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国告诉我的,”夏炎墨淡淡回答。
实际上,是他第二次调查田玉兰背景时查到的。
后来跟田家三兄弟接触,他特意套了话。
田家老二田国最是老实,夏炎墨稍加引导,他就把田玉兰当初怎么被田根纠缠,怎么被污蔑事情倒豆子似的说了。
这个田根,是村里有名的无赖,偷鸡摸狗、调戏妇女,但做的都是些小恶,够不上重罚。
夏炎墨原本想找到能一击毙命、让他再也翻不了身的把柄再动手的。
但刚才田根看田玉兰那恶心的眼神,让他改变了主意,先收点利息,让他长长记性。
“啊!你们才认识几天呀,他怎么什么都给你讲。”
夏炎墨只是笑了笑,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两人直接去了马爱花家。
马爱花看到那满满一背篓的猎物,眼皮子都跳了跳。
但有了之前的年货打底,她这次表现得镇定多了。
“哎哟,快放下,冻坏了吧,快进屋暖和暖和。”
她连忙把两人让进屋里,转身就指挥闻讯出来的田家三兄弟:“赶紧的,把院门关严实了,把这些收拾出来,动作都利索点。”
田家三兄弟应声而动,关门的关门,拿家伙事的拿家伙事,在院子里开始处理猎物。
晚上,马爱花炖了两只肥兔子和两只野鸡,香味飘出老远。
其他的猎物,连同那悄悄扛了回来野猪,都按田玉兰的意思,准备做成更耐存放的腊肉。
吃过晚饭,夏炎墨帮田玉兰烧炕。
马爱花趁机把田玉兰拉到一边,压低声音。
脸上是按捺不住的八卦神情:“玉兰,你跟大娘说说,那个田敏敏是咋回事?我今儿个听人说,她这次给冻狠了,身子都亏了,以后想怀娃都难了!”
田玉兰也没隐瞒,把田敏敏自己跳河,想赖上夏炎墨的事情说了一遍。
马爱花听得目瞪口呆,张大了嘴半天才合上:“这现在的小姑娘,为了攀高枝,脸皮和命都不要了?”
她咂咂嘴,连连摇头。
夜深人静,马爱花家西侧厢房的窗户,被悄无声息地推开,一个黑影利落地翻了出来,落地无声,瞬间融入夜色之中。
他身形如鬼魅,在村中小巷间穿行,避开偶尔传来的犬吠,目标明确地朝着村东头田寡妇家摸去。
他白天看似随意,实则早已从田国那里摸清了田根家的位置和村里的布局。
不到半个小时,那个黑影又如同出现时一样,悄无声息地翻了回来,窗户轻轻合上,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第二天清晨。
一声凄厉到变调的嚎叫,猛地划破了冬日的黎明。
“啊!!有鬼啊!!!”
田家村唯一的公共茅房里,一个起早来解手的半大小子。
连滚带爬地从男茅房里冲了出来,棉裤腰带都没系好,一边跑一边发出杀猪般的尖叫。
此时天刚蒙蒙亮,寒气刺骨,大部分村民还在热乎乎的被窝里。
但这声充满惊惧的尖叫,还是惊醒附近不少人家。
“咋了咋了?”
“出啥事了?”
“谁家杀猪呢?不对,这声儿不像啊。”
有好事的人一边裹紧棉袄,一边循着声音来到公共茅房。
只见那个半大小子瘫坐在雪地里,手指着茅房的方向,浑身抖得像筛糠,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此时,天已经大亮了,有那胆大的男人,骂骂咧咧地往茅房里走。
“你个怂蛋,茅坑里怎么会有鬼,肯定是你看花眼了。”
公共茅房没有隔断,就是一排蹲坑,大冬天的,里面气味也很熏人。
那男人嘴里说着不怕,走进去还是下意识地四处看了看,并没发现什么异常。
他嗤笑一声,毛头小子就是怂,走到离门口最近的一个茅坑边,解开裤带就开始放水。
哗哗的水声响起,男人舒畅地吁了口气。
就在这时,一阵微弱而痛苦的哼唧声,隐隐约约地从茅坑下方传了上来。
“呃……”
男人吓得一个激灵,尿意瞬间憋了回去,他慌忙系好裤子,心脏砰砰直跳。
他咽咽口水,小心翼翼的凑到茅坑边,探头往下看去。
这一看,差点把他魂吓飞!
只见茅坑底下,粪水混合物里,赫然露着一个黑乎乎的人脑袋。
头发被污物黏连在一起,头顶还因为刚刚他撒的尿,散发着丝丝白气。
那人似乎还有意识,听到动静,又微弱地哼了一声。
“妈呀,真有鬼!!”男人连滚爬爬地冲出茅房,脸都白了。
男人也遭到了耻笑,有两人结伴进来重新看了下。
“坑里是人,是田根,是田根掉进去了!”
大家闻言议论纷纷,又是恶心又是好奇。
“田根?他怎么掉进去的?”
“我的天,这大冷天的,掉进那里面,恶......”
“没冻死吗?”
“谁去拉一把啊?”
有人赶紧跑去通知了村长和田根的娘田寡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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