这一回她心头竟然未曾泛起丝毫妒忌之情,取而代之的则是一种难以名状的好奇心驱使着她脱口而出道:“原来您之前还曾给爸爸绘制过肖像画呀?”面对博涵突如其来的发问,海伦儿默默地点了点头,表示默认,同时将目光投向遥远深邃的天际,思绪也随之渐渐飘飞到了往昔岁月当中。
博涵闭上眼睛,脑海里开始浮现出年轻时父亲与海伦儿一同坐在公园长椅上绘画的美好画面:阳光洒下斑驳的光影,微风轻拂树叶沙沙作响;父亲专注地握着画笔,将心中所想一一呈现在洁白的画纸上;而一旁的海伦儿则静静地欣赏着这一切,并时不时给出一些建议或鼓励......这幅场景仿佛被时间定格一般,永远留在了博涵心底最柔软的角落。
“你能不能...再给我画一幅爸爸呢?”博涵满怀期待地问道。海伦儿稍稍迟疑了片刻,随后轻轻点了点头,缓缓拿起放在手边的铅笔。只见她笔尖飞舞、线条流畅自然,不一会儿功夫便勾勒出一个人物轮廓。紧接着,她又不断调整细节、填充颜色,让整个形象逐渐变得立体起来。
没过多久,一张活灵活现的画像就跃然于纸面之上——画中的男人正是博涵的父亲吴峰。此时的他看起来比博涵记忆中的还要年轻许多,笑容灿烂且充满朝气,似乎没有一丝烦恼能够侵扰到他那颗宁静的心。
“哇塞!”博涵不禁失声赞叹道,“你竟然把爸爸画得这么好啊!简直跟真人一模一样!”面对博涵毫不吝啬的夸奖,海伦儿只是微微一笑,轻声说道:“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技巧啦,无非就是多练习而已。毕竟像这样的画作,我已经画过无数遍咯~”话音未落,一阵轻微响动传来,原来是吴峰手捧着精心准备的生日蛋糕走了进来。
此刻正值傍晚时分,室内光线有些昏暗,唯有插在蛋糕中央的几根小蜡烛散发出微弱却温暖的光芒,跳跃在吴峰那张略显疲惫但依旧帅气的脸庞上。当他注意到桌子上摆放着的那张素描时,整个人都愣住了,眼神久久无法从上面移开。
博涵看着爸爸和海伦儿之间无声的交流,突然明白了什么。她鼓起勇气说:爸爸,我能许个愿望吗?
当然,宝贝。我希望...博涵深吸一口气,希望海伦儿能长住在我们家,不只是周二。
房间里安静得能听见蜡烛燃烧的声音。吴峰和海伦儿交换了一个复杂的眼神。我想这个愿望可以实现,吴峰最终说,声音有些哽咽,如果你真的这么想的话。博涵点点头,然后一口气吹灭了蜡烛。在那一瞬间的黑暗中,她感到一只温暖的手握住了她的——是海伦儿的。而当灯光再次亮起时,她看到爸爸眼中闪烁的泪光,和一种久违的、名为希望的光芒。
春风裹挟着泰晤士河的水汽,轻柔地拂过伦敦西区这栋三层红砖别墅。吴峰站在落地镜前,手指第三次调整着领结的位置,镜中映出他略显疲惫却强撑笑意的脸。
爸爸,你看起来像个新郎官。八岁的吴博涵从门缝里探出半个脑袋,她穿着淡粉色的蓬蓬裙,头发被精心编成两条麻花辫,发梢系着与裙子同色的丝带。
吴峰转身蹲下,视线与女儿齐平:我的小公主今天真漂亮。他伸手想抚摸女儿的脸颊。
楼下传来门铃声和此起彼伏的寒暄声。吴博涵趴在楼梯扶手上往下看,客厅里已经聚集了二十多位宾客。亨利叔叔正举着香槟与几位西装革履的男士交谈,那些是爸爸的同事。玛莎阿姨——他们的邻居,正指挥着服务生将餐点摆上长桌。
她来了。吴博涵突然小声说。
一辆黑色出租车停在门前。海伦·杜布瓦踏出车门的那一刻,春风似乎都为之一滞。她穿着简约的象牙白婚纱,没有繁复的蕾丝和拖尾,却将她的身材勾勒得恰到好处。阳光穿过梧桐新生的嫩叶,在她金色的发丝上跳跃。
她真像童话里的公主,不是吗?玛莎阿姨不知何时站在了吴博涵身后,手里端着两杯果汁,将其中一杯递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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