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政民拿着那盒草莓就去了陆政委的办公室,两人都为夏炎墨的事情发愁。
“这小子从来没那么失控过,把人打得半死,却连个解释都没有,”陆政委眉头紧锁,手指无意识地敲着桌面。
张政民也摇摇头:“他嘴太严,不管我问什么,他都不说。”
陆政委叹了一口气:“他父亲特意打电话来,让关他两天禁闭,说让他自己冷静,冷静,可这人都出来了,还是……”
张政民也叹了口气,他打开饭盒推过去:“这事我估计和田同志有关,不然他怎么躲着人不见,给他带的草莓都不要了。”
陆政委看了眼鲜艳的草莓,拿起一颗塞进嘴里,清甜的汁水在口中爆开,他却品不出滋味。
“行,我知道了,田同志今晚说要和陆娟住我家,我晚上回去问问情况。”
陆政委说完,没有听到张政民的回复,抬头去看他,就见他正快速的把草莓一个一个的往嘴巴里塞,连叶子都一起嚼了。
下意识低头去看饭盒,满满一盒草莓,他只吃了一颗,现在就剩三五个了,见张政民的爪子还要往里面伸。
他连忙抢过饭盒:”你给我滚去训练去,就知道吃。“
“哎!草莓……“
张政民眼巴巴看着陆政委三两口吃完剩下的,不情愿地走了。
办公室里重归宁静,陆政委刚批了两个文件,门外响起敲门声。
他手上的批改文件的笔不停,嘴里说:“请进。“
一个小战士拿着个厚信封走进来。
他立正敬礼:“报告,陆政委,这是B市送来的文件。”
“我知道了,先放着吧,我一会处理。”
“是。”
小战士,放下信封后就退了出去。
战士离开后,陆政委继续工作,直到晚上才想起那个信封。
打开一看,他脸色顿时凝重,这是要转交给田玉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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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夜训过后,准备回去休息的张政民,路过夏炎墨宿舍,看见灯还亮着。
就想着进去看一眼,一打开房门,一股酒味扑面而来。
夏炎墨坐在地上,头靠在自己的床上,军装衬衫被扯得乱七八糟,手里拿着一个喝空了大半酒瓶,腿边还倒着一个空瓶子。
见他举着瓶子又要往嘴巴里灌,吓得张政民脸色一变。
连忙上前去夺他的酒瓶子,嘴里还劝着:“你别喝了,在喝该出事了。”
夏炎墨已经醉了,见有人抢他的酒,猛的抬手就躲。
“哐啷,”酒瓶子重重的磕在了铁架子床上,瞬间就在他手里爆开。
张政民吓了一跳,连忙去看他的手。
也就这一会,那手已经血流如注,血气弥漫了。
“你这……”张政民赶紧按住他的伤口,帮他止血。
而夏炎墨却像感觉不到疼一样,任他按着,眼睛直勾勾盯着墙上某一点,不知道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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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团大院。
田玉兰正在陆娟房间里,心不在焉地翻看她的结婚用品。
“玉兰,你看这块被面好看吗?”陆娟举着一块大红色的被面问田玉兰。
田玉兰抬头看过去,笑的有点勉强:“好看,真喜庆。”
陆娟察觉她的异样,轻声问:“还在想夏团长?”
田玉兰正要回答,小萝突然从掌心探出一片嫩嫩的叶子,轻轻挠了挠她。
她一怔,感受到小萝传递来的信息后,脸色瞬间变得有些不好。
她立即起身道:“陆娟,我想出去走走。”
“行,别出大院啊。”
“好的,我知道了。”
田玉兰疾步向外走去,刚走到门口,就撞见匆匆赶回的陆政委。
“田同志这是要出去吗?”陆政委拦住她,“正好,我这里有封信是要给你的,你看看。”
他把信封递过去,又补充道:“是夏炎墨的父亲,夏首长托我给你的,你去屋里看吧,顺便叫陆娟出来,我有事找她。”
田玉兰接过那个沉甸甸的信封,不知道怎么的,心跳莫名漏了一拍。
回到房间,等陆娟出去后,她坐到床边,深吸了一口气,打开了信封。
最先掉出的是一张信纸,上面写着两句话:
“田同志:
这是无意间得到的日记,日记的主人是一名叫贾俊的知青,作为夏炎墨的父亲,我恳请你看完后给出一个解释。”
贾俊?
知情?
田玉兰回想了一下。
她不认识个人呀!
田玉兰皱着眉头,又从信封里掏出一个破损的笔记本,和一封皱巴巴的信。
她拿起那本破损的笔记本翻开。
前面几页就是一个人的日记,多是抱怨生活的不公和每日的困苦牢骚。
越往后翻,她眉头皱的越紧,这是什么,怎么看着就像是一个猥琐小人写的带颜色的小作文,而且文笔还不咋地。
她快速浏览着,并过滤着有用的信息。
等看到后面,描述的熟悉的身体特征时,心里咯噔一下,她又略过一些不堪入目的描写,快速翻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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