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到前厅,就见田玉兰端着放了药物和纱布的瓷盘,在等他了。
见他进来,田玉兰下意识抬头去看他,见他裸着古铜色的上身,上面缠着微湿的白色绷带,下身军用迷彩裤,又被他给帅了一脸。
“过来坐这儿,我给你换药。”
她不自觉的咽咽口水,让自己的声音尽量保持平静,眼神却不由自主地往他结实的腹肌上瞟。
“好,”夏炎墨沉沉的应了一声,走过去坐下。
他身上还带着水汽和皂角的清新气味,混合着男性荷尔蒙的气息,扑面而来。
田玉兰垂下眼睫,伸手去解他胸前缠绕的纱布。
纱布微湿,她指尖微凉,偶尔不可避免的擦过他滚烫的皮肤。
每碰一下,夏炎墨的呼吸就不自觉地加重一分,喉结轻轻滚动,胸肌也微微绷紧。
层层纱布揭开,露出里面缝合后仍有些狰狞的创口。
伤口在左胸心脏的位置。
田玉兰凑近了些,仔细检查,伤口愈合得不错,没有红肿发炎的迹象。
如果不是怕太引人注目,她完全可以使用她的能力,让他的伤口尽快愈合。
因为她的靠近,温热的呼吸,不可避免地喷洒在他结实的胸肌上。
那块肌肉,肉眼可见的绷紧,甚至微颤了下。
田玉兰挑眉,故意轻吹了口气在他伤口上,抬头问他:“你痛不痛啊?我帮吹一吹好不好?”
那气息温热又带着痒意,夏炎墨身体猛地一僵,她竟然敢往他胸口吹气......
但低头就对上了她近在咫尺的脸。
小脸粉扑扑的,灯光下皮肤上有一层细亮的光泽,显得她整个人像是上了釉的瓷器一样精致。
因吹气红唇微微嘟起,就像一颗清透的樱桃,让人想一口吞掉。
夏炎墨眼神一暗,迅速移开视线,抬手握住她纤细的肩膀,稍一用力,将她推得离自己远了些。
声音带着隐忍,带着沙哑:“我不疼,你……,离我远点。”
田玉兰被他钳着肩膀,却不老实,扭了扭身子。
她软着嗓子撒娇:“我不,我们都三个月没见了,我想死你了,夏炎墨,你都不想我的吗?”
这个年代的人感情都是比较内敛含蓄的,很少有人会直白的去表达内心的情感。
没有暧昧,没有拉扯,男女之间的感情表达方式也十分的匮乏。
当然也没有人敢随便表达,毕竟一个不注意可能就会被按一个流氓罪,那可是会吃花生米蹲篱笆子的。
就像田玉兰这样随便说两句话,就能听的人面红耳赤的更是没有,反正夏炎墨是没有遇到过。
他低头看她,她也眨巴着大眼睛回望他。
似在等他的回答。
他不自在的轻咳一声,率先移开视线,放开钳着她肩膀的手。
“玉兰,你是个女同志,要含蓄矜持一点,不要这么......”不害臊。
后面几个字,他没好意思讲出来。
“不要这么,什么啊?”
田玉兰不识相的追问。
葱白似的指尖偷偷摸上她垂涎很久的八块腹肌,指尖传来的触感紧实而滚烫。
夏炎墨浑身猛地一僵,腹部传来温软细滑的触感,像是过电一般,瞬间传遍全身。
他几乎是下意识地,猛地伸手去抓那只作乱的小手。
但他一个激动忘记收着点力气了。
“啊!疼!!!”
田玉兰是真疼了,夏炎墨的手跟铁钳似的,钳住了她的手腕,她眼泪都飙出来了。
听到她的痛呼,夏炎墨猛的松手,低头去看。
这一会的功夫,白玉似的手腕上竟然起了一圈青紫。
上面他的指痕分外清晰。
刺的他眼睛生疼。
“疼~,夏炎墨!我手要断了!”
夏炎墨被她带着哭腔的痛呼声惊醒,慌忙松手。
军团里每个兵见到都想躲的夏阎王,被敌人的木仓口抵着脑袋都面不改色的夏团长。
此刻,手忙脚乱的把疼哭了的小女人,给抱到自己腿上。
他小心翼翼的捧着她嫩白的手腕,轻轻吹着,还用指腹轻轻的揉捏。
边揉边问:“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还疼吗?”
“疼,我手腕肯定被你捏断了,我疼死了。”
他顿了一下,即心疼,又气她不老实,咬牙低声训斥。
“疼也该!”
“下次再敢随便乱摸,就真给你捏断。”
他嘴巴上说的狠,手上给人揉捏的力度却轻了不少。
“就摸,我就要摸,”田玉兰仰起泪汪汪的小脸,不服气地瞪他。
说出的话都带着鼻音:“你身上我哪里没摸过?给你取子弹的时候,我哪里没碰过?”
这话更是直白得让夏炎墨耳根爆红,他简直拿她没办法,打不得,骂不得,凶不得,训不得。
只能恶狠狠地瞪着她,偏偏眼神里没有半分威慑力,只剩下无奈和纵容。
“你……你简直……”
他“你”了半天,也没找到合适的词,来形容这个胆大包天的小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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